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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风吻玫瑰 第 26 章
    池宴大概是闲得无聊,盯上了林稚晚的饮食。

    每日三餐催得及时且到位,宛若认养一头猪,必须给养到白白净净才行。

    不仅有口头叮嘱,还有现金奖励,这就导致了林稚晚在家工作的一个月,每天都有按时吃饭,体重不减反增。

    再加上池宴长期坚持锻炼,身体素质极佳,隔一天就要晚上拉着她做运动,每次都折腾到快虚脱,林稚晚不得不改变睡眠时间,每天早睡早起,连失眠都不太常发生。

    用了整整31天,林稚晚终于做好重工婚纱。

    她几乎不做手工作品,但每次做起来,目标就十分明确——将力求将作品在多年之后可以放进时尚博物馆。

    礼服上身只用了轻薄的一层网纱,上面镶嵌了两百颗水钻,每颗都是单独缝上去的,重量很大,除了对面料的韧度和牢度要求极高外,对于设计师的手工技术也很高。

    同时为了视觉比例,在上半身做了鱼骨线处理,为了凸显腰线,侧边鱼骨在腰线以上。

    从腰部往下的位置是单层网纱,上面缀满了蕾丝,蕾丝与蕾丝之间是水钻点缀的银河,后摆做了鱼尾形状,拖尾且飘逸。

    全身上下,即便是蕾丝如此轻薄,也找不一点儿缝线的处理。

    这件礼服的成型,就意味着,她将会把国内时尚界手工缝制提高一个level。

    林稚晚看着最新的作品,胸腔里雀跃欣喜,像是有无数只蝴蝶展翅欲飞。

    自从林文和去世后,她从未体会过如今天这般的开心,那是一种因为有信仰,有前进的方向,因此对生活充满了期待的开心。

    她在工作间自拍了一张,发到朋友圈,配文是个含蓄的比“yes\”的表情。

    一瞬间,迎来好多点赞。

    娄黛永远冲在第一个:

    陆方霓;

    曲思远立马接话;

    之后这三个人居然把林稚晚的朋友圈当成微信群聊了起来,开始商量哪天出来聚一聚,全程没有跟林稚晚商量。

    毕竟,她的时间表实在是太透明了,除了画手稿之外,几乎都是在家里插画看书。

    好久没见,他们三番五次邀请,再不出门显得太小家子气,林稚晚默许了他们的行为。

    到了晚上那会儿,她无聊,赖在床上看手机。

    朋友圈消息99+,林稚晚往下滑了一下,发现池宴给她点了个赞。

    很简单的一个赞,没有多余的话。

    仅仅一个赞。

    倒是娄黛在群里聊天,顺带着问:

    曲思远这人嘴上没个把门:

    娄黛:

    曲思远:

    八个么?

    林稚晚不清楚,不过这些天,池宴确实变得很忙来着。

    陆方霓问:

    池宴这个条件不至于沦落到相亲市场啊!

    曲思远还没说话,池宴突然出现在群里,骂了曲思远一句:

    也没有解释是还是不是。

    话题又七转八绕,林稚晚看了一阵儿,懒懒地翻个身。

    礼服的事情告一段落,明明很成功,她却空落落的,迫切地想做点儿什么。

    想了半天,她将注意力对准衣帽间。

    她请了设计团队,早在八月末就将主卧的衣帽间连着隔壁房间打通,并做了装修,以便放置这两年她收集的大大小小的礼服。

    并且衣帽间装修好之后,池宴就毫无留恋地搬回了主卧,身体力行“只是在林稚晚房间借住几天”的原则,丝毫不会越界,顺便还证明是她小气了。

    临江每年都得到了十月份中旬才能渐渐入秋,但时尚永远快于季节。

    新一季各大品牌的成衣已经有sale送了过来,前阵子她忙,没有时间整理,这些购物袋都扔在地板上,乱得很。

    池宴洁癖严重,因为衣帽间邋遢,已经暗讽了她好多次。

    林稚晚不想被他讲,趁着做礼服的热忱劲儿,一头扎进衣帽间,将衣服按照颜色和质地分类。

    地上的购物袋里,零零散散,还有些池宴的。

    她整理到忘了时间,再次抬头,听到卫生间里传来哗啦啦的水声。

    池宴回来了?

    不应该,他回来洗澡肯定要进衣帽间拿换洗衣物的,她没有理由注意不到。

    那是卫生间的水龙头忘了关?

