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上的女人一动不动。

    脸色苍白到透明。

    看着就像是没了生机……

    陈锋瀚却一点也不着急，仍旧用手指腹轻轻地抚摸着亦云舒的脸。

    他如此坚持，十分钟后，亦云舒长长的叹了口气，她慢慢睁开了双眼，就直接对上了陈锋瀚，亦云舒长长的睫毛下，那双眸子里全是无奈:“你这是何必？”

    自从那天，陈锋瀚掐着她的脖子休克以后，亦云舒在生死关头走了一遭。

    那一刻，她是真的停止了呼吸的。

    可陈锋瀚看到她真没了呼吸后，又慌了，急忙给她做了人工呼吸，把她救活回来。

    同时，陈锋瀚知道了苏安宁就是q的消息，这才知道自己和霍修瑾打的赌，到底还是输了。

    亦云舒当时没有挣扎，只是静静地看着他。

    陈锋瀚被她看得心里发毛，他忍不住询问:“你看我干什么？”

    亦云舒开了口:“我已经还给了你一条命，用这个来偿还当年我们之间的爱情，够了吗？”

    够了吗？

    亦云舒是真的早已心死如灰。

    在当年，亦云舒向他求救，他却仍旧在试探的时候，亦云舒就对这个男人死心了。

    说爱吗？

    亦云舒对陈锋瀚的爱，的确比不上陈锋瀚对她的。

    毕竟陈锋瀚的世界上，爱是全部。

    可她不是，她从来都不是一个恋爱脑，相比于爱情，亲情，友情，甚至可以说是生命，都比爱情重要。

    可不爱吗？

    陈锋瀚却是她的意难平。

    甚至在和霍泽鸿结婚五年后，再有了霍修瑾后，见到陈锋瀚的那一刻，亦云舒仍旧是震惊的。

    毕竟是刻骨铭心的初恋，又怎么可能不爱？

    但亦云舒已经做出了选择。

    她把自己的心封印起来，根本就不会给自己和陈锋瀚机会。

    她和陈锋瀚，都互相欠了对方。

    陈锋瀚欠了她一场信任。

    而她却欠了陈锋瀚一场完美爱情，导致他好不容易在她身上看到的真情，最后也变成了假意，让他失去了对这个世界的信任。

    亦云舒那一刻，觉得是解脱了的。

    而陈锋瀚满脸愧疚，也表明了他的后悔和惧怕。

    在情绪上头的那一瞬间，他几乎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才会下了那样的狠手，陈锋瀚后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