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逐货师 正章五十一:毁灭
“长官！他们让我们马上撤离！我们的任务已经完成！”通信兵在旁边嘶声喊道，同时在用止血带缠住自己中弹的腿部。
奥托躲在那堵破墙后面，看着远处已经缓缓降落的直升机，直升机舱门已经打开，机枪手控制着那挺大口径机枪正在倾泻火力，为他们提供撤退掩护。
奥托刚要说什么，一发火箭弹直接落在他不远处，巨大的爆炸和气浪震得他眩晕，许久后他才回过神来对通信兵那边喊道:“告诉他们，我们需要支援，空对地支援，一次就行了，我需要把我的人带出来，他们还在里面。”
奥托喊完后，才发现那名通信兵已经死了，他的面部全是碎石和弹片，已经看不清楚原来的面容，可他的双手依旧抓着通信器。
奥托匍匐到通信兵旁边，抓起通信器重复了一遍先前的支援请求后，扔出三颗烟雾弹，就在他准备趁着烟雾冲向前方的建筑物时，一颗流弹命中了他的肩胛骨。
“奥托？”苏珊的声音让奥托从回忆中苏醒过来。
奥托立即道:“我没事，我没事。”
苏珊拿出纸巾递过去:“你满头是汗。”
奥托没有拿纸巾，而是用衣袖擦着脸上的汗水，同时，他也清楚感觉到自己的衣服全部被汗水浸湿了。
奥托又叫了一杯咖啡，却被苏珊制止道:“咖啡喝太多对你没好处。”
奥托道:“那我来一杯橙汁。”
苏珊微微点头，叫服务员送了一杯橙汁过来。
奥托问:“你来找我，是萨斯卡的安排，还是因为你母亲？”
苏珊看了外面一眼:“我不会被人跟踪，因为我在萨斯卡的身份很特殊，我不能告诉你具体的，我只能告诉你，世界已经变了，而这个世界的变化是萨斯卡导致的。”
奥托端起橙汁:“我知道，还有呢？就这些？”
苏珊又道:“不要与萨斯卡为敌，萨斯卡是未来。”
奥托闻言险些捏碎手中的杯子:“你是来劝我投降的？”
苏珊摇头，平静地回答:“母亲死了，我不想再没了父亲。”
奥托问:“你不想为你母亲报仇吗！？如果不是萨斯卡，不会出现什么狗屁恶灵，这个世界还与曾经一样！”
苏珊依旧那么平静，萨斯卡多年的训练让她任何时候都不会轻易被情绪左右。
“其实我的父亲已经死了，早年就死在了伊x克战争中，他回来之后酗酒，沾染上了很多不好的习性，可母亲没有放弃他，依旧陪伴在他身边，不过他已经不再是以前那个人了，他需要的不是家庭的温暖，而是战争。”苏珊平静地说着，“然后他再次被招募，再次回到战场，我平均一年能看到父亲的次数不超过两次，每次不超过十分钟。母亲独自撑了好多年，终于在崩溃边缘做出了离开你的决定，而你只是在完成那该死的任务后，拿着一只大口径手枪对准了她的脑袋，如果不是因为我的哭声，你恐怕真的会对她开枪吧？”
奥托闻言，又想起了自己最不愿意想起的事情，他好半天才道:“苏珊……”
“我不是来让你投降的，”苏珊直视奥托的双眼，“我今天的行为如果被他们知道了，我就死定了，但是我不想失去父亲，你应该离开现在的部门，找一个远离尘世的地方隐居。就算这个世界即将变成地狱，而拯救世界的英雄也不应该是你，你首先应该拯救你自己。”
苏珊说完起身离开，离开前拿出了现金压在咖啡杯下方。
奥托坐在那里，目光只是注视着苏珊的那双高跟鞋，看着高跟鞋逐渐远离，然后消失在了门口。
奥托叫住路过的服务员:“有酒吗？”
服务员摇头:“抱歉先生，我们这里不出售含有酒精的饮品，从大门出去往北，走过第二个街口，有一家二十四小时营业的酒吧。”
“谢谢。”奥托说出这个词之后低垂着脑袋坐在那，就那么坐着，似乎想要坐到世界毁灭的那一刻。
苏珊离开餐厅，走出街口后点上一支烟，然后戴上耳机，拨通了电话。
电话那头出现那熟悉的声音后，苏珊汇报道:“任务完成。”
伯恩斯在电话那头道:“士兵，你做得非常好。”
苏珊镇定地问:“需要展开后续任务吗？”
伯恩斯回答:“不，不需要，奥托的精神已经崩溃了。他是冥河的核心所在，只要核心崩溃，其他的不足为惧。”
