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副司令，散会之前，总司令亲自下了命令，会议的内容要严格保密。在下不敢泄露，请肖副司令原谅。”河野一郎解释完了，还给肖刚鞠了个九十度的躬。

    “啊？哈哈，行，保密意识还挺强。我是来试试你，看你能不能记住保密条例。不错，有前途。”肖刚拍了拍河野一郎的肩膀。“这次表现不错。去吧，忙你的去吧。”肖刚摆摆手，放河野一郎离开。

    河野一郎可不知道肖刚只是因为好奇才拦住他打听消息的，他以为肖副司令真是来试探他的，忙不迭的答应了。骑上马跑出去多远了，这才掏出手绢去擦脑门上的冷汗。

    当天下午，河野一郎对新二一二师发出了动员令。按照高飞的命令，新二一二师将担任正面攻打鸟栖市的任务。

    河野一郎心里直打鼓呀。他听说横山勇打算在鸟栖市和高司令会晤，因为鸟栖市里驻满了日军，所以两个人的会面才没能进行。横山勇在鸟栖市放了那么多兵，新二十二师去了能打得过吗？

    如果能够胜利，他当然是立了大功。要是打不赢呢？他岂不是既损兵折将，还没有完成高司令交给的任务？到时候他会得个什么结果？

    中国人没有切腹谢罪的习惯，高司令应该不会逼着他拿刀捅肚子。但是枪毙，恐怕跑不了吧？至于战场倒戈，再投降回去，他连这念头都不敢有。横山勇根本不会接受两面三刀、来回投降的将领。那时候的结局只会比枪毙还要凄惨得多。

    此一去到底是吉是凶，河野一郎心里实在没底，他也不知道该找谁问。就在他彷徨无助的时候，朱小勇忽然来串门了。

    朱小勇是花云一五六师新一团的副团长。其实他就相当于团长了，正牌团长不论干什么事都听他的，朱小勇在新一团说一不二。

    河野一郎是觉得朱小勇跟着高飞时间久，在高司令跟前能说上话，就有意放低架子刻意结交。朱小勇这家伙脸皮厚，河野一郎是中将师长，俩人一见面他总是能享受到好吃好喝好招待，耳朵里还能听好话。所以，他三天两头，只要有时间就总过来串门。

    河野一郎把朱小勇让进了他的临时帐篷，摆下茶水点心、香烟瓜子，请朱团长坐下喝茶吃点心。

    两个人闲聊了几句，河野一郎起身吩咐门口的卫兵，加强警戒，禁止任何人靠近！然后他把帐篷的门关上了。朱小勇手扶枪把就站起来了，“河野将军，你想干什么？”

    “朱君，请不要紧张。我绝对没有恶意，我是有件事情要向您请教。请安坐，抽烟。”

    等朱小勇重新坐下，点上烟了，河野一郎这才把高飞交给他的任务讲了一遍。“朱君，我想请你帮我参谋一下，这次任务是吉是凶？高司令为什么会把如此重要的任务交给我新二一二师？按照中国人的说法，我的部队可是归化军。重要任务不应该轮到我呀。”

    朱小勇上下打量打量他，“河野将军，这件事是吉是凶不是一句话两句话就能讲明白的。但是你问这么一件事，就如此谨慎是为什么？”朱小勇指了指关着的帐篷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