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给出了自己的答案，他的理由是在宫殿的地牢里撕开一条血淋淋的小路，救了她。反过来，她得出了自己的结论。她从床上下来时推开了盖着她的毯子，露出她除了在地牢里穿的破布外，什么也没穿。她几乎一丝不挂，但她只是在跪下时忽略了这一点，低下头，直到额头触地。

    “求你了，施主，我知道我没有权利要求这个，但请帮助我变得更强大。求你了，给我一个独自战斗的机会。”

    当女孩跪下时，梁晨的表情有点局促，只是在说话时变得更加痛苦。但那苦涩的表情只是开始，因为女孩的话似乎让她周围更沮丧的人振奋起来，让他们产生了某种想法。

    “……请也向我伸出手来，我不想再在泥泞中休息了。”

    “求你了，给我一个机会，让我夺回自己的自由。”

    “求你，给我力量，让我自己为自己的手臂报仇。”

    他们失去了一切，即使他们得到了自由，他们最终也会失去自由。那为什么不战斗呢？为什么不从泥泞中爬出来，走向光明，为什么不与他们所遭受的不公正作斗争？梁晨理解了这个思维过程，他真的理解了。但即便如此，他还是情不自禁地试图说服他们，嘴唇扭曲成苦涩的微笑。

    “……伤害过你的人已经死了，他们永远不会再伤害你或任何人。我可以向你保证，你现在可以平静地生活。即使你获得了力量，你复仇的目标也已经死了。”

    他真的不想训练他们去战斗和杀戮，对易学和他在来到这个大宇宙之前结识的其他人这样做已经足够了。他想阻止更多像他这样的人出生，这是他的目标，当然不是培养更多像他这样的人。

    “你说得对，我可以平静地生活。我全心全意地相信，你有力量给我们这个保证。但是，施主，如果我平静地生活，我该怎么处理这些溃烂的愤怒，这种不会离开我胸膛的怒火呢？我复仇的目标已经死了，但过去的伤疤永远不会消失，痛苦也不会消失这导致了他们。”

    但不管梁晨的想法是什么，这对其他人会有影响吗？他总是怒火中烧，怒火可能会把天空都烧光。但其他人不也是这样吗？那些遭受不公正待遇的人几乎总是同一个人，饱受痛苦的破碎的人，他们只是想找点什么东西来发泄他们的愤怒。

    “还有，施主，难道我们还不能把我们的愤怒指向另一个目标吗？你说过天堂是冷漠的或死亡的，你试图取代它们，那么我们追求同样的目标不是很好吗？我们对冷漠的天堂愤怒不是很好吗？它们允许痛苦无限地蔓延？”

    女孩说话的时候甚至一次也没有抬起头，但是她低头发出的柔和的声音穿透了周围沮丧的人们的心。如果一个人可以对天大发雷霆，他们就不能这样做吗？他们失去了一切，沉浸在痛苦中，但他们不能接受这种痛苦并将其转化为动力吗？他们现在是凡人了，但总有一天他们可能会成为能够挑战天堂的泰坦。即使他们失败了，最糟糕的情况是他们去世并与家人团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