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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服第一混分王[星际] 第94章 挽风挽月(十二)
    你还是不明白。

    林镜半蹲着, 楚非欢半跪着。

    剑宗掌门在怒吼,所有名门正道的人都在喊他,叫他替天|行道, 叫他拿起春水剑杀了眼前的魔头。

    威胁、祈求、用正义做绑架。

    可那些嘶喊命令停在林镜耳中,却还不如这一夜落下的雨声清晰, 沙沙轻响, 仿佛初遇时那个山洞外

    他不想要楚非欢的爱, 又怎么会想要楚非欢的恨呢。

    终年覆雪的落霞峰,清清冷冷的璎珞殿。久而久之, 林镜周围若有若无笼罩着一股莲香。

    林镜沉默了片刻,无奈地笑了:“楚非欢,其实我还挺喜欢你的。”

    楚非欢在雨中抬起头, 因这一句话,眼眶赤红。

    冰肌玉骨, 白裙圣洁,他俯身的时候, 发丝边缘都染着月辉。璎珞环佩千纸鹤, 唯一鲜明的颜色是小拇指上穿结木环的红线,仿佛是与红尘最后的羁绊。

    林镜自言自语般轻声说:“如果不喜欢,就不会救你了, 也不会在你身边呆了那么久, 更不会想着或许冷眼旁观才是对你好。”

    如果不喜欢,就不会心疼, 不会犹豫, 不会去担忧楚非欢最后发现人生只是场善恶为局的游戏后该多么崩溃。

    如果不喜欢, 他完全可以随便出现在楚非欢的人生里。

    按照自己的想法遵从自己的性格——救他、指点他、在山洞里安慰他,当他生命里善良又温暖的一束光, 像顾相思的角色一样。

    只可惜这道光出自深渊里,出自命运的棋盘,出自虚假的世界。

    真相剥落的那一天,愈是深恩愈显可笑。

    “楚非欢,你那么聪明,总会知道真相的。”

    知道这只是场游戏。

    知道每个人的出现都别有用心。

    毕竟,你已经猜出一半了。

    林镜没有去拿春水剑,可也没有伸出手把他从泥泞中扶起来。

    他不会害他,也不会救他。就像那么多年里一样,不会给予他恨,同样不会给予他恩。

    莹白的指尖为他擦干净脸上的血迹后,林镜勉强笑了下,打算重新站起来。

    但是楚非欢一下子握住了他的手腕,力道大的仿佛要把林镜的手骨捏碎。

    “你”林镜一下子抬眸。

    楚非欢眼眸暴戾,神情冰冷,笑容讽刺:“夫人,你怎么就不长记性呢。”

    “你觉得我还会放任你当个局外人吗。”

    他拽着林镜往下,然后一个探身,疯狂地咬住了那双微张的唇。

    铁锈味的血、冰凉的雨。

    唇齿相撞的瞬间,惊雷乍响,震得林镜整个人大脑懵了。又痛又麻,他的眼泪一下子就出来。

    “楚非”喉间的话还没说话。

    他已经被拉到了他的怀中、拉进了泥泞里。

    跌跪下的一刻,林镜耳边清晰听到了璎珞碰撞的声音,清脆如梵音,白色千纸鹤挣脱红线滚到地上。

    他仰头,深棕色的双眸对上楚非欢妖异暴虐的青瞳。

    深居宫殿一尘不染的长裙这一刻彻底被血和泥污染。

    这个吻绝望又苦涩。

    林镜的眼泪一直在流,上官晚的身体太娇弱了。

    楚非欢搂着他的腰,温柔舔过他的嘴角的血,手指冰冷颤抖拂去他的眼泪,最后低笑着说:“夫人,这样的戏你还愿意看下去吗?”

