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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间禁咒异闻实录 第2章 治眼睛
    老头做的那些东西,用圈子里的话来说,就是法器。 他告诉我说,老常家往前捣5代起,就是专门做这些法器的,我太太爷还建过一个玄师堂子,名叫乐颐堂。 但是后来打仗,又破四旧,这个堂子也就不复存在了。不过,老常家的手艺倒是一直保留着,我爷就是靠着这门手艺在圈子里立的足,年轻的时候赚了不少家底。 按照我爷的说法,我家算是玄门世家了,但为什么我爸没接班? 关于这个问题,我爷从来没正面回答过,每次我去问到,他都是露出一个苦涩的笑,然后就转移了别话题。 学做法器,我用了整整一年,学习笔记就记了整整22本,到14岁半的时候,总算是能独立做出像样的成品了。 这天,一个姓柳的风水先生来了老宅。 他算是老宅的常客了,一年能见他两、三回,每次过来要拿的东西都一样——八卦镜。 这人出手挺大方的,除了正常货款之外,每次都会给我一个现金大红包。但我还是对他没什么太好的印象。 一是因为他丑。 他这人丑到什么程度呢? 就是你一打眼,都不会觉得那是个人类。 他的山根很宽,大概有正常人两倍那么大,然后塌鼻梁,短鼻子,没下巴。别人的脸都是纵向长,横向短,他正好反过来,横向长,纵向短。更要命的是,还长着一脸麻麻癞癞的疙瘩,眼睛还小得跟黄豆似的,你正面看过去,都找不到他的眼睛在哪。 再加上一脑袋稀稀疏疏的白头发,整个就一长毛的土豆精,是要多丑有多丑。 当然,我不会因为一个人长得丑就讨厌他,我不喜欢姓柳的,最主要的还是因为这人事太多。 这天他这一进院,没等见到我爷就开始嘟嘟囔囔地抱怨:“上次你们给我的那批镜子不行啊,镇个阴宅都镇不住,挂了没过俩月,连着碎了三块!再要这样,下次不来你们这拿货了。” “你就说,最后镇没镇住吧?”我不服地问。 “倒是镇住了,但是用了我四块镜子,四块啊!我走一趟活也就收5万钱,镜子是一万一面在你们家拿的货,再算上前前后后耗的几个月时间,我这都倒搭了!”姓柳的撇着嘴,不爽地猛甩着袖子,小眼睛要是不眨巴几下,我都不知道他在看哪。 我正要回怼他几句,我爷从里屋出来了。 我爷待人的态度总是笑呵呵,不管姓柳的嘴再臭事再多,他也都是和颜悦色的。 来到堂屋,他先是抱拳拱手,然后笑呵呵地说:“柳先生,好久不见了。” 姓柳的很不给面子,袖子往身后一甩,脖子一扬,撇着嘴没好气地说:“老常头,我刚才跟你孙子说的话你都听见了吧?我年年来你家拿货,你给我的都是些啥玩意?是不是也跟我这玩‘杀熟’呢?” 我爷倒是不生气,摆手安抚说:“柳先生别气,坐下喝杯茶,等会看看我给你特意准备的新货。” “哼,可别是拿其他人不要的破烂对付我。”姓柳的歪着嘴,迈着罗圈腿走到了八仙桌旁,自认为潇洒地一抖长袍,缓缓坐了下去,翘了个90度角的二郎腿。 我爷冲我使着眼色,我很是不情愿地拿了茶壶过去,随手往桌上一放。 姓柳的也不用茶碗,直接拿起茶壶,对着壶嘴就开喝,也真不怕烫死。 我爷笑呵呵地坐在一旁,冲着扬了扬下巴说:“你去把西屋的那20面铁镜子拿过来。” “西屋?!”我几乎是喊出来的。 西屋是我的工作间,里面确实是有20面铁镜子,但那是我昨天刚完成的作业,跟姓柳的要拿的八卦镜根本不是一个东西。 