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晨的脚步声在宫殿空旷的大厅里回荡，他走过的几乎每个房间的门下都有血溅出来。他已经离开了傅桑业所控制的宫殿，这是已故清街的宫殿，血泊无情地提醒着梁晨早前的来访。

    那些幸免于难的人已经逃离了宫殿，在梁晨不知道的情况下，他们将成为宫殿被复仇之灵诅咒的传说来源。但这是一个与现在的梁晨无关的故事，当他继续行走时，他的目光平静到了漠不关心的程度。

    他回过头来，朝着作为宫殿皇冠的露台走去，玻璃门仍然敞开着邀请他。清录的身体仍然靠在阳台周围的篱笆上，他的瞳孔不断扩大，仿佛他的思想被埋葬在梁晨给他的噩梦中。

    梁晨走到尸体跟前，把手放在它的头上，他的腐烂法则喷涌而出。衣服散开了，肉变成了一种恶臭的液体，滴落在他下面的床上，最后，他的骨头变成了苍白的灰尘，被吹走了，尸体回归了自然。在处理尸体后，梁晨的眼睛微微抬起，一阵风吹起了松散的空间环，他的目光扫过了他脚下的城市。

    他慢慢地闭上了眼睛，看着街上游荡着几乎数不清的人，他们正在过着自己的日常生活。他的感官慢慢扩散开来，比一粒灰尘还小的有毒颗粒从他身上升起，随风扩散开来。它们体内的毒素很弱，甚至不会伤害一只老鼠，但这种弱点意味着它可以制造并维持看似无穷无尽的粒子。

    当毒液扩散到他的感官范围之外，附着在它接触到的生物的皮肤和衣服上时，毒液接管了他的感官。风帮助它进一步传播，不久整个城市被他的毒药覆盖，使他能够同时观察整个城市。

    人们过着正常的生活，一些人照看他们的商店，一些人冒着出去打猎的风险，另一些人照料他们的小农场。他们与朋友见面，与家人分享时光。梁晨站在宫殿的最高点，观察了这一切。每一个生命都在眼前，每个人都握在他的手心里，他们甚至都不知道。也许这就是宇宙意识在监督他们所控制的世界时的感受，也许这就是他们作为神在任何时候的感受。

    但诸神的感受并不是梁晨费心浪费时间的事情，他不是一个可以与诸神共存的存在，如果他们表现得像他迄今为止看到的那样。他只有一个目标，一个简单却血腥的目标。

    他一动不动地站了五天多，仿佛冻僵了一样，观察着城市的每一个角落，同时观察着这里的人们是如何生活的。但一旦他觉得自己已经观察了足够长的时间，他的眼睛又慢慢地睁开了，金色的瞳孔里浮现出一丝轻松。

    “权力会腐败，绝对权力会绝对腐败，是吗？也许这里面有一点道理。”

    梁晨去过很多地方，看到了很多东西，他已经习惯了人们为了最小的原因互相利用或杀害。因此，他预计，尽管这座城市的人大多是凡人和低水平的耕耘者，但会有大量的人越过界限。

    但令他惊讶的是，这个数字出人意料地低，最多只有几千人。所以他忍不住想了想那句话，也许耕耘者更倾向于越界，因为他们有能力这么做。与这些无能为力的凡人不同，他们仅仅被修炼者的存在所压迫，他们根本没有那么多机会越过界限，这对他们来说太危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