    林镜眼泪一直在流,根本停不下。

    他看他像看一个疯子又像再看一个陌生人。

    “楚非欢!”剑宗掌门调整气息,重新拿着赤红剑往风暴正中央走来。

    他面色阴沉,苍老的面容上满是痛苦和愤怒,玄袍翻飞,出窍期大能的威力可震山海。

    林镜脑袋一团懵,满含泪水的眼看着楚非欢身后。

    看着剑宗掌门双手举剑,天地日月都凝聚在一点,风云诡谲,变幻暴虐。

    “楚非欢!”空白的大脑瞬间反应过来,林镜瞳孔一缩,想要推开他。

    可是楚非欢像尊玉雕一样一动不动。

    与此同时,一团骤亮的白光与此同时自林镜身上浮起,是璎珞阵。

    上官晚的血就是唯一的钥匙,遇到危险会自动触发。那里面是出窍期大能十成的神念,足以摧毁一座城市。

    林镜已经来不及去想现在的心情,从被楚非欢拽下来的一瞬间,他就知道,这场游戏他根本做不成上帝了。

    “你快走!”

    楚非欢笑起来,指尖抚摸着他的脸,容颜诡艳,如同开在泥地嗜血而生的恶之花:“夫人,你还是这么爱哭。”

    林镜浑身脱水般,手指撑着地,不止是衣裙,他的发、他的脸,他全身上下都是污水泥点。

    到最后已经意识不清了,半跪地上。

    看着剑和阵齐齐爆炸,看着光亮如骤,看着那个黑袍青年在中间灰飞烟灭。

    叮琅叮琅,璎珞在哗啦啦响,遥远又清晰。

    落霞峰的冷风似乎又绕在耳边。

    柔和的白光里,林镜看到楚非欢神魂一点一点散去指尖的触感还落在他的脸上,却如风一样消散。

    最后,一只洁白纯净的千纸鹤落到了他脚下。

    林镜闭上眼,热泪滚下的瞬间,也没了意识。

    林镜已经缓过来,他深呼口气,用全部的理智和教养才能让自己不骂脏话。

    他现在真是又气又想笑,哭过的眼睛还是干涩的,上官晚经不得太大的情绪波动,被这么一整,整个人痛得死去活来,一昏就昏迷了三天。

    系统现在在他面前就是个缩头缩脑的鹌鹑蛋。

    林镜声音冷漠:“把这游戏设计成这样,你们研究院真的脑子没问题吗?”

    系统不说话。

    林镜扯了下嘴角:“我劝你们以后别再出这种把人的善恶数值化的游戏。爱恨本来就是无法用逻辑和算法衡量的东西,对一个人好就他产生爱,对一个人坏就产生恨?——有那么简单的事?”

    系统一个一岁小孩,憋半天叹口气说:“其实我也不知道这局游戏为什么这么设计。”

    林镜:“嗯?”

    系统闷闷不乐:“这感觉不像是在逼主角成神或成魔感觉是在逼他自杀。”

    林镜呵呵一笑:“我要是楚非欢,估计我也自杀了,不过我自杀前要叫天地陪葬。”

    系统:“”

    它想了很久,说:“别,你千万别自杀”

    林镜翻个白眼:“为什么?”

    系统沉默很久,继续闷闷说:“反正你不要自杀,无论怎样都不要在游戏里自杀。”

    林镜懒得理他。

    自杀个屁啊,游戏都快结束了。

    然而他一点都不想看戏了。

    楚非欢是魔念之体。

    而魔念只能被镇压或者自行消亡。

    简而言之能杀死楚非欢的,只有他自己。

    否则魔念不死,真身不灭。

    在客栈连同春水问情剑一起魂飞魄散后,却又在往生池内重生。

    往生池,没有人知道那是一个怎样的地方。

    听说在极深极深的地底下,又听说在万水之源的归墟里。

    已经知道了楚非欢能感觉到他的存在,林镜是再也不敢让神魂飘去他身边了。

    只能在璎珞殿折千纸鹤,顺便跟系统旁敲侧击打探。

    “他现在怎样了”

    “还挺好。”

    “具体点。”

    “就,已经开始重塑身体了,记忆也在慢慢恢复。”

    又一天。

    “他现在怎样。”

    “已经睁开眼了。估计很快能从往生池醒来。”

    又一天。

    “他现在”

    “你自己去看行不行!”