苏珊却是转身看向餐厅的方向:“根据我对他的了解，他不会那么容易崩溃，最多一个星期，最慢半个月，他又会变成那个战争机器。”
伯恩斯淡然道:“那你就出现再让他崩溃一次，如此反复，这部战争机器就会彻底瘫痪。”
苏珊迟疑了下，问:“长官，我可以知道为什么你这么在意他吗？我认为他只是一个废物，我甚至不知道为什么当初萨斯卡要招募他。”
伯恩斯回答:“他是一个坚定的爱国者，而且，他的战斗素养超出了精英士兵，从他服役开始到如今，执行了三十七次机密行动，虽然付出了巨大的牺牲，但无一例外都按照要求完成了。虽然奥托是你的父亲，但你看到的父亲，和实际上的父亲是两个人。”
苏珊没有再问下去，而是在回答“知道了”之后，便挂断电话。
伯恩斯放下电话后，看着跟前那份纸质档案，档案上盖着“绝密”字样印章，而在项目那一栏里清楚地写着“珀尔修斯计划”几个字，翻开那份档案的第一页就是奥托的资料，在名字那一栏已经被划掉，只剩下一个叫“奥托”的代号，而代号后面还有“原型”这个词。
伯恩斯将档案扔进旁边的处理器中，看着处理器将资料搅得粉碎，随后又推进旁边的处理炉中，那些档案碎片很快被处理炉中的火焰烧成灰烬。
“始终是个障碍，”伯恩斯坐在电脑前自言自语，“不应该有任何障碍，不应该。”说罢，伯恩斯拿起电话下达命令，“哈里斯可以执行任务了吗？”
电话那头回答:“可以，但是记忆清除程序还没有完成。”
伯恩斯道:“指令我会以加密的形势发送给你，让哈里斯率领一个小组解决掉我指定的目标。”
命令下达完成后，伯恩斯又扭头看了一眼处理炉，拿起水杯将水倒了进去，扑灭了最后那点火星。
在这个节骨眼上，他不允许存在任何希望。
当晚，华顿特区奥托公寓内。
奥托坐在茶几前，虽然跟前的电视机开着，但他的注意力并没有在画面上，而是紧盯着茶几上那瓶烈酒。他需要烈酒，但他也知道，如果他喝下哪怕一点，他就会再次成为那个废物。不过苏珊那句话又在提醒他，就算这个世界离开他，一样会有人出来拯救，他并不是什么英雄，他只是一个需要被人拯救的可怜虫。
奥托躲在那堵破墙后面，看着远处已经缓缓降落的直升机，直升机舱门已经打开，机枪手控制着那挺大口径机枪正在倾泻火力，为他们提供撤退掩护。
奥托刚要说什么，一发火箭弹直接落在他不远处，巨大的爆炸和气浪震得他眩晕，许久后他才回过神来对通信兵那边喊道:“告诉他们，我们需要支援，空对地支援，一次就行了，我需要把我的人带出来，他们还在里面。”
奥托喊完后，才发现那名通信兵已经死了，他的面部全是碎石和弹片，已经看不清楚原来的面容，可他的双手依旧抓着通信器。
奥托匍匐到通信兵旁边，抓起通信器重复了一遍先前的支援请求后，扔出三颗烟雾弹，就在他准备趁着烟雾冲向前方的建筑物时，一颗流弹命中了他的肩胛骨。
“奥托？”苏珊的声音让奥托从回忆中苏醒过来。
奥托立即道:“我没事，我没事。”
苏珊拿出纸巾递过去:“你满头是汗。”
奥托没有拿纸巾，而是用衣袖擦着脸上的汗水，同时，他也清楚感觉到自己的衣服全部被汗水浸湿了。
奥托又叫了一杯咖啡，却被苏珊制止道:“咖啡喝太多对你没好处。”
奥托道:“那我来一杯橙汁。”
苏珊微微点头，叫服务员送了一杯橙汁过来。
奥托问:“你来找我，是萨斯卡的安排，还是因为你母亲？”
苏珊看了外面一眼:“我不会被人跟踪，因为我在萨斯卡的身份很特殊，我不能告诉你具体的，我只能告诉你，世界已经变了，而这个世界的变化是萨斯卡导致的。”
奥托端起橙汁:“我知道，还有呢？就这些？”
苏珊又道:“不要与萨斯卡为敌，萨斯卡是未来。”
奥托闻言险些捏碎手中的杯子:“你是来劝我投降的？”
苏珊摇头，平静地回答:“母亲死了，我不想再没了父亲。”
奥托问:“你不想为你母亲报仇吗！？如果不是萨斯卡，不会出现什么狗屁恶灵，这个世界还与曾经一样！”
苏珊依旧那么平静，萨斯卡多年的训练让她任何时候都不会轻易被情绪左右。
