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向晚捂住了嘴巴，眼镜眨了眨:“啊~我是说……先生你真帅。”

    顾墨琛勾了下唇，短促地“呵”了声。

    沈向晚身体往前探了探:“先生，你这算爹系……丈夫了吧？”

    “什么是爹系丈夫？”

    沈向晚解释:“就是把老婆当女儿一样养的。”

    顾墨琛看着她，嗤之以鼻:“我没有像你这样的女儿。”

    沈向晚不服输了，扬着脑袋反驳:“我这样的女儿怎么了？又乖又听话，还很贴心！哪像你，一把年纪了什么年轻人的时尚都不懂。”

    顾墨琛皱眉，不是很喜欢被人说一把年纪，所以问了个问题，努力向年轻人靠拢。

    “真的有想当人爹的丈夫？”

    沈向晚被他噎了下:什么叫想当人爹的丈夫？

    沈向晚又往他那边凑了凑，低声讨论:“应该是有的吧，这世界无奇不有，不是还有人……那个……在床上的时候喜欢被人叫爸爸么？”

    沈向晚说完就老脸一红。

    顾墨琛嘴角微勾，眼皮轻掀，眼底满是意味不明:“懂得还挺多。”

    “咳……略有耳闻。”

    顾墨琛嘴角勾起，满是戏谑:“在床上喜欢被人叫爸爸的，我没听过，我倒是听过喜欢在床上叫人哥哥的。”

    沈向晚差点撑不住自己而跌到桌面:妈的，有被冒犯到。

    她脸色鲜红欲滴，慢慢地退回了椅子上，修起了“闭口禅”。

    他总是有办法让她闭嘴。

    不去细想不知道，原来他们曾经也像普通夫妻一般亲密。

    沈向晚从回忆中回过神来，捏了捏放在桌面的指尖，让自己不要再陷入回忆里。

    对面张俊没看出她的异常，还在喋喋不休。

    沈向晚撑死了额角，一口一口慢吞吞地吃着，有点难以下咽。

    胃口不好。

    张俊终于看出了她的不妥，止住了话问她:“你怎么了？不舒服？”

    “没事。”

    “哦~你最近……是不是遇到什么困难了？看你好像经常心不在焉的。”

    “没什么事。”

    张俊思考了一下，真诚地说:“向晚，你别怪我多嘴，但我还是想提醒你，如果真的有什么困难还是要及时解决……你也知道做我们这一行的，是万万不能分心的，因为在我们手底下的可是……哎，我也就是随嘴一说。”

    沈向晚对着他笑了笑:“我知道的，谢谢你。”

    沈向晚知道他是好心，因为早上在手术室，她确实是有几秒的愣神。

    这是极其不应该出现的失误，是失职！

    她在事后都心有余悸，如果手术因为她而失败了，后果不堪设想。

    还好作为搭档的张俊及时提醒了她，才不至于出错。

    张俊之所以会约她一起吃饭，大概也是看出来了她状态不对，想帮她分散一下注意力，顺便提醒她一下。

    沈向晚想清楚了这一点，心里突然就感觉有点暖意流了进来。

    沈向晚露出了笑容来:“谢谢你，张俊。”

    张俊有点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后脑勺:“嗐，都同事这么久了，还跟我这么客气，你不要嫌弃我吵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