    林镜翻白眼:“不要,他能感觉到我。”

    系统憋了会儿:“我能让他感觉不到你。”

    林镜嗤笑:“得了吧我不信,你不如先告诉我,他为什么能感觉到我。”

    系统:“”

    系统滚回去分析了一通后,给出解释:“大概因为你既不是玩家又不是npc,出现会有股奇怪的波动吧。楚非欢,呃,他在这个世界挺特殊的,能感觉到世界之外的异动。”

    林镜把折好的千纸鹤放手心:“所以?”

    系统:“只要你恢复玩家身份,就可以不被发现。”

    林镜惊了:“那我还能灵魂出窍?”

    系统支唔一下:“我可以给你一次特权。”

    林镜更惊了:“你对我怎么那么好?”

    系统:“”

    他都不敢说,现在上方给出的指令,是要他无论如何都稳住林镜。

    最好是让他亲手杀一次楚非欢。想都不用想——这个要求林镜可能会答应吗?系统真是心里苦,现在只想好好刷刷好感,可能他们感情深了万一呢。

    林镜重新拿到了那块泛着金光的木牌,“上官晚”三个字已经被他的血染红。

    被系统收回现在又发给了他,拿到木牌的一瞬间,恢复玩家身份,马上林镜便听到了一堆吵闹不休的提醒,各种正义指、邪恶值变化的通知。

    系统说:“他在慢慢恢复记忆呢。”

    林镜:“”

    主动关掉提示音。

    林镜把目光看到了最终的结果上。

    林镜:“????”

    林镜:“这是怎么回事。”

    系统道:“就是这么回事。现在善值恶值都到了巅峰,一切就看楚非欢飞升时结局怎样。”

    林镜一愣问:“他多久飞升。”

    系统:“以这个世界的等级,练气,筑基,金丹,元婴,归墟,出窍,化神。他从往生池出来已经估计就化神后期了,马上就要飞升了。”

    林镜不知道说什么,最后叹了口气:“对了,说好给我一次特权的呢。”

    系统再次提醒他:“这是最后一次你能以灵魂状态出现在他身边了毕竟你已经是玩家了,这次回来就是个普通人了。”

    林镜玩着小拇指上的红线,点头:“我就想看看他而已。”

    这是他最后一次观摩楚非欢的人生。或许是楚非欢魂飞魄散在他面前的一幕太过深刻,缠绵在每个噩梦深处。

    所以林镜才会这样想见他,怀着和以前截然不同的心情

    不是看戏,就是想看他。

    他来到楚非欢身边时,楚非欢已经从往生池走了出来。

    可是记忆还没完全恢复。

    所以一段路就是一段岁月、一段人生、一段爱恨。

    楚非欢苏醒尚不知道自己修为,所以是用走的。

    乘舟渡水,遇到风情万种的船娘。

    船娘念着吴侬软语:“郎君要前往何处。”

    楚非欢有些害羞,眼睛却还带着少年的明亮朝气,灿烂明媚笑说:“前往楚国。”

    船娘:“楚国哪里?”

    楚非欢说:“长康大街,长公主府。”

    船娘拨动长竿微微一愣,好言提醒:“郎君,长公主府一门上下三百人都被妖魔所害,你怕是找不到咯。”

    楚非欢张嘴,疑惑地重复:“被妖魔所害?”

    船娘语调是江南的柔软:“对咯,听说血流了一夜,多少沾了些晦气,我劝郎君还是改道吧。”

    楚非欢愣了愣,明亮的眼眸有些困扰但还是说:“谢谢姑娘,不过,我还是去看一下吧。”

    现在他是金枝玉叶养尊处优的楚国世子,记忆停留在钟鸣鼎食的长公主府,停在年少成名的水天一榭。

    船靠岸,孩童嘻嘻闹闹穿过楚非欢身边。

    他走过洛城温软的山水,金光跳跃,然后深夜在客栈惊醒。

    噩梦惊醒的瞬间,是三百人的血,是长公主府灭门的永夜。

    “娘——!”

