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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马弓手 第一百五十九章 天子不在家
    江南佳丽地,金陵帝王州。逶迤带绿水,迢递起朱楼。飞甍夹驰道,垂杨荫御沟。凝笳翼高盖,叠鼓送华辀。献纳云台表,功名良可收。

    包元乾立于小舟舟头,中流于秦淮河上。他听着千帆争渡,人声往来,水流不息。此情此景他心中有感而发,不由念起谢眺的入朝曲。

    双耳听着纤夫吆喝混合激流荡漾声,加以冬日游人嬉笑闲情逸致,这阳春白雪与下里巴人杂糅成一副江南百景图。他凝望着流入滚滚长江的秦淮河水,初临江南风花之地与黄沙漫天的边关与苦寒的塞北截然不同。

    他于秦淮一临,早已将粗犷胡髯尽去。他本便浓眉大眼,身材健硕自不见半分书生气,刀削脸庞倒更显几分坚毅。

    他以网巾束发,虽着一身月白布衣却胜在干净整洁。长身立于秦淮河上江风拂起,他自衣袂飘飘,神采飞扬,不时也能扯住旁人眼球。

    包元乾自习张三丰所传之易骨伐髓之法后不单武功见长,浑身上下的神态气质已然悄然改变。塞外磨砺,几度生死让他无暇顾及细枝末节,如今在这江南风花雪月之地,他稍微收拾一番下这气质与神采竟然迥异于塞北之时。

    余光旁眺着两岸的情窦初开之少女,风流倜傥的文士还有那击剑任侠的侠客。不过他如今的心情并不在这些人身上,他自乘舟游览秦淮风月,心思不在景上却在回想着这些时日的经历。

    自己一行人携真玺自塞北南下,在山西行都司破获了叛乱并大败阿鲁台南侵,在吴高的引荐下成为他的举荐对象得召入朝应天府。

    可是功虽然立了,但是许多疑问却仍在他的心头。不说其他,光这个文武党争他就够头疼的。他虽然从史书中得知明代党争激烈,但是毕竟纸上得来终觉浅。被吴高这么设身处地的告知后,他才切身的感觉到自己已是局中人。

    他是后世之人,自然明白这永乐年间的党争都是围绕着储君展开的。文官集团大多为太子党,以太子朱高炽为自己的利益,他们拥护太子以图博得政治资本。

    而武将勋贵集团则多以拥护汉王朱高煦为主,朱高煦在靖难之时多有战功,本便是新晋勋贵集团的领头人物。武将们既以文官为敌,自然不能坐视崇文的朱高炽上位,支持朱高煦也就是情理之中的事。

    吴高让他入朝后自择一路,将选择权交给了他。照理说他自己得罪了纪纲,又知道日后必是朱高炽继位,应该无条件地立刻倒向文官。

    但是他人微言轻却也知道党争激烈,匆忙却无分量地倒向文武无论哪一边都是被牺牲的棋子。纵然日后朱高炽必然胜出,但是在胜出之前还需要激烈斗争这么些年,这些斗争自然会牺牲许多人,他难保不会成为像解缙那样成为争储牺牲的棋子。

    所以他一路上还是决定,先静观其变,先搞清楚哪方势力更适合自己,最好能够待价而沽。不然成了那倒霉解缙,就算文官胜出又关自己屁事!人死鸟朝天,谁又会记得谁?

    毕竟他可没有时代局限性,谁当太子他根本不关心他的使命更不是忠于谁,他只需要在两拨人马中攫取利益,壮大自己向上爬即可。

    其次便是那个让他捉摸不透的周无恨,这个周无恨对于山西行都司的叛变影响至关重要。那夜若是吴高没有赶回大同,恐怕就会酿成大祸。

    他原以为这周无恨必然和那梁查勾结一起,这次必然会被一并收拾。不过临走那几日,这吴高却告诉自己,那周无恨竟然安然无恙并未被锦衣卫逮捕。

    甚至这周无恨还在阿鲁台撤出杀虎口后,在塞外又截击了鞑靼溃军一次,立了些功劳。这消息可就让包元乾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了,这梁查竟然在严刑拷打下说出一票人里竟然没有周无恨?

