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见的地点在孟诀家里。

    云善离开了太久，就连她的生活痕迹都消失了。

    家里被孟诀整理得没有半丝烟火气，边几和餐柜收的干干净净，唯独可见他在酒柜里安置的几瓶好酒。

    周存声之前来，走几步便能踩到个瓜子壳或话梅核，都是云善存在的证据。

    现在这些没了，连乐趣也跟着消失了。

    “这么晚让我来一趟，做什么？”

    孟诀特意给他倒酒，想要将自己所猜想的一切告知周存声，“把桑桑送回去了？”

    “嗯。”他没喝酒，怕又犯病，招人心烦，“赵宝珠呢，怎么样了？”

    “她没有你们所说的那么厉害。”

    或许是遇到了孟诀这么个刀枪不入的，才会险些败下阵来。

    周存声知道孟诀的谈判功底是一绝的，“她都说什么了？”

    “这件事，倒是可以查下去。”

    之前孟诀没有时间。

    如今连漪那里他无能为力，变成了僵局，却能替周存声使把力，“照外面说得那样，当年赵芙也有个周叔叔的孩子，后来突然又没了，三五个月后便是申嘉歆生产的日子，那时到底发生了什么，怕只有她们知道。”

    他的思绪转的很快。

    “可如果真的做了什么手脚，就不可能不留下蛛丝马迹。”

    说这些时，周存声一言不发，不知在想什么。

    孟诀倒是能设身处地的理解他，“如果是真的……”

    “没什么所谓。”

    对他来说，不会改变太多。

    不管这个假设会不会成真，他都不会让现状改变，“何况她们进了周家，不管怎么样，跟我都是仇敌。”

    有时血缘关系甚至不如身家利益。

    这东西在周存声看来，早已不那么重要了。

    “要不要找人去查查当年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