    林镜闭了下眼。

    杨柳依依,路边的乞丐在敲碗。

    楚非欢失魂落魄,视线有了些黯淡,他蹲在他身边,给他碗里放了块银子,小声说:“老乞丐,你陪我说说话吧。”

    乞丐本来想赶他走,但见到银子的瞬间一下子高兴起来,拍走身上的苍蝇谄媚说:“哎哟公子要我说什么啊,你想说什么我都可以说,要我夸您也行。”

    楚非欢沉默很久,轻声说:“你会唱莲花落吗?”

    老乞丐:“啊?”

    楚非欢抿唇,垂下眼眸没说话,走了。

    现在的他要去九阳剑宗,跟路人打探。

    路人告诉他:“九阳剑宗?现在宗主收了重伤,谁都闭门不见呢。”

    谁都闭门不见。

    楚非欢有些懵:“那玄隐尊人呢?”

    路人:“去去去,我哪知道。”

    他好像失忆了,又丢了他的剑,只能抱着一把木剑回家。

    回九阳剑宗。

    慢慢地,看过万千山山水水,他的记忆好像又往前延生了一点。

    记起来,自己好像已经拜入九阳剑宗了。

    记起了日复一日的修行。

    记起了那些的辱骂、暴力、排挤,也记起了那些的爱护、示好、温暖。

    记起自己现在长大,二十破元婴,名动一时

    原来自己现在是在游历吗,楚非欢低头,若有所思看着自己的木剑,眸光冷淡。

    他从一个妖兽嘴中救下一个小孩来。

    小孩眼睛亮晶晶问他:“大哥哥,你好厉害,你是仙人吗?”

    楚非欢淡淡一笑说:“是。”

    小孩扯着他的衣角:“我以后也要像你一样厉害。”

    他是天之骄子自然不缺人爱慕尊敬,可对于孩童还是多了分耐心,语气散漫:“好啊。”

    小孩又问他:“大哥哥,你是哪个仙门的。”

    楚非欢刚想说话,眼眸一利,忽见妖兽回光返照般又扑上来,立马抱着小孩一个翻滚,同时木剑抽出来,剑刃锋芒毕露碎了妖兽金丹。

    血液溅到脸上的瞬间,风声破碎,记忆忽然被拉长。

    楚非欢整个人僵硬。

    “大哥哥,大哥哥”

    他想起了竹筏上遗落的那只千纸鹤。

    想起了执事堂的赃赃陷害,想起了幽闭寂寥的幽绝之狱,想起了抬眼就能看到的风月。

    小孩最后被农妇接住,而楚非欢什么都听不见,踉跄着进了一个山洞,扶着墙壁吐出鲜血。黑发垂下,一双眼睛在迷茫震惊和疯狂归于哀伤沉寂。

    剑潭上的火熊熊燃烧,楚非欢浑身颤抖。

    他在干什么?

    他现在在干什么?

    楚非欢看着他手里的木剑,脑子里是各种嘶喊各种错乱的画面.

    哦,他现在应该给顾相思寻找到银光天莲,欠下的恩要用命相抵。

    林镜已经不知道自己是什么心情了。他跟着楚非欢寻遍的每一个地方。

    看他的剑痕、看他的鲜血、看他在石壁上凿出的千万痕迹,又看他沉默离开的背影。

    一路寻到了断忘城。

    城主是个棋痴,机缘巧合之下得到了株银光天莲。

    说下棋赢过他,便可得到。

    室内烟袅袅,外面飘起了细雪。

    城主说:“这莲花是我在楚国的一个破庙内偶然寻得,不知识哪位贵人留下,哈哈哈哈,也算是大机缘吧。哎呀,你小子不错啊,老夫那么多年,还真是第一次见下棋与我不相上下的人。”

    楚非欢落下最后一子便可获胜。听完城主的话后,却垂眸盯着棋盘很久,苍白冰冷的手指把棋放回去,自愿认输。

    林镜竟然一点都不惊讶,只是喃喃说:“你真的很傻”