    这周无恨又不是他爹他怎么会舍不得供出来,那唯一的理由便是这周无恨找梁查调兵只是巧合,这就说明周无恨与这场叛乱并无干系,只是碰巧在塞外发现了阿鲁台的动向这才来大同调兵。

    这倒也解释了为何阿鲁台兵败之时,周无恨还在塞外痛打落水狗。若他也与阿鲁台有谋划,是绝不会如此行事。想痛打盟友洗白自己,也不怕阿鲁台气急败坏给他抖出来,所以这周无恨应该不是梁查同谋。

    只是...这周无恨那日这般行为便有失常理,不过如今连锦衣卫也找不到证据,梁查也没供出来,他倒是捡了个功劳。

    这周无恨自解肃州之围包元乾就留了个心眼,当日河西烽火断绝,连行都司甘州的援军都没到  达,他远在凉州马鬃山作战的周无恨竟然就赶来了?

    加之在和林,那阿里海牙南下究竟是和谁有联络拿到了,得知了假使节的事?往日他没在意,只是如今将这三件事联系在一起,他总觉得这个周无恨太过于未卜先知,神出鬼没了。

    似乎此人消息极为灵通,不管做什么都快人一步又能全身而退。不过既然没有被抓住把柄,他也不便将此人与瓦剌鞑靼联系起来。

    毕竟如今他已入朝,对于一个远在边塞的大员实在是无心去虑。

    他回想那日圣旨一道,他们一行便马不停蹄,拖家带口地与中书舍人一同南行往应天府而来。

    有句话叫皇帝叫人三更到,谁敢留人到五更?既然是圣旨他们便耽误不得,他们自大同城一路南下,经太原、到孟津南渡黄河,穿洛阳开封而过一路朝东南而去。

    一路上皆是快马驰骋,每到一处驿站早早便有快马备好。他们一路上已不知道换了多少匹马儿,沿途虽然山清水秀,河山壮丽。

    但是行至数月前还在南北交战的战场遗址时,包元乾还是能偶然看到两军未及收拾的骸骨,残存的箭镞,遗弃一旁早已被风雨侵蚀生锈甲兵。

    那道旁被打坏了田地与家园的无辜百姓,还未来得及被抚恤便饿倒于道旁。这让包元乾看在眼里,悟在心头。

    张养浩那句兴百姓苦,亡百姓苦如此才会体会的如此深刻。功成名就的帝王将相在京城瓜分利益,安享荣华,而因其兵燹无所归的无辜黎庶却仍旧在嗷嗷待哺。

    无论朝代兴衰,都是由无数的枯骨摞叠而成的。乱世如此,所谓盛世更是如此。

    这中书舍人叫做萧仪,年纪倒大不了自己几岁,不过为人倒是“凛凛大义”,一丝不苟。

    而包元乾这一路行来,最不缺的便是银子。他们虽然不刻意奉承,但是却将几十号人的吃穿用度打点地恰到好处。

    一路上包元乾与姜为稍有试探,萧仪却搬出之乎者也地拒而不受。不过他虽说不受,但是那眼珠子却没从银子上挪开过。

    包元乾人情老手,便沿途采买了些砚台送与萧仪。萧仪入手就觉得这几方砚台重量颇沉,私下砸开一看竟然都是白花花塞满的碎银子。

    银子虽碎,却胜在量大。

    第二日两人碰面,也装作无事发生过继续赶路。不过这萧仪的态度却是热诚不少,有钱能使鬼推磨。这文人就好这口,直接送他不收。可要换个“斯文”点的方式,人家便乐开了花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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