但我爷好像没跟我闹着玩,他一脸认真地点头说:“对,西屋的铁镜子,快去拿过来。” 我真不知道这老头的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索性按他说的,去西屋把我做的那些铁镜子全都抱来了。 到了堂屋,我把镜子往地上一放,就站在旁边看着我爷。 我爷冲姓柳的一笑,抬手示意说:“柳先生,您去看看货吧。” 姓柳的愣了一下,指着地上的那些铁镜子没好气地说道:“老常头,我刚才说那些话你到底听没听啊?你要是岁数大了耳朵不灵,就让你孙子拿烧火棍给你通一通,整这些破烂出来糊弄鬼呢?鬼都不信你啊!” 我在旁边越听越气,说我爷耳朵聋我能忍,因为老头确实耳背,但他说我做的东西是破烂,那我可接受不了。 虽然镜子外形是破了点,用的材料也是废品市场里捡回来的,但镜子的五行气场都是我精心调过的,怎么就破烂了? “那不是破烂!”我直接回怼了一句。 “诶呦喂?祖孙俩想要一起欺负人呗?”姓柳的把袖子一撸,欠屁股下了凳子,拐着罗圈腿来到一堆铁镜子跟前,抓起一个用力往我面前比划,一边比划一边咋咋呼呼:“你跟我说这不是破烂?这不是……” 刚说了没两句,他整个人突然僵在了原地,挤咕着两只小豆眼,目光缓缓移到了铁镜子上。 我爷不动声色地问:“感觉到了吧?” “这是怎么回事?”姓柳的语气惊讶地回头看向我爷,嘴里嘟嘟囔囔道:“八重天,八重阳,披金甲,斩不祥!这镜子……这镜子真特么绝了!”我在一旁听得一愣,纳闷地看向我爷。 心里想着:这镜子有这么牛? 我爷坐在八仙桌旁,笑么滋儿地勾起嘴角,朝着我歪了歪头说:“这是我孙子做的。” 姓柳的这下更蒙了,身子带风,呼啦一下转过头来,把他那张丑到吓人的脸几乎贴到了我面前。 “这镜子是你做的?!!” “你别离这么近。”我赶紧后退了两步,皱着眉点头说:“是我做的。” “你怎么做的?这铁,有说道吧?”姓柳的又追过来继续问,脸贴得更近了。 我刚想说那是我从破烂市场捡回来的,我爷却在八仙桌那边哈哈一笑,朝着姓柳的招手说:“柳先生,淡定一点,过来喝口茶,我来给你讲讲这个新镜子的名堂。” 姓柳的那对小眼睛直放金光,就像烂土豆上嵌进了两颗金疙瘩。 他急忙转回身,拐着罗圈腿风风火火回到八仙桌旁,抓起茶壶对着壶嘴灌了几口,然后紧盯着我爷道:“说吧!什么名堂!” 我爷淡淡一笑,开始胡诌道:“这铁,是周朝地宫里出产的九天玄铁,虽然看起来破旧,但却集了天地灵气于一身,再加上我们常家独特的起咒术,才铸成这面九天镇邪宝镜!” “九天镇邪宝镜吗?一出就是20面?”姓柳的不敢相信地问,小眼睛闪烁着狡猾的光。 我爷无敌淡定地笑了笑说:“你是老顾客了,每年来两、三回,每次都全款,还从来不讲价。你都这么讲究了,我也不能小家子气,那块九天玄铁,我全都用来做镜子了,全国就这20面,都在这了!” 姓柳的深叹一口气,几步来到我爷面前,躬身一拜,客客气气地说:“常老爷子的气量,我柳下惠服了。” 我在旁边差点把早饭给喷出来。 这个逼,全名叫柳下惠? 我爷还是那么淡定,轻轻一抬手,搀起了姓柳的,又朝我示意说:“去,帮柳先生把九天镇邪镜装好。” “哦。”我应了一声,跑去里屋找了个大号的布袋子,想了想,又翻出了20个精致的硬纸礼盒,感觉尺寸差不多,就全拿出来了。 镜子挨个装好,放进袋子里交给姓柳的,这姓柳的简直如获至宝,小眼睛彻底笑没了。 