    下完棋后,袅袅不绝的烟终于还是唤醒了最后那段如雪深凉的记忆。

    忘川河底,神神叨叨的枯死婆,长公主府前大血沉沉的真相。桃林尽头的地下室,最丑陋的过往。混杂交错的爱恨。

    可是着睁眼闭眼间。

    楚非欢却平静得像什么都没发生。

    仿佛没有记起那荒山大雪的寂寥,没有记起幽河冥宫诸般杀戮。

    他只是合衣起身,手里拿着那把剑,一个人踏入了断空谷。

    黑袍猎猎上面的银色鹤翎仿佛要飞起。

    他现在也会折千纸鹤了,买了千金难求的明离纸,折出一个小巧的玩意,把玩在指尖。

    黑发如瀑,楚非欢半垂的青色瞳孔无悲无喜,冷漠疏离仿若神明。

    断空谷是一个巨大无比的山谷,绝壁高崖,草木葳蕤。

    就在这时,忽然一道天光从断空谷上方射下,微蓝色的、星星点点仿佛化草木日月光芒一体。夜色浓稠,显得蓝色格外神圣而美好。

    林镜整个人也懵了,瞪大眼睛。

    看着蓝光照下后整个断空谷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一草一木变得生机勃勃。

    正中心,什么东西从地上生根发芽,长粗长大,无边无际,最后伸出枝桠,长出花叶。

    林镜喃喃:“椿”

    是椿。

    传言里有缘人才能见到的断念之树,居然在这样的情况下,露出了它的真实样貌。

    林镜却血液寸寸凝结,僵硬地抬着头。看清楚的瞬间,一时间竟然想笑。

    当真荒谬又讽刺。

    他见过它的,进游戏第一眼看到的就是它。

    它长在天地中间,叶子是霞云般的粉色,浪漫绵延如同望不尽的霞,花叶拥挤,软绵蓬勃跟云朵般。树冠高大,几乎笼罩了整片天地,在每条细细的分枝里都坠下一块块小巧的木牌,红线穿结、将它们系在上线。

    风中不断摇晃,露出一行行时间地点鲜明的字来。一个熟悉又陌生的人名,甚至标注了应该出现的年月日。

    楚非欢看的一清二楚。

    ——“这是什么?你们游戏现在开始搞起姻缘模式了?哇哦,这是哪家的老帅哥枯木又逢春啊。”

    ——“这是您在这场游戏里的角色牌。”

    ——“我能挂回去吗?”

    ——“不能,每个玩家五张身份牌,您现在还能抽四张。”

    啪——真相抽丝剥茧,却仿佛给了林镜一个巴掌。

    楚非欢握着木剑,往前走一步。漫天粉色的小花簌簌如雪落下,他的衣袍掠过却毫无痕迹。

    楚非欢伸出修长如玉的手指,接住一片花,沉默很久,轻轻一笑,近情人般低语:“这就是你说的真相吗。”

    刹那之间,化神期大佬毁天灭地的威压,覆盖在整个断空谷上。

    不止是这一处,占星楼、仙盟、四大门派所有人都被惊动。

    林镜思维已经麻木了,他感觉自己的神魂在摇摇欲坠。

    时间到了,他要回去了。

    咚。

    起先是很轻微的一声响,红线微断。

    最后是如山倾倒,断裂的声音,成点成线成万千。

    三千木牌从椿树上掉落,砸在地上发出噼里啪啦的声音!

    楚非欢墨发黑袍,立在中央。

    “林镜,快回来——!”

    系统声嘶力竭!

    林镜被剧烈的白光所吸,转眼回到了璎珞殿。

    化神期的影响就连落霞峰都不能避免,他心情空远而迷茫,从桌上苏醒,抬头。

    看着从外面穿堂而入的狂风把宫殿上方的千纸鹤吹得剧烈震动。

    哗啦啦——系挂千纸鹤的红线受不住摧残,也全全断开。

    林镜就睁着眼,看着它们劈头盖脸,从天落下,将他淹没。

    万万千纸鹤坠落璎珞殿内。

    一如断念之树前,万万木牌掉落

    万万尘世因果,万万爱恨羁绊,烟消云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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