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菌当时脸孔也板了起来:“你上次救了我，对此我很感激，可你要是再这么胡说，降妖除魔的本事我可没有忘记哦。”

    杰洛士闻听不禁扰了扰头:“我也是倒霉，怎么认识你们这两个开不起玩笑的人。”

    叶菌此时脸上渐渐由阴转晴:“好了，其实我也是在跟你开玩笑，就许你平时作弄我们，不许我们捉弄你一回啊？”

    杰洛士闻听看了看叶菌，脸上也流露出了笑容:“执行官你最近真的改变了许多，以前的你绝不可能跟我开这种玩笑。”

    叶菌闻听也不禁有些失落:“你以为我愿意这样？曾经的“叶菌”已经“死”在了“噩梦之夜”，如今我的人生只能彻底推到重来，当然你要不喜欢我还可以按老样子跟你相处。”

    “别...”杰洛士闻听赶忙摆手。

    “如今你这样挺好的。”

    叶菌闻听边笑边白了对方一眼，似乎在说杰洛士这家伙也是欠收拾，不过之后她还是心平气和地说道:“其实我刚才是觉得挺讽刺的，这些年我一直忙着降妖除魔，没想到魔族居然就在我身边，最后还救了我的命。”

    杰洛士跟赵旭闻听这才明白，确实，命运有时就是那么神奇，许多连戏剧小说都觉得太假不敢用的剧情，现实里却总能发生，这是命运有趣之处，但有时也恰恰是其残酷之处。

    此时杰洛士也感慨道:“确实，我也没想到有朝一日会为了你跟别的恶魔翻脸，有时想想我或许在人类堆里待得太久了，自己都分不清立场了。”

    杰洛士的这句话不仅代表了它自己。也点到了赵旭跟叶菌如今的处境，她俩有时也弄不清自己的立场，神与魔，正道与黑暗，人类与异类，究竟哪里才是他们真正的归宿呢？

    或许是觉得太过沉重，叶菌决定换一个话题:“对了，话说如今这个应该是你的替身吧？你真面目长什么样？”

    “就是梦魔啊，执行官你应该见过啊。”

    “梦魔我是见过，不过你们也不是都长得一模一样啊。”

    “反正差不多啦，其实我是不希望你们看到真面目。”

    “为什么？”赵旭跟叶菌几乎异口同声道。

    “如果有那一天，要么就是我身份暴露了，要么就是卧底任务结束了，无论哪一种对我们仨都不会是什么好事。”

    赵旭跟叶菌都是聪明人，一听就明白了杰洛士的意思，如果它身份暴露势必会遭到教会的追杀，大家往小说是多半得从此分别，往大说了弄不好就得一起死，而如果杰洛士的卧底任务结束了就说明魔族取得了第二次神魔大战的胜利，或者就是教会已经不再对魔族构成威胁，无论哪一种都意味着人类即将迎来空前的灾难，即便赵旭，叶菌跟杰洛士关系再好也未必能幸免于难。

    看着这俩严肃的表情，杰洛士也意识到气氛有些沉重，当即开玩笑道:“不过你俩也是越来越默契，连说话都是异口同声。”

    赵旭跟叶菌一听这才意识到刚才的举动有些亲密，是同时否认，可没想到俩人这回又是异口同声:“那只是巧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