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托娅，你回来了，前段时间刮龙卷风，你有没有什么损失？”莫日根看到托娅之后迎了上来，如果不是男女有别，他恨不得能直接给白美溪一个拥抱，这么长时间没见，他还以为白美溪出事了。　“只是损失了几只羊，没什么大碍，你怎么样，那些货物都还在吗？”白美溪看到莫日根后也松了一口气，虽然她之前一直坚信莫日根能躲过这一劫，可心里还是隐隐约约的担心，生怕莫日根被龙卷风弄得倾家荡产。　“我的损失不大，幸好前段时间你让我赚了不少钱，不然这段时间还真是熬不过。”莫日根笑得很灿烂，黝黑的脸色衬托着白色的牙齿憨厚可爱，让白美溪也忍不住笑了起来。　“托娅，我正有事找你，你那里有没有日用品的进货渠道，龙卷风刮走了不少东西，现在大家都缺保命的东西，那些青菜之类的反倒是不重要了。”　莫日根怕白美溪进错了货白白折腾，赶紧将集市上最新的货物需求告诉了白美溪，如今大家的损失惨重，谁也顾不上营养均衡这件事，能够吃点饼子，喝点羊骨头熬成的汤已经是万幸了。　“如果你需要一些锅碗瓢盆，棉布被子之类的，我倒是能弄到。”白美溪自然想跟莫日根继续合作，有他在，以后所有的货物都可以像之前一样摆放在蒙古包门口，省去了她送货的麻烦，也让交易更加安全。　“太好了，那这件事就这么说定了，棉布，被子，还有盐巴，都是这里急缺的，你可得快点。”莫日根开出了一张清单，如今边境的物价大涨，这些生活必需品价格都比之前翻了一倍，趁着现在赚钱正是好时候。　“后天早上，你在蒙古包前等我，还是老地方。”白美溪决定明天先去浦海看看情况，免得自己做了赔本生意。　九生自然是自告奋勇，他的手里拿着一个小本子，上面写满了各种物品在边境的价格，只要跟市场里的东西一对比，就能迅速得出利润。　白美溪第二天一早就去了医院附近的批发市场，刚进去就被眼前的状况打蒙了，这里的一切都是凭票的，棉布要有布票，铁器也需要相关证明，让白美溪寸步难行。　“你是从外地来的吧，一看就不知道规矩，看到市场东头那个小房子了吗，没票的话就去那边，那边能买。”　卖货的人给白美溪指了一条明路，那个小房子是整个市场的监管处，他们自己也贩售一种票证，仅限于在这个市场使用。没有票证的人可以去买这些人手里的白条，交到商户手里跟普通的票证一样管用。　“谢谢。”白美溪得到指点后赶紧道谢，她知道那种白条是什么，有人把整个市场都变成了黑市，黑白两开，明里暗里都在赚钱，实在是厉害。　那个小房子没有任何标识，只有一个四十几岁的男人在里面打瞌睡，他的身上没带红袖箍，并不像是市场的管理人员。“你想买什么，要多少。”那个男人看到白美溪后，抹了抹嘴上的哈喇子，随手拿过一沓白纸，报出了这里的价格，“一尺布两块钱，其余的视情况定价。”　“一尺布两块钱！”白美溪被这个价格惊呆了，按照现在的布匹价格，这个价格几乎是高了一倍，比普通的黑市价格更高。　“没错，要不要，不要就走。”那个男人没什么耐心，在他这里没有讨价还价的余地，永远都是一手交钱一手交货。　“我要，我要十米。”白美溪说出了自己想要的数字，十米就是三十尺，光是交给黑市的钱就要60元，对任何人来说都不是一笔小数目。　“哎呦，大生意啊，你买那么多布干什么，不会是结婚吧。”那个男人肆意开着玩笑，还往白美溪的肚子上看了一眼，如今天气和暖衣服穿得单薄，白美溪的肚子根本就遮不住，谁都能看出她的月份不小了。　“是家里的妹子要办喜事，我还有其他东西要买，麻烦您一并开了条子。”白美溪把清单列了出来，那个男人扫了一眼，发现都是居家过日子的必需品后并没有起疑，按照白美溪的清单开了条子，将一百多元好处费塞进了自己的腰包里。　白美溪又回到了最开始的布店，将十米布的白条换成了真正的布匹，这个市场的东西质量非常好，是县城远远不能比的，更何况是苦寒的边境，想要换到几米好布料更是不容易。　白美溪把这些东西运了回去，摆在了蒙古包前面，约定时间一到，莫日根就来了，看到这批货物后大为满意，愿意用100只羊作为交换。　“羊就算了，还是换成马匹吧。”白美溪一想到前段时间那几百头羊在空间里的咩咩声，就觉得脑袋疼，绝对不会再把羊群带回去了，反正草原地方大，就算是有上百匹骏马也放得下。　“马匹没问题，不过现在草原上的马匹少了，这100只羊只能换10匹马。”莫日根做生意一向是童叟无欺，更何况是与自己交好的白美溪，他重新报了一下草原上的价格，羊群是最不值钱的，其次是骆驼，最贵的就是马。　因为这次的龙卷风，马匹的损失最严重，品种好的骏马更是难得。　“托娅，其实你现在换马匹不划算，不如先把羊群带回去养一段时间，等到明年这个时候，马匹的价格肯定会回落的。”　莫日根极力劝说白美溪收下这些羊，羊群繁殖的极快，等到明年这个时候，差不多能达到150只左右，到时候马匹的价格回落，这些羊至少能换20几匹骏马，多赚一倍多的价钱。　“还是现在换吧，我有出处赔不了。”白美溪觉得草原上的马贵是个好事，如果连草原都是这种状况，那内陆地区的马匹必然更加值钱，现在换了这些马，说不定能大赚一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