    林稚晚纳罕地挠了挠头,犹豫了会儿,朝卫生间走过去。

    她悄悄推开门,侧身站了进半个身位,往发出声音的方向看了一眼,然后彻底愣住。

    卫生间很大,是干湿分离的设计,外面是一排双人的舆洗池,中间是带有隐私装置的淋浴间,淋浴间后面有个双人浴缸。

    然而,是池宴在洗澡。

    池宴!洗!澡!

    还没开隐私设置!!!

    水汽挂在玻璃壁上,空气潮湿,暖黄色的灯光下,猝不及防地,林稚晚将他身体看了个遍。

    他不是那种肌肉特别明显的类型,但有一种清癯的美感,薄薄的皮肤下面,覆盖着清晰可见肌肉纹理,胸肌微微突出,往下腹肌轮廓清晰,肌肉走向流畅。

    美的纯粹自然、有生命力,且跟欲望毫无关系。

    男色在前,林稚晚不免多看了两眼,不过很快就意识到这种行为不大好,刚准备悄悄关上门当做无事发生,然而下一秒,池宴转过了身子。

    四目相对,隔着水汽,池宴看到来人,好整以暇地扬了下眉,仿佛在问:“看够了么?”

    “……”被迫成为偷窥狂的林稚晚无语凝噎,转身就逃。

    “当——”

    “啊——”

    两声巨响在浴室里回荡。

    林稚晚回头的角度过大,直接撞到了门框,捂着额头痛苦地蹲在地上。

    “……”

    池宴显然没想到林稚晚会这么傻,一时间愣住了,站在淋浴间里看了她两秒,才关了混水阀走出来。

    湿漉漉的头发往后抓了把,他露出发际线整齐且光洁的额头,淡眸落在她身上,半晌,语气坦荡且不解问:“至于害羞么?”

    两人又不是第一次坦诚相见了,何必。

    他越坦荡,林稚晚越臊得慌,没抬头,闷声扯谎:“我以为家里进了老鼠。”

    “……”池宴冷嗤了一声,表示不信。

    自知没有道理,林稚晚不想跟他拌嘴,问:“你怎么回来了?”

    这话问的就很奇怪,池宴也没扶她,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嘴角牵了下,打趣道:“我可是付过房租的。”

    林稚晚闷闷地揉了下脑袋,含糊不清地说:“你不是要相亲么?”

    还是一天要见八个的那种。

    这话说得四平八稳,可音调往下降的语气还是令池宴听出一些端倪,他又不是傻子,听出来了她的不满意、不开心以及一点点嘲讽。

    经历了“陈依依事件”后,池宴是不想再让那种傻逼的互相猜忌、互相不满到头来仅仅是因为一点信息差造成的乌龙再上演一次。

    他微微屈身,长臂用力,捏着她的手腕给人拉起来。

    陡然凑近。

    池宴的手掌还带着水气,贴在皮肤上湿滑,说话却不带一丝暧昧:“别听曲思远那大嘴巴胡诌。”

    这是他在正儿八经地解释呢。

    他们之间永远较着劲儿,巴不得让对方不开心不满意,这会儿他把话都摊开了说,两人之间的气场都变了。

    好像一座坚不可摧的高塔,突然有了裂痕。

    林稚晚头脑发昏,手都没处放,胡乱应付道:“啊……哦……”

    这气氛令人太不习惯了,她不自觉要逃,轻轻挣开他的手臂,要离开。

    地面沾上了水,她心思重重,一步还没迈出去,脚下就一滑,为了保持平衡,她本能地寻找支撑点,刚好池宴怕她摔倒,前倾身子来扶她。

    瞬息之间的事,林稚晚来不及思考,直接抱住了他的腰。

    池宴:“……”

    林稚晚:“……”

    他身上有一层薄薄的水汽,很快,林稚晚感觉自己的衣服也湿透了,隔着一层薄薄的布料,两人几乎胸膛贴着胸膛。

    卫生间水汽翻腾,气氛有点暧昧,令人想到夏季暴雨过后,挂在树上的樱桃。

    头顶的灯光照进眼睛里,林稚晚眼里刺痛,池宴突然俯身,凑近了些。

    林稚晚呼吸一窒。

    池宴俊颜跟她的距离停留在十厘米左右,又用右手剥开她额前的碎发,半带嘲笑地“啧”了声。

    林稚晚认真看他。

    按照预定的设想,池宴马上就会嘲讽她,是额头上长了痘痘还是眼角脏了?!

    林稚晚的大脑飞速转动。

    可那双很淡的眸子一点点描摹过她的五官,倏地,池宴勾起嘴角,颇为满意道:“是有肉了点儿。”

    他始终觉得林稚晚不要太瘦才好,现在丰润了些,气色也更佳。

    胖起来还能好看么?

