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宁公主笑笑，“女儿冒失了……”

    “你最近怎么样？”皇后娘娘凤眸撩起，眉眼含笑。

    “女儿很好，谢母后挂念。”玉宁公主回答。

    “有新面首吗？”皇后娘娘接着问。

    “没有，最近没有发现好的，所以就没收……”玉宁笑着回答，一副很坦然的样子。

    玉宁公主与皇后娘娘又说了几句闲话，告辞离开。

    李玉楼也想跟着走。

    “本宫还没有与你说话，你要去哪里？”皇后娘娘撩眉看向李玉楼，眉眼间多是慈祥和蔼。

    “娘娘请说……”李玉楼福身道。

    “你便是新科状元孟时雨的夫人？”皇后娘娘问。

    “正是臣妇……娘娘知道我家时雨……哦，夫君。”李玉楼恍然间觉得自己说错了，赶忙改口。

    皇后娘娘发出一声轻笑，眼角轻轻颤动，如繁花盛开。

    “自然是知道一点的，毕竟状元郎三年才会出一个。”皇后娘娘语调更加轻快了几分。

    “看得出来，你们感情很好。”皇后娘娘问。

    “嗯……很好。”李玉楼点点头，这没什么好隐瞒的，夫妻之间就是要感情好。

    “真令人羡慕……”皇后娘娘感慨了一句，眼底流过一丝悲伤的细碎情绪，“你觉得你们的感情会一直都这么好吗？”

    李玉楼，……

    她思考了良久。

    “你不把握？”皇后娘娘眼神中透出一点点失落感，似乎她希望听到李玉楼铿锵有力的肯定回答，又似乎觉得那些情爱是昙花一现，是不可能永远延续下去的。

    “因为这个问题臣妇从来也没有考虑过，所以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臣妇还年轻，刚嫁人，现在如胶似漆，恨不得白天晚上都黏在一起，所以，没有切身感受如果不爱了会怎么样？”李玉楼声音平平地回答道，一副我真地很认真考虑之后才回答的模样。

    皇后，……

    她好像被李玉楼给炫耀了。

    “臣妇想了一下，觉得如果不爱了，那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就放手吧，何必让彼此都痛苦。”

    “我家夫君人品还可以，应该会在吃穿用度上给我留下家资，即使没有男人我也会过得不错，何况，臣妇是商贾出生，即使家道中落，也能自己养活自己……”

    “你倒是很洒脱，真的可以吗？”皇后娘娘似乎很被李玉楼鼓舞的样子。

    “别人不知道，每一个人的性格不一样，遇到问题处理的方式也不一样，不过，臣妇觉得自己可以。”李玉楼这一次语气很笃定。

    “对于别人臣妇没有把握，即使这个人是自己的丈夫，可对于我自己，臣妇还是有把握的……”

    “你好像有比这个年纪人更多的成熟……和，直接……”皇后娘娘道。

    京城的贵女们没有这份洒脱，很多都是端着的，装出一副温柔贤淑的样子。

    皇后娘娘似乎很喜欢这种来自外面的，清爽的风。

    “真是好久没有出宫了，外面的空气是什么样子都忘了。”皇后娘娘望着湛蓝昊远的天空，又感慨了一句。

    “本宫很喜欢你，既然见面了，多给本宫说一说江南的风土人情，你每日都在做什么，本宫就是想听一听。”皇后娘娘看向李玉楼，语气略带疏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