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算，这些能力本来就是要归还给圣女的，如今也不过是物归原主而已。”　大长老收起脸上的淡笑，无比认真地说道。　可滕昕珠却一点都不买账，甚至觉得可笑至极，满眼讥讽越发抵挡不住。　“大长老真是打得一手好如意算盘，明明知道雪盒里的能力被人取走，如今雪盒里空空如也，不知道打算怎么物归原主？”　大长老脸上笑意不变，只是眼神正色了不少，语气丝毫不容置疑。　“雪盒不过是承载能力的容器，空与不空没有多大差别，能力只能为圣女一人使用，幕后黑手即便拿走，也只能窥探皮毛，发挥不了什么巨大作用……”　“是吗？”　滕昕珠不可置否打断道，对大长老信誓旦旦嗤之以鼻不已。　“发挥不了巨大作用，那么请问大长老，四长老又是怎么死的呢？”　这话一出，大长老神色变了变，却说不出一句反驳的话语。　见此，滕昕珠收起讥讽淡笑了笑，重新变化态度安抚起来。　“放心吧，很快我就会让这件事水落石出，而大长老别忘记和我的合作，所谓是你帮我一次，我还你一次，下一次，大长老最好爽快一些。”　大长老看了看滕昕珠，眼里快速闪过一丝探究怀疑之色，像是不认识她一般，滕昕珠也不和他多废话，扔下这句话后转身离开。　毫无温度，漆黑如夜的铁栅栏里，大长老避开所有光线，隐身进入墙下黑暗中。　滕昕珠离开大牢之后，沿着来时的路穿梭在夜色中，而她身后，一个如鬼魅的黑影对她紧跟不放，无论她怎么踪迹莫测，那人始终紧紧跟在身后不曾跟丢过。　月光下，雪山的光辉将整个小镇笼罩在其中，犹如含苞待放的花骨头，充满了向上生命力又布满神秘，让人忍不住一探在探。　离开大牢很长一段距离之后，滕昕珠才停下来，若有所思往身后看去，却什么也没看到，只有黑漆漆空无一人的长街。　“真是奇了怪了！”　滕昕珠轻声低言了一句，明明感觉身后有人，可却找不到踪迹，并且这种感觉在自己左蹿右跳自以来甩开人之后越发强烈。　看来是自己太谨慎过头了，自己不放水，没人会跟踪得到的。　想到这里，滕昕珠摇了摇头，然后朝着目的地继续出发而去，而在她放松警惕继续朝前时，一个黑影在黑暗中走了出来，看着她的背影若有所思。　滕昕珠没有回圣女府，而是来到白日里才来过的五长老府邸，一边回忆着白日里熟悉的地形，一边屏住呼吸倾听五长老府邸里的动静。　然后挑准合适的落脚地点，身轻如燕翻墙进入五长老府邸，借着月光的光辉，一路朝着白日里去过的书房出发而去，就在快抵达书房的时候，一个下人打着哈欠慢慢悠悠出现。　“该死！”　看着眼前几步远的书房，滕昕珠忍不住暴了一句粗口，然后一个利落转身躲进廊上柱子后。　夜色浓后，下人哈欠连天，见眼前飞快闪过一片黑影，也没大惊小怪，以为是哪里来的野猫，于是一边着哈欠一边不以为意嘟囔道。“哪里来的野猫……大半夜的不会又进厨房了吧？这事还得给老陈说说，不然被五长老知道，肯定要被责罚的……”　待下人嘟嘟囔囔走远后，滕昕珠才重新从柱子后走出，看了一眼下人离开的方向，又小心向四周扫了扫，确保没人跟着自己后，才闪身蹿进书房。　进入书房，滕昕珠目的明确朝着白日里翻看过的书架奔去，然后在上面快速翻找，找来找去，怎么都找不到白日里那本书。　“奇怪……”　她轻声嘟囔了一声，眉头紧蹙。　“明明就在这里的啊……”　就在她困惑不已时，门外响起一阵不急不缓的脚步声，并且像是冲着书房来的，她眼神一闪，纵身一跃跳上横梁，然后屏住呼吸隐藏着踪迹。　随着脚步声靠近，“咯吱”一声，有人推门进入，看到来人，滕昕珠略微有些惊诧，虽然意外，但还是很快接受这个事实。　来人也是轻手轻脚目标明确直接朝着书架去，跟着在书架上胡乱翻找起来，一边翻找一边困惑不已。　“怎么会不见？明明就在这里的呀！怎么会不见……”　三长老一边翻找些一边跟着小声嘟囔着，丝毫没有发现悬在横梁上的滕昕珠，旁若无人继续翻找着。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下人呼唤的声音，“三长老，您在哪儿？五长老让您赶紧回去继续，今晚不醉不归！”　三长老怔愣一瞬，立即做出决定，抽身退出书房，然后往书房外的假山深处走进不少之后，才跌跌撞撞一副醉醺醺的样子走出来。　“老夫……老夫在这……”　“三长老，您怎么走到这里来了？奴才在净房外等你好久都不见你出来，原来你走到这里来了。”　“老夫……老夫没醉……老夫，老夫还能喝，来，继续！”　“三长老，五长老还在等您，奴才这就带您回去……”　“……”　说话间，两人渐渐远去，等声音彻底消失听不见之后，滕昕珠才亮着一双黑漆漆的眼睛从房梁上跳下来，然后看了一眼书架，翘了翘嘴角。　真是越来越好玩了！　在离开五长老府邸时，滕昕珠偷偷去前厅看了看还在喝酒的五长老和三长老，见两人明明都是清醒状态却佯装喝醉的蹩脚戏码，想着这两人也不像穆黎说的那么同心嘛。　于是带着讽刺嗤笑原路返回，然后离开。　月色正浓，远方的月亮顺着天边正缓缓向下滑去，滕昕珠朝三长老府邸前行，行至一半，猛然停住，突然改变主意去了另一个方向。　一个她无数次可以去，却总是因为各种因缘巧合没去成的地方，而这一次，没有任何因缘巧合，也没有人在故意误导，她想一探究竟了。　来到穆黎家，看到眼前简朴不能在简朴的一进一出小院子，滕昕珠愣了愣，忍不住吸了吸气，很是不敢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