    林稚晚虽然觉得自己过瘦,可毕竟长期处于时尚圈固有的审美体系下,坚持瘦才能更好表达时尚的原则。

    “那我要注意饮食了,”她故意唱反调,撇了撇嘴:“没别的事了么?”

    又开始别别扭扭了。

    池宴:“……”

    他感觉迟早会被她的矫情劲儿气死,不过现在他打算先忍一忍。

    “有。”他从一旁的脏衣篓里拎出西装外套,又从口袋里摸出一个方方正正的盒子,扔给林稚晚。

    林稚晚眼疾手快,刚好接住。

    黑色丝绒的盒子,上面没有任何logo。

    她瞧了两眼,问:“这什么?”

    “给你你就收着,”池宴语气不善,没回答问题,反而给人推出了卫生间,关门的时候还特意嘱咐了句:“千万别偷看。”

    谁要偷看!!!

    林稚晚心里咆哮。

    他们之间有过不少金钱上的来往,如果去银行打流水,上面的数字都会令人瞠目结舌。

    可,还没有给对方送过礼物。

    从来没有。

    林稚晚内心不断好奇,同时又对他产生怀疑——该不会是恶作剧吧?

    虽然池宴不至于这么幼稚,不过,万一呢?

    因为这种想法,她只掂了掂盒子的重量,没敢打开,顺手扔在床头,等待落灰。

    半夜,林稚晚睡不着。

    自己住一张床,还有点不习惯,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又注意到了这个小盒子。

    她想了又想,深呼吸两次,决定打开。

    没有想象中的恶作剧。

    盒子里面,安静地躺着一对小兔子耳坠。

    不算大,钻石镶嵌成的,兔子耳朵上用了价值不菲的粉紫钻。

    窗帘没有拉紧,透出一点凋谢的夜色。

    林稚晚将耳坠举起来,钻石在月色下散发着温柔微弱的光芒。

    是当时池宴给陈依依挑选生日礼物那会儿,林稚晚帮忙选的那个。

    别人不要的礼物扔给自己了,把她当垃圾堆?林稚晚并不开心。

    可仔细看了看,又有点不一样——这只兔子抱了一根胡萝卜。

    小兔子在啃胡萝卜,表情很用力。

    林稚晚看着看着,吃吃笑了声。

    *

    临江时装周前两天,陆方霓喊林稚晚出来逛街。

    前阵子,陆方霓遇到了前男友,分手时那么怨恨对方、恨不得他永远不再出现在自己的生命里,这会儿居然又和好了。

    林稚晚有时候搞不懂复杂的感情,只觉得会令人失去理智,明知火坑,也要跳的一次又一次。

    陆方霓说跟她保证,这是最后一次,不会再有下次机会了。

    过了一会又说,她刚开始拍电影那会儿送了男朋友一块表,现在都磨损了,她打算买块新的给他,想让她陪着。

    林稚晚搞不懂感情,但是想陪陆方霓,所以答应了。

    她们约定的时间是下午六点半,陆方霓是明星,怕被人认出来,行程也满,白天要拍杂志,没有时间,只好晚上行动。

    林稚晚提前三个小时出门,出门之前,她揽镜自顾,检查妆容,想了会儿,戴上了池宴送的兔子耳坠。

    她一动,两只小兔子晃啊晃,可爱活泼得很。

    把她心情也带动的很好。

    她先去做了光子嫩肤,做完时间还早,顺路等在cbd一层的咖啡店。

    路上,陆方霓后知后觉林稚晚做的礼服所用面料来之不易,给她发语音:“成安?高中来学校接你放学的那个很帅的男的吗?他现在结婚了么?不对,你怎么联系到他了?”

    林稚晚说得一五一十。

    手机又响了一声,是池宴的消息。

    十分简洁的两个字,林稚晚都能想到说这话时他的不耐烦,就像是感觉自己摊上一个甩不掉的麻烦。

    林稚晚回:

    点击发送,她站在前台,端起刚做好的厚乳拿铁,往门店的深处走,隐隐约约一眼,看到了熟人。

    在靠着墙壁的位置,池宴懒懒地靠在沙发里。

    他穿着黑色短袖,露出一节干净且青筋脉络清晰的手臂,戴着一块腕表,表情很淡漠,对面是位姑娘,背对着林稚晚,看不清面容。

    可单单一个背影,就知道,这人是漂亮的。

    林稚晚脚步顿住,一时间,感觉全店的冷气都朝自己吹过来。

    ——我大姨最近要为阿宴的终身大事操碎了心,一天安排八个相亲对象。

    曲思远的话突然印在脑海里,可池宴说过,不要信曲思远的胡诌。

    一时间,林稚晚心里没了准数。

    厚乳拿铁的杯壁渗出一层层水珠,掌心湿漉漉冰凉一片,她捏着杯子的手微微用力,脚下如有千斤重,费力地往旁边挪了两步,找到位置,坐下。

    咖啡馆里不算安静,但也算不上吵,池宴和那个女生的对话间歇传来。

    “池宴哥哥,陈阿姨让我来见见你……”

