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那个长得像我娘亲又非常漂亮的姑娘，她叫楚清芷……”小和尚还记得唐景鸿跟他描述的楚清芷的样子。

    主持大师知道是谁了，他很惊奇，“你还记得你娘亲的样子？”

    小和尚缓缓摇头，鼓着腮帮子，“记不得了，但是我娘亲也喜欢穿浅绿色的裙子，她肯定跟我娘亲长得很像。”

    主持大师，“……”

    他肯定是老了，已经无法理解小孩儿的逻辑了。

    言归正传，主持大师问道，“你刚才说楚施主给你来信了，你们关系什么时候这么好了？”

    小和尚歪着头，欣喜地说道，“就她来寺庙的时候，我们的关系就这么好了。”

    主持大师，“……”

    他一定是老了，实在无法理解小徒弟的思维，鸿胪寺里那么多小徒弟的师兄，朝夕相处，却不及楚清芷来鸿胪寺一天一晚……

    主持大师问道，“要我给你看信吗？”

    小和尚把珍视的信放到主持大师手里，“师父，你读慢一点儿，我把信背下来。”

    主持大师，“……”

    小徒弟连自己教的东西都没有这样认真对待过吧？略心酸……

    主持大师展开信笺，依小和尚要求的那样，慢慢读信，“小师父，这是我给你做的牛奶面包，牛奶饼干，素月饼，中秋快乐。”

    主持大师默默把信折起来，还给小和尚，“小徒弟，过段时间师父带你去游历吧？”

    已经出现这么多新鲜东西了，他都不知道，他作为鸿胪寺的大师，也不好太无知，该下山去看看了。

    小和尚眼睛亮了，“我们去看看楚施主吗？”

    主持大师，“……”

    “你想去我们就去，游历没有一定规定去哪儿，随着心走就是。”

    小和尚上前抱住主持大师，“师父，你真好。”

    主持大师拍了拍小和尚的后背，慈和一笑，这笑容有些像邻家老爷爷。

    ……

    李氏瓷窑。

    李振宗和李少梁并肩往瓷窑走……

    忽然李振宗不解地看了眼李少梁道，“你以前不是不喜欢来瓷窑，现在怎么天天来？”

    李少梁瞄了一眼李振宗，他能告诉爹他是为了来看清霜吗？

    爹那么看重清霜，要是被他给拐跑了，爹可能会气得不认他这个儿子，不着急，等清霜把爹的手艺都学会之后再说。

    他故意抱怨道，“爹，以前我不来，你老骂我，现在我来，你还是不高兴。”

    “我没有不高兴，只是觉得奇怪。”李振宗忽然停下脚步，小儿子的变化好像是因为……楚清霜，“少梁，你不许打清霜的主意。”

    他要把清霜培养成大凌第一瓷器师，等清霜成为大凌第一瓷器师，求亲的人只怕踏破门槛，到时候想嫁什么人随便她挑，没必要在自己儿子这棵歪脖子树上吊死。

    要是李少梁知道自己在他爹眼里是一棵歪脖子树，不知道表情会有多精彩。

    李少梁不满道，“爹，都说肥水不流外人田，你干嘛胳膊肘往外拐啊？”

    李振宗恨铁不成钢，“清霜是肥水，你是什么？”

    李少梁一愣，然后反应过来，“爹，我可是你亲儿子，有你这么贬低自己亲儿子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