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槽，张明良和秦老师走在一起诶？该不会是要去家访吧！”

    “可定是了，最近张明良又是打架又是旷课，这可是犯了天条。”

    “啧啧啧，家访啊，估计要逃不过一顿男女双打了。”

    “好了，别说了，快走快走，去晚了就没机子了！”

    学校后门的小道，跟在秦雨薇身边的张明良一脸蛋疼，他选在后门集合的目的是为了避免被太多人关注到，但是他忘了，这个时代，放学走后门抄近道，去黑网吧上网的学生数量相当多

    “说起来你这家伙也真是奇怪呢，其他学生放学后不是去游戏机厅打游戏机就是上网。你竟然对这些东西没兴趣。”推着自行车的秦雨薇好奇的问。

    “几万块钱和游戏机，你选哪个？”张明良反问。

    秦雨薇莞尔一笑:“也是，不过啊，你这么理智的男孩，我还是第一次见到。”

    两人有一句没一句聊着天，看着如风一般从身旁跑过的同学，张明良的眼中也是充满了追忆。

    上一世自己也像他们一样，每天舍不得吃早饭，就为了晚上去黑网吧上一个小时的网或者去街机厅搓搓拳皇97。

    那个时候也没啥追求，觉得能上网打打游戏，再喝一瓶五毛钱的汽水就是世界上最快乐的事情。不过事实证明，那时候的快乐并不是因为网络游戏和汽水，而是那股不谙世事的纯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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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人在大马路上拦了辆计程车来到了城南的南田路菜市场，这家菜市场的规模和秦雨薇家楼下的那家差不多，都是琴江数一数二的大型菜市场。

    “你没谈过生意，到时候就摆出平时面对学生时的气势就好。要是他们问你什么，你随便敷衍两句就好，实在不知道说什么，不说话都可以，冷冷看着他们就行。听到没。”

    菜市场门口，张明良嘱托着，秦雨薇点点头:“知道了，就是藏拙嘛，我懂。”

    “孺子可教也。”

    张明良满意的点头，得意的模样看的秦雨薇牙痒痒，小声嘀咕着:“有什么了不起嘛，不就是进货嘛。”

    秦雨薇有些不服气，但是很快这念头就转变成了佩服。

    看着前方那气宇轩昂，自信满满不断与商贩周旋的张明良，秦雨薇惊讶的小嘴微张。她此前只觉得张明良有着其他学生不具备的成熟感，却从没想过他能做到这种地步。

    张明良与商贩的交谈看起来很融洽，张明良笑的很开心，商贩笑的也很开心，但是身为一个在职场中混迹了十年的成年人，秦雨薇能清楚的感受到双方笑容的谈话背后代表着多少次试探。

    “他真的只有十八岁吗？”

    秦雨薇的内心第一次开始将张明良当做一个与自己对等的成年人看待。

    张明良爽快的笑道:“那就这么说定了，一万块一万斤，大后天凌晨3点半，侧门交易。唐老板你到时候可别搞些下等货色敷衍我啊。”

    唐老板也是笑容满面:“哪能呢！张老板这么豪爽，我自然是不会掉链子的嘛！”

    “好，这是定金两千，你数数。”张明良递过去一沓红钞。

    “不用点不用点，和张老板合作，我放心的狠！”秃顶的唐老板一边笑眯眯的这么说着，一边点着钞票。

    “那就这么说定了。我还有些，就不打扰你了。”

    “张老板慢走啊。”

    “好勒。”

    出了菜市场，寒风中，张明良神色沉稳，脸上再没有半点笑意，他搭棚子点了颗烟，眨着眼睛，大拇指朝后指了指，问向秦雨薇:“怎么样，觉得这样的场面应不应付得过来？”

    “少抽点烟，对身体很不好诶。”

    秦雨薇犹豫了一会儿说道:“我不知道，但是你们说话的意思，我大概都能听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