    池宴态度依旧冷漠,语气恶劣:“我可不想相亲。”

    居然真的是相亲。

    这个位置不近也不远,林稚晚面对着池宴坐的,能看清他俊秀的面容,又隐约看不清,看不懂。

    而池宴始终没有抬眼,看不见她。

    离得这么近,还是看不见。

    手机又响了一声,妮妮不睡觉:

    林稚晚瞟了眼手机,宛若抓到救命稻草,拎起手包匆匆往门口走。

    刚巧路过的女孩低头讲语音,林稚晚也没看路,两人猛地撞上。

    “啊——”女孩惊呼了下,又看了下林稚晚被泼上咖啡的衣服,连忙道歉:“对不起,对不起……”

    而林稚晚也以为自己是那个先撞到人的那个,也跟着说:“对不起……”

    两人的场面有点儿搞笑,不知不觉吸引了好多目光。

    池宴是正对着她的方向的,听到骚乱声,抬头,眸光一紧。

    他本能地站起来,朝林稚晚的方向走。

    而林稚晚忽然意识到什么,抬眼,四目相对。

    她紧张地抿了下嘴唇,抓着手包的手指不停用力,也没再管脏了的衣服,匆忙推门而出。

    池宴恍然大悟,骂了一声,步子紧些,连忙跟上。

    咖啡馆里,被池宴冷落的姑娘愣了一下,渐渐的,后知后觉地红了眼眶。

    “林稚晚,”池宴叫她,见她不回头,三步并作两步上前,大力拉住她的手腕,“别跑了。”

    这里人多,他干脆给人拉到消防通道。

    被这么禁锢着,林稚晚挣脱不开,闷头跟在他身后。

    消防通道里光线灰暗,令人身上都蒙了一层灰,池宴垂头看着林稚晚,喉结蠕动:“跑什么。”

    林稚晚闷声反驳:“我没。”

    她表情淡淡的,语气也平静,可这整个人气场都闷起来。

    长久的相处令池宴明白,这是她真的开始心怀芥蒂时才有的状态。

    难搞。

    “叫你听不见?”

    他皱着眉,对这状态的束手无策令他的语气听上去不够友善,落在林稚晚耳朵里,完全是不耐烦,她也敷衍着讽刺回去:“听到了,但是不想打扰你。”

    她没看人,低着头,漂亮的小兔子耳坠晃了下,在一片灰突突里,光芒很闪。

    就好像,她在出门之前,是兴致很高开开心心的。

    池宴喉咙一次刺,半晌,松开她,换上一贯懒洋洋道的表情,语调上扬:“吃醋了?”

    林稚晚下意识反驳:“才没有!”

    “我就是出来拒绝一个暗恋我多年的姑娘。”池宴胸腔里燃起一把火,烧得他不够理智,不够有耐心,甚至将他多年精心建起的防备烧得精光。

    还没来得急想清楚,他就已经俯身,对着她的眼睛,一字一字问道:“你、至、于、么?”

    拒绝一个追求者,不能用微信不能打电话,还要见上一面,池少爷还真是有仪式感。

    林稚晚被他刺激到,也没那么多理性,冷了声,反问:“我怎么了?”

    她仰着脸,表情很倔。

    池宴无声哂笑,抬手,盖住她的眼睛。

    “红的像兔子,”这个瞬间,池宴颜色浅淡的眸子闪过复杂的情绪,声音低哑:“跟我欺负你了似的。”

    林稚晚怔忪片刻。

    她都不知道自己的表情,不相信会因为被池宴对她扯了一次谎就红了眼眶。

    他们之间是什么关系?是放在大众眼皮字底下被人瞧见了还得嘲讽几句顺便妄加揣测动机,不会得到任何祝福的情侣。

    要相信他么,万一他只是诓自己,想看笑话呢。

    林稚晚心思乱了,偏题地想,睫毛在池宴的指腹上扫了两下。

    微微痒。

    空气里一阵沉默。

    通风口吹来一阵又一阵的冷风,吹得人身体一颤,仿佛要经历一场大雪,将沉默的两人就此掩埋。

    忽然,一阵手机铃声打破沉默。

    池宴皱着眉,接起电话,预判到什么似的,没有将手机贴在耳边。

    “池宴!”果然,电话那头,陈平锦咆哮起来:“你什么意思?”

