霓裳当即慌张地从座位上站了起来，诚惶诚恐道:“霓裳……”

    “啪！”

    刚开口，就挨了一巴掌。

    她身子晃了晃，捂住脸，惊愕地抬头看向五姨娘。

    五姨娘冷哼。

    “我这是教给你规矩！”

    这时，旁边传来“噗通”的一声响。

    五姨娘看了过去，瞧见一个丫鬟跪在了地上。

    凤明月佯装慌张地开口替霓裳求饶道:“我家小姐刚入府，不认识姨娘。还请姨娘大人有大量，原谅我家小姐这次失礼。”

    五姨娘居高临下地看着她，问道:“你就是霓裳从青楼带进府的丫鬟？”

    凤明月小声道:“奴婢是。”

    五姨娘见她始终没抬头，不由得嗤了一声，不屑道:“果然是青楼那等乌烟瘴气之地出来的，上不得台面。”

    话落，她瞥向了捂着脸不知所措的霓裳，道:“这样吧，你们主仆俩跪半个时辰，这事就算过去了。不跪的话，长不了记性。”

    凤明月忙求情道:“五姨娘，让奴婢一个人代我家小姐受过吧，小姐她身子弱，跪不得这么久的。”

    五姨娘脸色顿时转冷。

    “何时青楼女子都这般娇气了？”

    她眼眸凌厉地看向霓裳，道:“若不跪，我便只好拿你家丫鬟撒气了。府的人都知道，我五姨娘处置起丫鬟来，毫不手软，不死也废了。你应该不希望跟着你入府的丫鬟，因为你生不如死吧？”

    霓裳脸色发白，忍着泪水，道:“我跪。”

    说完，便在地上跪了下来。

    五姨娘眼底划过一抹得意之色，转头对其他几个姨娘道:“姐妹们，我们都坐下来喝会儿茶吧。”

    其他几个姨娘纷纷娇笑着应声附和。

    “好啊。”

    五姨娘一行人果真在这喝了足足半个时辰的茶才走。

    她们一离开，凤明月就连忙起身，和另一个丫鬟去扶霓裳。

    凤明月哭着嗓子道:“大冷的天跪了半个时辰，姑娘怎么受得住。”

    霓裳听明白了她话中的深意，身子一晃，便伏倒在地上，晕了过去。

    凤明月当即惊呼:“小姐！”

    另一个丫鬟看到这一幕，也慌了，忙道:“我去喊大夫！”

    凤明月拉住了她，红着眼眶道:“我一个人搬不动小姐，你先帮我扶小姐去床上躺着再叫大夫吧。”

    “好。”

    另一个丫鬟没有犹豫就答应了下来。

    等将霓裳扶到床上，这个丫鬟就匆匆跑出去了。

    凤明月脸上慌乱之色一扫而空，低声道:“可以睁眼了。”

    霓裳睁开眼睛，看着凤明月道歉道:“让夫人跟属下一起受罪了。”

    凤明月摇头:“跪了一下罢了，莫要放在心上。”

    霓裳见她当真不在意，心里舒了口气，对这次的暗杀任务也越发上心了。

    “夫人，待会儿大夫过来，我会武功的事会不会露陷？”

    凤明月淡淡笑了笑，道:“不会。进王府之前给你吃的那颗敛功丸，能掩饰你会武功的事。”

    说到这，她眸光沉了沉，道:“其实，我和你刚进王府的时候，就被查探过有没有功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