“其实我的父亲已经死了，早年就死在了伊x克战争中，他回来之后酗酒，沾染上了很多不好的习性，可母亲没有放弃他，依旧陪伴在他身边，不过他已经不再是以前那个人了，他需要的不是家庭的温暖，而是战争。”苏珊平静地说着，“然后他再次被招募，再次回到战场，我平均一年能看到父亲的次数不超过两次，每次不超过十分钟。母亲独自撑了好多年，终于在崩溃边缘做出了离开你的决定，而你只是在完成那该死的任务后，拿着一只大口径手枪对准了她的脑袋，如果不是因为我的哭声，你恐怕真的会对她开枪吧？”
奥托闻言，又想起了自己最不愿意想起的事情，他好半天才道:“苏珊……”
“我不是来让你投降的，”苏珊直视奥托的双眼，“我今天的行为如果被他们知道了，我就死定了，但是我不想失去父亲，你应该离开现在的部门，找一个远离尘世的地方隐居。就算这个世界即将变成地狱，而拯救世界的英雄也不应该是你，你首先应该拯救你自己。”
苏珊说完起身离开，离开前拿出了现金压在咖啡杯下方。
奥托坐在那里，目光只是注视着苏珊的那双高跟鞋，看着高跟鞋逐渐远离，然后消失在了门口。
奥托叫住路过的服务员:“有酒吗？”
服务员摇头:“抱歉先生，我们这里不出售含有酒精的饮品，从大门出去往北，走过第二个街口，有一家二十四小时营业的酒吧。”
“谢谢。”奥托说出这个词之后低垂着脑袋坐在那，就那么坐着，似乎想要坐到世界毁灭的那一刻。
苏珊离开餐厅，走出街口后点上一支烟，然后戴上耳机，拨通了电话。
电话那头出现那熟悉的声音后，苏珊汇报道:“任务完成。”
伯恩斯在电话那头道:“士兵，你做得非常好。”
苏珊镇定地问:“需要展开后续任务吗？”
伯恩斯回答:“不，不需要，奥托的精神已经崩溃了。他是冥河的核心所在，只要核心崩溃，其他的不足为惧。”
苏珊却是转身看向餐厅的方向:“根据我对他的了解，他不会那么容易崩溃，最多一个星期，最慢半个月，他又会变成那个战争机器。”
伯恩斯淡然道:“那你就出现再让他崩溃一次，如此反复，这部战争机器就会彻底瘫痪。”
苏珊迟疑了下，问:“长官，我可以知道为什么你这么在意他吗？我认为他只是一个废物，我甚至不知道为什么当初萨斯卡要招募他。”
伯恩斯回答:“他是一个坚定的爱国者，而且，他的战斗素养超出了精英士兵，从他服役开始到如今，执行了三十七次机密行动，虽然付出了巨大的牺牲，但无一例外都按照要求完成了。虽然奥托是你的父亲，但你看到的父亲，和实际上的父亲是两个人。”
苏珊没有再问下去，而是在回答“知道了”之后，便挂断电话。
伯恩斯放下电话后，看着跟前那份纸质档案，档案上盖着“绝密”字样印章，而在项目那一栏里清楚地写着“珀尔修斯计划”几个字，翻开那份档案的第一页就是奥托的资料，在名字那一栏已经被划掉，只剩下一个叫“奥托”的代号，而代号后面还有“原型”这个词。
伯恩斯将档案扔进旁边的处理器中，看着处理器将资料搅得粉碎，随后又推进旁边的处理炉中，那些档案碎片很快被处理炉中的火焰烧成灰烬。
“始终是个障碍，”伯恩斯坐在电脑前自言自语，“不应该有任何障碍，不应该。”说罢，伯恩斯拿起电话下达命令，“哈里斯可以执行任务了吗？”
电话那头回答:“可以，但是记忆清除程序还没有完成。”
伯恩斯道:“指令我会以加密的形势发送给你，让哈里斯率领一个小组解决掉我指定的目标。”
命令下达完成后，伯恩斯又扭头看了一眼处理炉，拿起水杯将水倒了进去，扑灭了最后那点火星。
在这个节骨眼上，他不允许存在任何希望。
当晚，华顿特区奥托公寓内。
奥托坐在茶几前，虽然跟前的电视机开着，但他的注意力并没有在画面上，而是紧盯着茶几上那瓶烈酒。他需要烈酒，但他也知道，如果他喝下哪怕一点，他就会再次成为那个废物。不过苏珊那句话又在提醒他，就算这个世界离开他，一样会有人出来拯救，他并不是什么英雄，他只是一个需要被人拯救的可怜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