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那些话可都是你亲口说的，没有人逼你，不要再装了。”
    帝韶拿出匕首，用冰冷刀面拍了拍潘雪丹脸颊，“你的粉丝都说你长的很漂亮，要是我把你的脸毁了，你会疯吗？”
    “不要！不要！”潘雪丹嘶声力竭怒吼着，“不可以划我的脸，不可以！”
    “你要是敢毁我的脸，我做鬼都不会放过你，我一定会让你下地狱的，一定！”
    “那得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了。”帝韶转动着手腕，用匕首尖锐的刀尖在她脸上迅速划了个大叉。
    感受到脸上的疼痛，潘雪丹崩溃大叫，拼命摇头想避开匕首。
    “你可不要乱动呀，这一动说不定会多划几刀呢～”帝韶说完，忽然手抖，不小心在潘雪丹脸上又划了一刀。
    吓得潘雪丹瞬间不敢摇头，浑身僵硬的坐着，充斥着怒火的眼睛，恨不得要喷出火，将帝韶给烧死。
    没一会儿，潘雪丹的左右脸颊都被划了好几道线，猩红的血液顺着流畅的脸颊落下，沾湿了潘雪丹的睡裙。
    帝韶特意打开自己手机的镜子，让潘雪丹照镜子。
    看见镜子中一头短发，脸上却有着无数不深不浅的长伤口，流着血时，气的潘雪丹双手紧握成拳，想靠蛮力撑爆绳子。
    “魏槿菡你这个贱人，*************。”潘雪丹将能想到的所有不堪入耳的词全都骂了出来。
    帝韶非但没生气，还鼓起掌，“骂的真不错，多骂几句。”
    潘雪丹怒目圆瞪，头发微微炸起，如同一只炸毛的狮子，
    “魏槿菡，你怎么没死在你妈的肚子，你出生后你爸为什么没把你掐死，你的家人为什么没把你摔死啊！”
    “对啊，我就是没死，很气吧？”帝韶开心的反问着潘雪丹。
    帝韶不怒反笑的态度让潘雪丹更加生气，气的牙齿打颤，说不出话。
    帝韶将目光看向隐约缓过神的潘立河，“潘立河，你杀过多少人？”
    “啊？”潘立河明显一愣，没想到帝韶会问这个问题。
    “我调查过了，如实回答，说谎一次，我就砍掉你一根手指。”帝韶把沾满了鲜血的匕首，对着潘立河比划着。
    潘立河吓得一哆嗦，结结巴巴道：“应应应该有12个人吧？”
    “你确定？”帝韶似笑非笑地盯着潘立河。
    刹那间，潘立河感觉自己的灵魂都被看穿了。
    “我…我其实杀了21人。”潘立河不敢再撒谎。
    话音刚落，帝韶就抓过潘立河被绑着的双手。
    潘立河马上将双手紧握成拳，死死不松开。
    “本来是想让我把两只手都直接砍下呀，早说。”帝韶起身作势就要去厨房拿菜刀。
    “不要不要，求你了！”潘立河立刻松开紧握成拳的双手，“你不是说我说实话，你就不砍我手指吗？”
    “你在跟我讲诚信？”帝韶像是听到了什么震惊的事，“讲诚信的人都是坏人，我可是好人啊，我好人怎么能讲诚信？”
    “一根手指跟两个手，你选一个吧。”帝韶如同从地狱里爬出来的恶魔，一举一动都让潘立河瑟瑟发抖。
    潘立河疯狂摇头，头摇的似拨浪鼓，“你放过我行不行？你要多少钱，我让我女儿拿给你行不行？”
    “我不能没有手，我不想变成残疾人，你放了我吧！”
    一旁的潘雪丹也回过了神，急忙帮父亲说话：“我爸和我一样，什么坏事都没干过，你不能伤害他！”
    “你已经伤了我的脸，你再剁了我爸的手指，那你就不是人，你太过分了！”
    潘雪丹此刻说话已经不过脑子了，根本顾不上粉丝们是如何看待她的了。
    这可是她唯一的亲人了，就算失去粉丝，也不能失去亲人！
    “杀人、砍人是坏事吗，我为什么这么做就不是人呢？”帝韶理智反问。
    “伤人脸，砍人手，这些事你都做过，你往期的视频里可多这样的内容了，这么说的话，那你不也不是人吗？”帝韶振振有词。
    她现在对潘雪丹所做的一切，都是潘雪丹对别人做过的事。
    潘雪丹担忧着父亲的安危，顾不了那么多了，“我不管，反正你这么做就不是人，是恶魔！”
    帝韶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看向镜头，“家人们，你们说我这么做是在做好事呢，还是在做坏事呢？我是天使呢，还是恶魔？”
    观众们非常配合，给出了自己的答案。
    ［是天使是好人！］
    ［潘雪丹你太让我失望了，我已经粉转黑了，我宣布，我现在粉魏槿菡！槿菡你就是世界上的大好人！］
    ［我就知道他们一家不是好人，竟然要人做人要有诚信，这不就是让人去当坏人吗？太过分了！］
    ［就是呀，我家这边谁要是做人诚信，一定会被街坊邻居唾骂，骂死他！］
    ……
    看着飞速刷过的弹幕，帝韶昂首挺胸，“潘雪丹，看见没有，我才是好人，而你是坏人。”
    “所以该死的是你这个坏人，而不是我这个好人。”
    听到这些话，潘雪丹不知为何感觉宛如一盆冰水，从头顶浇下，身体和心都凉到了极致，快要结成了冰。
    这些话和问题她好像在哪里听过……
    她以前做善事，伤人、杀人时，那些人都会说她以后不得好死，她下地狱，会成为恶魔。
    她听到这些问题，总是会笑眯眯的问粉丝们，她这是在做好事还是坏事？她是天使还是恶魔？
    这些几乎一模一样的问题，从魏槿菡口中问出时，她却感觉一切都像是颠覆了，好像哪里都不对劲。
    这些问题应该是她问出的啊。
    本该高高在上看着被绑的人，应该也是她啊！
    她什么时候起变成了被绑着的人，而魏槿菡又是从什么时候起，变成了以前的她？
    见潘雪丹眼神缓散，表情呆滞，帝韶知道所问的问题正在冲击着潘雪丹的大脑。
    她曾经看了潘雪丹所有的直播录屏，这些问题自然也是从潘雪丹直播录屏中发现的。
    不少被潘雪丹害的受害者们都会问出这样的问题。
    现在这些问题轮到她来问，潘雪丹成为了受害者，不知潘雪丹心中是什么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