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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总后爸有点甜 坑深108米 不会臭死我,但一会儿可能臭死你
    大约是她有些心不在焉的缘故,瓷片刮过肌肤,指尖便立刻有颗血滴冒出来。

    她皱了皱眉,但没说话,连声音都没有多余的,只是随意的甩了甩手,然后拉过一旁矮桌上的纸巾盒随手抽了一张纸巾按了上去。

    等不出血的时候便将纸巾扔掉,然后继续低头捡瓷片。

    男人的视线直直的落在她身上,或者说从未离开她,自然将她的动作尽收眼底。

    她的动作太自然,甚至是下意识的。

    一般的女孩子都会多多少少怕痛,而她自小娇宠着长大,自然会比别人有过之而无不及。

    可是她只是皱了下眉头,再无其他表情。

    等她收拾好,男人才音色浅浅的道,“过来。”

    慕晚茶想问他干什么,但是对上他如窗外夜色般浓稠的视线,还是走了过去,“怎么……”

    一句话没说完,被男人突然的动作惊吓的咽在了嗓子里。

    他修长的手指被头顶射下的亮色灯光打上一层如玉般的光泽,他的手心里躺着的是女人纤细嫩白的小手。

    薄暮沉低着眼眸盯着那只手上之前被割伤的地方。

    伤口不算长,差不多拇指指甲盖的长度,已经不出血了,但上面仍残留着浅红的血渍,和伤口暴露出来的殷红色对比鲜明。

    慕晚茶的手被他捏着,只觉得他的温度沿着手指的位置一点一点的往更多的地方钻。

    像是要蔓延每一个角落。

    她站在床边,原本就要比床上坐着的男人高出很多,她的角度便只能看见男人短发微乱的头顶和低垂着的眉眼,直直的盯着她手指的位置。

    慕晚茶想抽出手,没成功,抿了下唇,娇软的音节从红唇里溢出,“就是被刮了一下,也不是……”

    “很疼”两个字依然没能成功说出口。

    她几乎是震惊的看着男人菲薄的唇含着她细嫩的手指。

    病房的门发出细微的动静,接着便是推门而入的声音和男人温润如玉的嗓音,“薄二,来,我带你去打个腿部ct。”

    震惊的怔然的慕晚茶身体几乎快过大脑的本能反应迅速抽出被他含在唇间的手指,甚至脚步无意识的往后退开一步。

    病房里有种诡异的安静。

    顾少辞有些奇怪,他进来看见的便是慕晚茶突然往后退开一大步,手也跟着背在了身后。

    薄暮沉拧眉看着反应极大的女人,她铺着薄红的脸蛋落在他眼底,让他的眼眸愈发的深沉。

    他看了眼顾少辞身后跟着的两个护士,其中一个还推着一把黑色的轮椅。

    拧眉不怎么愉悦的问,“你进来之前不能先敲门?”

    顾少辞偏首看了眼身侧脸色绯红的慕晚茶,联想到她刚刚过激的反应,了然,“瘸着一条腿难道还想做些不可描述的事情?”

    慕晚茶站在一旁,垂着眼眸,不想理他们,装死。

    做完检查已经差不多十点了,慕晚茶先给自己简单收拾了下。

    vip病房里东西还算齐全,洗漱用品有几套一次性的,剩下的是慕晚茶后来补上的——

    薄暮沉那条腿差不多要在医院住小半个月。

    等她洗漱好出来,直接在柔软的沙发上躺了下来。

    病床上的男人看着她一副准备睡觉的模样觉得肝有点疼,黑着脸,“让你陪床,光顾着收拾自己了?”

    晚茶从沙发上坐了起来,“那你起来,我收拾你。”

    薄暮沉,“……”

    难道不能换个词?

    她穿着拖鞋,抬脚朝床边走,淡色的唇动了动,“抱歉,一时没想起来。”

    扶着身形高大的男人到洗手间,让他撑着盥洗池,顺便给他挤了牙膏。

    薄暮沉低着的眼眸落在伸在眼前的牙刷上,心湖微漾,仿佛微风吹过,掀起一圈浅淡但无法忽略的涟漪。

    等他弄好,慕晚茶扶着他的手臂就要出去,男人的步子却没动。

    慕晚茶疑惑的抬头看他,问道,“怎么了?”

    男人低垂着眼眸,盯着在女人堆里高挑的一眼就能拎出来的女人,她站在他面前,只到他肩头的部分,仰着脸蛋的模样仿佛眼睛里只有他一个人。

    喉结滚动,嗓音低低哑哑,“我想洗澡。”

    女人闻言就皱起了眉头,直接拒绝,“你身上有伤,腿上也缠着绷带,不能洗。”

    薄暮沉眉目沉沉的注视着她巴掌大的脸蛋,声线低低的开腔,“会臭。”

    女人眼皮跳了跳,精致的脸蛋上是没有任何妆容的白净,她冷着声音问,“你昨晚洗澡了吗?”