他两手紧紧抓着布袋子,舔着嘴唇笑嘻嘻地问:“这镜子,肯定不能是从前的价了吧?” “那是肯定的,不过,咱们的关系在这呢,价钱的事嘛……这样,柳先生您看着出价,我要觉着合得上了,就不还价了。”我爷豪爽地说道。 姓柳的又舔了舔嘴唇,黄豆小眼转了转,从牙缝里小声挤出一句:“要不,6万一块?” 我爷的脸色顿时一沉。 “太少了是吧?”姓柳的急忙道。 “嗯……”我爷沉哼一声,忽然一摆手,“也罢,谁让咱们是多年的老朋友了,就当时谢谢你这么多年的照顾了,就6万一块,全送你了。” “诶呀呀,常老爷子讲究人,以后要是有什么事用到我柳下惠,您一句话,我赴汤蹈火。” 我爷淡淡一笑,摆摆手说:“赴汤蹈火不至于,以后要是在外面遇到我们家常乐,帮忙照顾照顾就行了。” 姓柳的看了看我,呲着一嘴芝麻粒牙嘻嘻一笑,用力拍着胸脯说:“好说!常乐,以后有事尽管来找我。” 站在大院门口,望着姓柳的远去的背影,我挠着鼻子问老头:“废品市场白捡回来的玩意,卖120万,你良心不会疼吗?” 老头不屑地一撇嘴,耷拉着眼角道:“你以为他说走一趟活赚5万,就真赚5万了?” 我一下就被问住了。 老头得意地哼了一声,悠悠说道:“从南京到北京,买的没有卖的精,好好学吧,臭小子。” 说完,他就摇头晃脑地进了屋。 卖给柳先生九天镇邪镜,算是给我上了一课,也算是一次考试。 从那天开始,老头就把原本属于他的工作全部推给了我,而他自己要么拿着手机看女主播跳舞,要么就穿上一身潮牌,跑去县里老年大学,跟那儿的大娘、大婶跳舞唱歌,日子过得逍遥自在。 不过,我并不讨厌做这些法器。 一来,这是一件有趣的事情;二来,那些来提货的人,会直接把货款发给我,不再转给我爷。 半年时间过得飞快,眼看着就到我15岁生日了。 在我生日的前三天,我爷把所有的应酬都推了,也不让我做东西了,带着我去了县外的翠峰山。 虽然过去十年我从没来过这座山,甚至都没有朝这座山的方向看过一眼,但是当我跟着老头来到山脚下时,我心里却产生了一种很奇怪的感觉——这座山,并不是从前的翠峰山,它变样了! 我不知道从前的翠峰山到底是什么样子,也说不出具体哪里不一样,总之就是觉得别扭。等跟着老头上山了,看到山上的那些树,我就意识到这种微妙的差异感到底是从哪来的了。 山上的树多半是自然生长的,什么品种都有,但越向山上走,就越能看出,这山里有一片人工林,树种明显和山里的其他树木不一样。 那些树很粗壮,树身看起来好像是好多棵树牢牢抱成一团,树冠也又密又大,好像一把巨大的绿伞。 它的树叶更是特别,是桃形的,末端还有一条细长的须子。 我一眼就认出了那些树叶,当初我爷给我“治眼睛”的时候,用的就是这种叶子,那些药茶也是用这种叶子泡的。 老头估计从我的眼神中看出来了,就指着那些造型奇特的树说:“这是菩提树,从喜马拉雅山上移过来的,从你5岁的时候……” 老头说到一半,顿了一下,就生硬地换了个话题继续说道:“这菩提树可是好东西,有灵性,从头到脚都是宝。” “我知道。家里的药茶,还有那些符箓牌子,都是用它做的吧?”我抢着说。 “对。”老爷子点了点头,随便指着近处的一棵菩提问我:“你看那棵树,能看出什么门道?” 我深吸了一口气,顺着老爷子指的方向,盯着那棵菩提树,聚精会神地看了起来。 经过这些年的锻炼,我对眼睛的控制已经可以说是收放自如,只要稍稍将视线聚焦,平日里不会出现的雾,现在就会一点点浮现出来。 就在我盯着的那棵菩提树周围,雾的颜色是深绿的,底部泛着幽暗的黑蓝,而树冠的外则萦绕着丝状的白色气雾。 