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遇到了个人。”李锋微笑着说道。

    “你朋友？”

    “谈不上，只能算是认识。说起来也有几万年没见了。”

    “几万年？”琪琳愣了愣，“已知宇宙的时间线在那么久之前就已经被扭曲了？”

    “嗯。”李锋点点头，“虽然现在又出现了很多的麻烦事，但至少过去的历史不会再出现问题了。”

    “所以，黄村的事情是你做的了？”

    “……嗯。”李锋沉默了一下一下之后，还是决定和琪琳坦白。

    “受伤了没？”琪琳问道，“我听语琴说整个黄村都消失了。”

    “没有。其实黄村被摧毁是我的原因。第一次用新的力量没有控制好。”

    “没事就好。”

    “那些村民怎么样了？”李锋问道。

    “经过确定，失踪了两人。其他人虽然都活着但大部分处于深度昏迷状态。有几个人醒了，不过情况也不容乐观。”

    “怎么了？”

    “记忆严重缺失，并且伴随着较为严重的人格分裂症状，需要长期住院治疗。这还是症状比较轻的。”说着，琪琳有些为难地说道，“那些没有醒来的……恐怕症状会更为严重。”

    “……”虽然李锋已经知道灵魂缺失会对精神造成沉重的打击。但村民们如今的真实状况还是让李锋的心情有些沉重。

    真的就没有更好的办法了吗？

    “愚蠢的家伙，这就是你救了他们的后果。”脑海中，黑衣李锋的声音突兀地响了起来。

    你……怎么又出现了？

    “我无处不在。”黑衣李锋继续说道，“你自以为是地救了这些蝼蚁，但事实就是现在的他们活得生不如死。你认为这样活着，和死亡相比哪一个更容易接受？”

    活着不好吗？

    “这只是你自己的一厢情愿，不妨去听一听他们内心的声音。”黑衣李锋的声音落下。

    下一刻，李锋感觉到自己的灵魂仿佛和黄村的所有村民的灵魂产生了共鸣。

    下一刻，负面的情绪直接如同洪水一般冲进了李锋的灵魂之中。

    错乱的意识，痛苦的感觉……种种的情绪最后几乎都化作了同一种对死亡的渴望。

    让我死，让我死，我不想活着，好痛苦，活不下去了……

    这就是他们……内心的想法吗？李锋的神情凝滞了。

    “灵魂残缺的痛苦不蝼蚁可以承受的。这比最残忍的刑法还要痛苦百倍千倍。现在的他们，连死亡都是奢侈的。”黑衣李锋嗤笑道，“而这一切，都是因为你的怜悯。”

    我……

    “李锋，李锋？”琪琳发现李锋又突然呆住了，有些疑惑地说道。

    “……我没事。”李锋的回过神来，神情也略微恢复一些，他看向琪琳，“琪琳，你觉得……救人有错吗？”

    “你这是什么问题？当然没错啊。”琪琳感觉到有些奇怪。

    “那如果救了他们只会让他们更加痛苦，我还要那么做吗？”李锋的神情又低落了下来，“或者，他们本就想解脱我却横……”

    李锋的话音未落，就感觉到琪琳的手触碰到了他的脸庞。紧接着琪琳双手捏住李锋的脸，用双眸直勾勾地看着他。

    “你个笨蛋。不管怎么样，活着有什么错？活着再怎么痛苦也有一线生机存在，死了就什么都没了。只有活着，才有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