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之南将手机递给她:“希滢跳的芭蕾很好看。”

    女人盯着手机屏幕，眼泪在眼眶中打转。

    希滢扬起脸，不再害怕她脸上那道疤，不再害怕那个挂在她身上的尿袋，笑着轻声开口:“妈。”

    希滢的笑容让李素娟破防了，她已经两年没看见过女儿的笑容。

    她紧紧地抱住希滢，眼泪簌簌往下掉:“咱们家希滢最棒了。”

    如果没有发生那次意外，她们家希滢会是最优秀的舞者，会在大大小小的舞台上绽放她的光芒。

    希滢的小手替她擦拭眼泪:“妈妈，不哭。”

    “好，妈妈不哭，咱以后都要开心的笑好不好？”李素娟强行将眼泪退回去。

    生活总会朝着越来越好的方向进行下去。

    希滢点头，她的眼睛也泛着泪花，黑白分明的大眼睛里有了光亮:“妈妈，我还想在这里跳舞。”

    这是希滢第一次主动在外界展现自己。

    李素娟已经顾不得其他，她重重地点了点头。

    傅之南问道:“希滢的舞蹈那么棒，我待会开直播的时候，你可以在我的直播上跳舞吗？”

    她动了恻隐之心了，想要帮一帮这个可爱的小天鹅。

    希滢回头问她:“什么是直播。”

    清脆的声音宛若天籁，是她父母心中最为好听的声音，也是最让人动容的声音。

    傅之南回她:“就是你在这里跳舞，然后会有好多人欣赏你的舞蹈。”

    希滢眨巴她那双大眼睛，眼里有期待:“像演出一样吗？”

    “是，就跟演出一样，不过那些人都不会在这里。”傅之南发现，她其实也可以是一个非常有耐心的人。

    而这种感觉，好像还不错。

    希滢眼神放在长长的尿管身上，眼神黯淡下来:“他们会笑话我的。”

    傅之南蹲下身子，打开一张照片，照片里是一张有毛茸茸尾巴的芭蕾服装:“希滢穿上这个件舞蹈服肯定很好看，没有人会笑话你的。”

    那根毛茸茸的尾巴，整好可以将长管隐藏得很好。

    希滢将信将疑，眼神里依旧有抗拒。

    傅之南是希望希滢能走出自己心里那一关，但她也不敢操之过急。

    “没事的，咱们就试试，若是希滢不喜欢，咱就不拍，我们就当你的忠实粉丝看着你跳，好不好？”

    希滢最终还是点头了。

    傅之南最后直播的地方，安排在楼顶的训练房。

    她还未进入直播间，里头已经有了四五百万粉丝在线。

    弹幕铺得满屏都是。

    这是傅之南粉丝团取的称号。

    当然也会有一些刺耳的声音。

    她们说的是之前车祸的事情，当然，最感兴趣的，是傅之南背后的金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