    如果她的记忆没有出现问题的话,他昨晚洗过的。

    果然,男人很老实的回答,“洗了。”

    晚茶瞪他,“一个晚上不洗澡能臭死你?”

    身材高大的男人单手撑着干净带着水意的盥洗池,眉眼清冽,额前的发在洗脸的时候打湿了,有种难以用言语形容的性感。

    他俊脸清冽,嗓音低沉,“不会臭死我,但一会儿可能臭死你。”

    慕晚茶,“……”

    幸好她要睡沙发,为她的机智默默在心里点个赞。

    她板着脸蛋,没什么表情,“我不嫌弃你臭。”

    男人拉长了尾音,“哦……”配上他一脸恍然的表情,“那可以说是很爱我了。”

    慕晚茶,“……”

    洗不洗澡为什么会扯上爱不爱他?

    是她太长时间不待在国内,所以国内直男新一轮进化完毕了吗?

    她抬着下巴,淡色的没有任何口红装饰的唇瓣慢慢的抿了起来,好一会儿,她妥协道,“你躺回去,我给你擦。”

    他那一身伤,大约是最近都别想淋浴了,就是泡澡,估计也得把腿伸在浴池边搭着,倒是勉强可以的。

    但是那姿势——

    慕晚茶想想都头大,可是你不依着他的话,那男人还不知道怎么龟毛。

    于是她只好退而求次的选择给他擦个澡。

    男人将她脸上每一寸表情都收在眼底,仿佛能从她的表情揣测到她的内心,唇角无声无息的蔓延出几不可察的浅弧。

    如蜻蜓点水般很快消失不见。

    慕晚茶从洗手间用水盆打了水,手指伸进去试了试水温,然后从架子上拽了一条毛巾扔了进去。

    柔软的白色毛巾很快被打湿,然后沉进水底。

    她端着水盆出去的时候,恰巧看到男人坐在床沿,一颗一颗的解开病服的扣子,动作不算快,说不出的养眼。

    肌理分明的胸膛,肌肉分布均匀的腹肌。

    慕晚茶垂下了眼眸,视线落在清澈的水上,心里不停的腹诽——

    这个死男人,变态狂,说好的高贵冷蔑矜冷无双呢?分分钟化身暴露狂。

    她把盛着水的水盆放在床边,身子跟着蹲了下去,低着头,娇俏的嗓音里藏着不明显的嗔恼,“你脱衣服之前能打个招呼吗?”

    男人冷峻养眼的五官线条隐匿着星星点点的笑意,嗓音低醇喑哑,“嗯,那我现在要脱裤子了,跟你打过招呼了,可以脱了?嗯?”

    最后一个字,尾音微微扬起,然后拖长,有种蛊惑人心的味道。

    晚茶听见他的话,下意识的抬头拒绝,“不用不用。”

    视线落在他遍布着深深浅浅的伤痕的胸膛上停留了一秒,然后迅速低头,“裤子很宽松,待会儿直接把裤腿卷起来就可以。”

    男人低垂着的眸光看着女人哪怕低着脑袋都遮不住她白净的脸蛋上漂浮着的浅浅绯红,眉梢挑起的弧度很诱人,唇角微微勾起,“你确定,裤腿能直接卷到大腿?”

    慕晚茶,“……”

    到底是谁爱开黄腔?

    她恼怒的拍了把水面,水花溅了她一脸,她瞪着一双杏眸,“你怎么这么事儿?到底还擦不擦了?”

    薄暮沉深沉的眸底净是女人鼓着腮帮气鼓鼓的模样,活色生香的很。

    他偏了偏头,强行将视线放在漆黑的但亮着很多炽白灯光的窗外,克制住即将破土而出的笑意。

    片刻后收回视线,眸光微暖,薄唇吐出一个字,“擦。”

    慕晚茶虽然不是专业的,但这种技术含量不大的活儿她也勉强干的来。

    整个过程她都尽量避开了他的伤口,本来也不脏,只不过为了对的起他贵公子的洁癖,慕晚茶还是细致的给他擦了一遍。

    等到擦完上半身,准备擦下半身的时候,慕晚茶按照她原先的预想,换了一盆干净的水,然后把手指擦干,捞起他病服的裤腿一圈一圈往上卷。

    露出线条利落的小腿,然后膝盖。

    再然后——

    卡住了。

    在膝盖上面的位置,怎么都推不上去。

    男人扶额,“所以你刚刚为什么要阻止我脱一裤子?”

    慕晚茶的动作顿了一下,原本就有些烦躁的情绪更加恼怒了,“腿这么粗还怪我不让你脱一裤子?”

    薄暮沉,“……”

    自己的失误为什么要怪他腿粗?

    她见没见过什么叫腿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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