    “你是去相亲呐,怎么能招呼都不打一声就走?礼貌去哪了?”手机听筒本就不拢音,池宴又是将手机平摊在手里,陈平锦的每句话林稚晚都听清楚了。

    “别以为你是池家的孩子,是和风未来的掌权人,就可以不尊重人家,”陈平锦感觉自己被气了半死,深呼吸了次,才接着说下去:“给你介绍其他姑娘,你各个放人鸽子,我也忍了,可人家曼婷从高中就喜欢你,又是赵伯伯家的独女,好歹也得给人家点面子。”

    池宴桀骜张扬惯了,向来都是女人宠着他,从来没听过给姑娘面子的道理。

    他将电话贴近耳廓,语气冷冰冰的又敷衍:“我从高中开始拒绝她没有十回也有八次了,还要我怎么给面子,再者说,”他顿了顿,语气多了点懒散,慢悠悠的:“我为了敷衍她,被我女朋友看到,现在还跟我生气呢。”

    陈平锦从小就教育绅士风度绅士风度,怎么越长大越活到了狗肚子里!

    她感觉自己被气到马上就可以进医院进行心脏搭桥了:“让你见见有错么?培养培养感情有错吗?你女朋友怎么……”

    等会儿!

    女朋友?!

    陈平锦的声音戛然而止:“什么女朋友?”

    在林稚晚的震惊里,池宴朝她类似于挑衅的扬眉,然后扯着慵懒的调子回答:“嗯,忘了跟家里说,高中认识的那个,在一起很多年了。”

    林稚晚头皮发紧:“……”

    胡诌!

    这人扯谎话怎么连草稿都不打!

    “高中认识的那个?”陈平锦明显被绕进陷阱,迫切地想知道是高中的哪一个,在自言自语中挂了电话,然后直接拨给曲思远。

    那头电话一挂,六根清净了。

    池宴将手机塞进口袋里,抬头,朝林稚晚扬了扬眉。

    刚才的不痛快一扫而空。

    很明显,池宴再胜一筹。

    ——他是被家人押着,迫不得已见这位姑娘的,前些天家里安排的相亲,一个都没去。

    林稚晚刚才的脾气发错了地儿。

    她眼眶红,像挨了他的欺负。

    这会儿话都说明白了,可没有谁欺负了谁。

    可……就算是要跟家人解释,为什么要把自己扯出来?!

    林稚晚咬咬牙,问他:“你怎么能说自己有女朋友呢?”

    万一妈妈再追问女朋友的事情怎么办,万一两人的关系暴露了怎么办。

    光线落在池宴的眼稍,他理智回笼,无所谓地耸了耸肩,游刃有余地说:“你知道的,作为一个男人,清誉最重要。”

    林稚晚:“……”

    池宴:“我可不能,吃着碗里惦记着锅里。”

    林稚晚:“……”

    下一秒,一直在感情主线边缘徘徊并掌握战略性地位的池宴猛然凑近身子,鬼他妈的理智,去死吧。

    现在气氛刚刚好,话赶话说到这儿,可以放纵自己一次,让嘴巴如六月长江水泄洪,有的没的敢不敢的都说出来。

    他微微弓着背,步步紧逼,将林稚晚抵至墙角,认真看向她的眼睛,开始打直球:“刚刚是不是有点儿难过?”

    不知不觉,他捏住她的手腕,怕人逃跑似的,“之前还误会了依依,还有那个anni的小模特看我你也记着。”

    那个叫cici,林稚晚腹诽。

    “你是吃醋了。”池宴肯定地下结论。

    他就跟网上的算命先生似的,说的话有真有假,真真假假难以辨明,倒是令林稚晚头脑发昏。

    “还有备注是一行哥哥,”池宴捏起她的下巴,逼迫她跟自己对视:“什么意思?”

    “干一行,爱一行,嗯?”

    “轰”地一下,林稚晚感觉颅内有烟花爆炸。

    她最先是为了戏谑,赞扬他床技的备注被他轻而易举破解。

    小仙女形象岌岌可危。

    她漂亮的宝石似的眼珠乱转,妄图找到一点儿单薄的借口。

    然而,下一秒,池宴大掌扣上她的软腰,将人狠狠地圈在臂弯里。

    他垂眸,浓密的睫毛为他的眼睛形成天然的遮挡,可那双浅淡的眸子奕奕有神,看着她,仿佛猎人锁定自己的猎物。

    他语速很缓,但十分坚定:“林稚晚,你是不是喜欢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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