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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家怨 一生一世 5
    “在下是来告诉二位,马厢里的马不见了。”

    “马不见了!”扶碧诧异望我一眼,不知所措道,“这里距离帝都不知几千余里,难道要徒步行走?”

    我其实无妨。虽然体弱,但只要想到能与承影共处长久,便觉得无比庆幸。他也似没有太多懊恼,只是和气道:“这里僻远没有人家,只能先委屈二位姑娘了。但一抵达洛阳,承影自会租赁马车。”

    扶碧还欲再说,却已被我一手拦住。“那便有劳了,我与扶碧梳洗后就下去。”

    他道一声告辞,便无言转身离去。

    我们虽尝试了步行一日,但碍于扶碧叫苦不迭,只得改行水路。其实我虽然也有些吃不消,但却尤其喜悦。因为能够并肩而行,他逐渐与我多了些话。之前的尴尬与生疏也便不知不觉地消散在了话语之中。虽然我们之间仍有隔阂,且他总会不时言及晓月,但这一切于我来说已是难能可贵。

    我们有幸赶上了去往洛阳的商船,预计五日后出发。我在此之前从未乘过船只,扶碧亦是如此,故而初见那巨大的船帆甲板之后,我无比震惊。船上客人皆是四海往来的商贾之人,魏朝历来轻商重农,自先帝起才始有好转。而如今永澈登基后逐渐推行重商政策,一时国富民绕,天下太平。船上不乏西域之人,带的尽是些珍奇异品,扶碧才一上船便被吸引过去,独留我坐在舱中,眺望江河风景。

    开船之时已经日暮西山,我因微感不适,便走到甲板上透气。彼时日呈金红,江面光影浮动,水波粼粼。我只着一件湖水色的云锦丝袍,披散着及腰长发,忽然一阵清风吹过,湖面的光便在眼中化作了万千星点,忽而洇灭不见。我用手拢了拢耳边鬓发,手上尚有发际的温度,不过是浴了一会日光便如此温热,这时方才意识到夏季已至。

    与承影在一起,日子便过得这样快。

    “即便是仲夏之夜,江上晚风仍是凉的,还是不要过多停留为好。”

    我闻言倏然回头,他正倚在帷栏之上,双目眺望江面,目光温和平静。承影的玄色衣袂被风高高扬起,夕光流转,映得他一身璀璨金色。我几乎没能反应过来他是在对我说话,便这样怔怔地凝视于他。

    这样的对话太过自然,我尚不能适应。然而承影,他的的确确是改变了。

    或许碍于从前身份,他总是不苟言笑。年少时就习惯抹杀一切悲喜情感,因此他每每出现在我面前,总是寒如千古冷剑,不似现在会露出温然平淡的神情。我犹记得他初次到我宫中时,我对他竟是有些畏惧的。

    然而她受姐姐命令,我无论如何不能回绝。又因他曾救过我,于是我总千方百计想逗他一笑。现在想来,我似乎还问过他为何不笑这样愚蠢至极的问题。但我知道,承影他从来不是坏人。一个人心思如何,单从眼睛便能看出。承影的目光比我见到的任何一人都要率直坦诚,这点至今未变。

    我被封作贵人的那一日,先帝赐下了一双软底云蚕镂花布鞋。听说那鞋无比珍贵,所绣的春兰秋菊图样要耗费十五个绣娘半个月的心血,方能成形。那日黄昏,我在下人搀扶下踱步院中,许是因花盆底既窄又高,我总是频频绊脚,当我满头大汗地抬起脸时,却见承影正伫立在树下凝望于我。

    我忽然觉得无比羞愧,挣开左右,转身便要走进屋子。岂料这鞋却似成心与我做对似的,不到三步我便重重扭了脚踝,登时疼得冷汗涔涔。他见如此,便上前横抱起我走向阁内,我正惊得手脚乱扑,却听他压低了嗓音道:“别动。”

    我微微一怔,竟听话地止住了动作。他抱着我走,脚步却十分安稳。我听他声音淡淡,说的却是“那样的东西,并不适合你。”

    我心尖遽然一颤,从那日起便似再不能直视他的目光一般。然而偏偏彼时姐姐集万千宠爱于一身,我渐受冷落,从此和他共处的时日逐渐弥长。

    面前忽然一片阴影,原是承影见我沉默不语,竟兀自上前。我方要开口,他却已一手覆上了我的额头。我心下一慌,不由地抬头看他——只这一眼便撞入他深邃的眸光中,令我无法自拔。

    “脸上好烫。”

    我慌忙打掉他的手,捋了捋散乱的发际,支吾道:“我没事……”

    他淡淡看我一眼,收回手掌道:“那就好。”

    四下寂静无声,只闻商船驶过水面时沉重的轰鸣,日头已然落尽,自遥远的天际浮上一轮浅淡的白月。流云无声翻滚,夜幕垂落的悄无声息。我只是叹息,又一日匆匆流逝。

    “公子为何至今未娶。”我知道自己问得有些突兀,然而这个问题从我见到他的那一日起便在脑海中挥之不去。我自诩与他已有些熟络,想来他也不会拒之不答。果然见承影沉吟少顷,面无表情道:“承影不过一介漂泊之人,连自己从前姓甚名谁已记不得,这样的人怎有娶妻成家的资格。”

    我屏了声息,微微笑道:“我听语馨姑娘说,公子曾经身为侍卫,是因事故才丧失了记忆。既是如此,想必公子从前也没有什么过多牵连吧。”

    哪知承影却只是一味摇头道:“不瞒姑娘,我醒来时正在徽南王营中,他也只道我是因故而来,却无论如何不肯将我前事透露分毫。试问这样一身,有怎会是清清白白。”

    羽晟当然不忍告诉他,他追随一生的主子却把他当做弃子一般抛弃。只是承影一向固执,想必正因此才会孑然一身踏上征途吧。

    “难道你一日不知身世,便一日不为将来打算么。”我不为何,我竟无故有些悲愤。他总是如此,不会享乐当下,然而他这一生所受苦痛本不比我少。“语馨姑娘也未必会对你倾吐真相,若是如此,你山水迢迢寻到帝都岂非徒劳一场。”

    他甚少见我这样激动,自然有些诧异。然而我却已不再看他,只是转过头望着江面波涛。我宽大的米色衣袖一飘一歇地扬在风中,我赌气似的按下它们,它们却又乍然挣开我的手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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