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呜呜，对不起，我……”

    凤雪柔断断续续的抽噎着，含糊又委屈的哭声里一点都看不出道歉的诚意。

    凤绯然听着听着暴脾气蹭蹭的冒上来，冰冷刺骨的眼眸狠狠地瞪了她一眼，吓得凤雪柔瞬间瑟缩着纤细瘦弱的小身子。

    “大声点，带点诚意，你娘没教过你怎么给人道歉吗？”

    凤绯然满是愤怒的教训着，凤雪柔却满不在意的小声嘟囔。

    “我娘本来就没教过我怎么道歉。”

    凤雪柔以为没人听见，却不料恰好被凤绯然听个清清楚楚，一字不落。

    “那我今天就好好的教你。”

    “我，唔唔，对不起，对不起……”凤雪柔差点就被吓傻了，心脏扑通扑通的乱跳，似乎要跳出胸膛一般。

    “再大声点……”

    “对不起……唔唔……”

    “再大声点……”

    良久过去，绿萼看着哭成泪人、脸色惨白的凤雪柔，眸中浮起淡淡的担心。她害怕这里的动静太大招来凤雪柔的母亲，到时候遭殃的肯定又是大小姐。

    “大小姐，我看还是算了吧，二小姐今天已经认识到她的错误了。”

    “是啊是啊，我知道错了，求姐姐饶了我吧。”实在是凤绯然的拳头太硬，不然凤雪柔哪里肯放低态度给个小丫鬟道歉呢。

    “哼，走吧走吧，”凤绯然冲着凤雪柔一众人不甚在意的挥挥手，凤雪柔见状，只觉得滞闷的胸口终于可以松口气了。

    她疾步朝着听雨轩外走去，身后却传来凤绯然嚣张且肆意的声音。

    “凤雪柔就算你日后报仇，我也不怕你，因为你根本打不过我。”

    凤雪柔回头瞄一眼凤绯然，看着她冲着自己挥舞着拳头，心里既恼怒又愤恨。

    凤绯然，我们走着瞧。

    等到多余的人滚出听雨轩后，凤绯然才觉得耳旁清净了些。这时脑海里突然闪现一道清脆的“叮”。

    这是什么？

    “你听到了什么声音了吗？”

    绿萼听见大小姐的询问，仔细的竖耳聆听了半晌，最终还是茫然困惑的摇头。

    “大小姐，什么声音？”

    “你没听到？”

    “回大小姐，奴婢什么都没听到。”绿萼微笑地回道，看着面前既熟悉又陌生的大小姐，心里头渐渐的浮起淡淡暖意。

    “可能是我出现幻听了。”

    说罢，凤绯然正准备循着原主的记忆找到自己的房间休息，却发现绿萼的视线一直黏在她的身上，紧紧不放，一刻都不曾移开。

    这个小丫鬟是怎么了？难道她看出什么端倪了吗？

    也是，原主是那么软弱无能的一个人，而她刚刚的表现太过刚硬，恐怕早就吓到小鸟依人的小丫头了。

    凤绯然无奈的口气，看来要找个理由混弄过去了。如果直接说自己是借尸还魂的话，恐怕明天等待她的就是陈塘了。

    “那个，我今天可能有点暴力，不过你别担心，我只是梦到一个白胡子老爷爷，他说看在我为人善良的份上，赠送我一份礼物，然后我也不知道怎么了就变成了这个，感觉自己充满了力量。”

    切，她这是在编什么神奇的故事，能糊弄过去了吗？

    绿萼仍旧目不转睛的注视着凤绯然，只不过她的双眸里闪烁的不再是困惑，而是亮晶晶的崇拜。

    什么？崇拜？这有什么好崇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