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明月颇为诧异，随即微微一笑，将万大夫递过来的小瓷瓶收进了袖口。

    她道:“万老，我也有疑问想要您解答。”

    “但说无妨。”

    万大夫听见凤明月对他的称呼，面上的笑意便更加亲切了几分，看着像位慈祥的老爷子。

    凤明月也没绕弯子，当即道:“零清受的伤不轻，我自诩医术不凡，但若我来给他医治，也没办法在短短一个多时辰内就让他痊愈。最起码，得花上十天半个月。”

    “所以，想知道您是用何种秘法办到的。”

    万大夫闻言，捋了捋胡子，神秘地笑了笑。

    “老夫就知道你会问这个问题。”

    凤明月轻轻笑了笑:“让您见笑了。”

    与此同时，她心里松了口气。

    原本还担心万大夫不会说，但眼下瞧着这态度，并未有半分不情愿之色，想必会给她解惑。

    果不其然，只听见万大夫道:“告诉你也无妨。”

    凤明月眸光微微亮了亮。

    “你可听过巫蛊之术？”

    凤明月微惊，一个猜测浮上心头，她不动声色地点了下头，道:“听过，但从未见到过会使巫蛊之术的人，难道万老您就是一名蛊师？”

    万大夫笑了笑，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缝，完全不像是个会巫蛊的老者，可他偏偏点了点头。

    “老夫是蛊师。”

    凤明月眼睛亮了亮。

    万大夫将她的神情看在眼底，笑道:“看来丫头对这方面很感兴趣。”

    凤明月笑了笑，坦然道:“的确。”

    话落，问道:“所以零清的伤，您便是用巫蛊之术医治好的？”

    “没错。”

    说到这，万大夫突然就露出了肉疼的表情，咬牙道:“那可是老夫养了许久的宝贝，仅次于老夫手中的蛊王了。要不是看这小子以前没少找好东西来孝敬老夫，老夫才懒得管他。”

    凤明月闻言，忍俊不禁。

    “那您是在他体内放了条蛊虫？”

    万大夫点头，“他那破身体，只能用老夫养成的宝贝虫子种进去了，治起来也费事。得在他胸口划到口子，让蛊虫闻着血味儿自己跑进去。”

    “可这蛊虫治他的伤，有风险，老夫还得给他扎针吊着他的命。等他淤血吐干净了，内里受到损伤的五脏六腑便也恢复了个九成。”

    万大夫捶胸顿足:“老夫的宝贝蛊虫也就没了啊！”

    凤明月仿佛看到了一个老顽童在她面前，唇角一勾，便有些想发笑。

    但好在，及时忍住了。

    对于一个蛊师来讲，养的每天蛊虫都像是自己的亲人一样，她这时候笑着实不太好。

    轻咳了一声，收拾好情绪，凤明月安慰道:“零清公子会记得你的这份心的。”

    万大夫叹了口气，摆摆手道:“算了，既然已经用了这个法子，现在再说什么都没用了。终究啊，还是人命重要。”

    凤明月颔首。

    万大夫这时看向她，道:“蛊术这一门，只传同族之人。所以，老夫虽知你对蛊术兴趣浓厚，但也不能传于你，只能给你说些皮毛的东西。”

    凤明月神色一肃，认真道:“万老能给我说些皮毛，我便已经很感激了，哪能那般贪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