这些白色的气雾就好像一条条纯白色的小龙,绕着树冠快速飞行,越飞越高,大有一飞冲天之势。 按我爷的说法,世间万物都有阴阳五行之气,而我眼中的那些彩色雾气,就是万物散发的五行气场。 有些厉害算命的老先生,除了断八卦六爻,看取用神之外,还可以用特殊的法门去判断对方的气场,从而推算出一个人随后的运程走势,而我则不需要通过什么法门,直接用眼睛看就行。 老爷子说,这是我的天赋,但我却觉得天赋这个词用在我身上,其实并不合适。 “游龙在天,木困于深泽,这是无妄天雷的征兆。”我看着眼前的那棵树,看着树周围萦绕的那些气雾,一边回忆着老爷子教给我的东西,“无妄之疾,勿药喜;无妄之行,可得志;无妄之命,忌多贪。” 在说这些的时候,我也渐渐将目光收了回来,低头看向我自己。 我的手脚都萦绕着深绿色的淡淡薄雾,肩膀周围,则有条条白雾向上攀游,就像那棵菩提树一样。 无妄天雷,无妄之命,忌…… 我联想到了我自己,不禁全身直哆嗦,一股寒意从头顶一直贯穿到脚底,全身都起了鸡皮疙瘩。 我用力闭了下眼,再睁开的时候,那些五行气场已经从眼前消失了。 我转头看向我爷,他也看着我,不发一言,神色凝重地看向山里那一片菩提树林。 “这里有999棵菩提树,就是为了这一天。”说着,我爷伸手抓着我的手腕,带着我来到一棵菩提树下。 走近了,我便看到树根周围的土壤中埋着一些金属块,那些仿佛抱成一团的细树干上,也绑着金属扣,上面还画着一些符箓。 “无妄之命,忌多贪,这是上半句。下半句是,多得者,必损之。”我爷看着眼前成片的菩提林,笑呵呵地说:“这就是咱们要付出的代价。” 那天,我跟着老头在山里的菩提林转了整整三圈,他检查了每一棵树,树上树下的每一个金属块,每一个铁扣环都逐一确认,确保没有任何问题了,这才带着我下山。 到了我生日那天,整个县里都阴云密布。不需要我爷的叮嘱,我也知道这天是不能出去的,甚至连窗口我都不敢靠近。 在我的印象里,天从没有这样低过,就好像伸手就能触碰到一样。黑色的云让光线变得极暗,临近中午,外面依然暗如午夜。 我聚精会神地看着外面的黑云,可以看到云层之中有绿色的光芒,那是雷的气场。 过午之后,外面开始打雷了。 没有雨。 那一天从早到晚,都没有一滴雨落下来,只听到雷声不断地在云层中翻滚着,每一道雷劈下来,我都觉得身体在震,感觉就好像有什么东西要从我的身体里蹦出去一样。 但这次,我爷没有给我准备药茶,也没有用其他法门法器,就让我在家里干挺着。 我两手抱着肩膀,蜷缩在床上瑟瑟发抖,我是真的怕了。 如果说十岁那年在船上的时候,我还想跟着那股力量离开身体,那这一次我就是一百二十万分的抗拒,我怕那些雷,怕到连眼睛都不敢睁开。 雷一直响到傍晚,等云散开了,天边映出一片红霞,夕阳也照到我身上了,我这才敢睁开眼,开门出去。 当晚,老头又带我去了翠峰山。 刚到山下,我就看到山里冒着滚滚的浓烟,有好几辆消防车停在进山口的路上。 后来看了当地新闻报道,说是雷暴肆虐翠云山,巧合的是,其他的树木都没事,只有一整片人工种植的菩提树,被雷暴全部摧毁,连一棵都没剩下。 我知道,那并不是巧合,就像我爷说的:多得者,必损之,那就是我要付出的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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