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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马弓手 第一百七十九章 欲纵故擒
    花朝节于明代农历二月时节召开,一般来说江南春暖早,于二月中便会踏青,游览赏花。而自元末小冰河时期以来,气候一年寒过一年,天寒地冻万木不春,这才将花朝习俗延至了二月末三月初。

    而在三月初一这一日,也是永乐元年花朝节的伊始。无论百姓士人,还是宗亲大臣都会休沐一日前往秦淮河沿河郊游赏花。

    包元乾自那日得了赏赐,一连数日未有出门。可差遣却迟迟未有知会他,他左等无事右等无趣,多方打探,这萧仪也只是透露了一句“似欲修书事。”,便不再多言。

    包元乾听得眉头直皱,心道老子去当司业就够头疼了,又来了个修书事,包爷跟这文人是过不去了吗?

    如今天气解冻,万物复春他倒想出门闲逛一番,正巧遇上姜为与小蓝出门,三人说笑间便欲同往城外赏花。

    三人本欲出太平门游览一番燕雀湖与玄武湖,只是到了此处才发现人山人海,实在如后世黄金周景区一般。人潮中,包元乾随意往后一瞄,不远处有三人便旁若无人的看向别处,把玩着一旁商贩的物什。

    他心头冷笑一声,给了姜为一个眼神,姜为如何不知?只见姜为面不改色悄声道:“这三人从朝集院门口便跟着咱们了。”

    “是谁?”

    “不清楚,说是那夜白莲贼人也不定。”

    包元乾余光看去,只见三人落步盘根,行走时下盘极稳,一看便是练家子。虽不知对方本事如何,不过想来也无所谓。

    这几人虽是练家子,自己与姜为也不是好拿捏的花把式,再说想在花朝节发难,又是光天化日之下,只怕傻子才会出此下策。

    “留心一些小蓝就是,这三人不是寻常喽啰。”包元乾叮嘱一声,姜为将小蓝置于身前,两人像保镖一般随在后方。

    小蓝倒是不知道两人所谈什么,她难得出门透透气,看着万物逢春,以往的阴霾也祛除了不少。包元乾二人一直留心着后方紧随的三人,自然无心赏花观景。

    三人玩耍至晌午,回转太平门时,看着燕雀湖上的文人骚客正乘船而吟诗作对。

    小蓝看着湖上的画舫,有些触景生情道:“昔年,我也曾常常游玩于画舫之上...只是一晃十年,早已物是人非。”

    她说的有些伤感,眼眶不自觉地有了一层水雾。她不知包元乾已经给姜为说过了蓝玉之事,她的哀伤看在姜为眼中,早已明白了七八分。

    此时姜为听来,轻轻揽住她香肩安慰道:“好在如今否极泰来,日后失去的我们便一并寻回来。”

    “一并寻回来...真的可以么?”小蓝回眸凝望姜为。

    姜为朗笑坚定地点头道:“一定会的。”

    包元乾莫名其妙当了回电灯泡,便嚷嚷道:“唉唉唉,你们俩差不多就合适了。我可饿了啊,咱们寻家酒楼吃喝去。”

    姜为扶住小蓝笑道:“走,这包大将军前些时日可是特赐领了一年的俸禄,如今是富得流油。”

    小蓝含笑点头,二人便随包元乾往城中走去,那身后不远处的三人对视一下也紧随而上。

    太平门附近多是豪绅大官住处,不少朝廷权贵便居于此地,所以那日才会在长兴侯府门前碰了霉头。包元乾看着这些奢华无极的府邸,心道这姜为兵马司的工作不好做啊。这些功勋贵戚,世家豪族哪个也不好惹。

    他寻了家装潢颇为气派的酒楼,便领着二人入了二层的阁楼处,寻了处沿街靠近栏杆处便坐定下来。

    包元乾刚唤了小二不久,只见那三人也上了阁楼。一人在前,两人在后。

    包元乾举目看去,只见后方两人也就罢了,而为首一人忽然抬头望向包元乾。包元乾心中一凛,心道此人目光如此犀利,仿佛能洞悉人心般。

    他习练武功颇有时日,算是半个内行人。这习武之人多从精气神血下手,透露在外表的便是气势神态与眼神。

    这人举止沉稳,落步生根一看便是练家子。他揣测这厮本事怕是要远远高过后方两人,方才人海中余光扫视,倒是没如今这般清楚。

    若说方才跟着自己还能是碰巧,那这也太过巧上加巧了。他虽然饿,但是见三人紧随不舍,顿时也没了胃口,心道这三人什么毛病?

    为首那人年过不惑,四方脸,目**光,一脸虬髯颇有些江湖草莽的气质,总之不像是个良家子。

    他们三人登上阁楼寻了处里间桌案坐定,似有意无意瞥着包元乾这处。

    “姜大哥,包大哥...我怎么觉得那桌人怪嗖嗖的。”小蓝皱眉有些不安道。

    她坐在靠里的位置,尚且能感觉到那三逼人的架势,遑论他们二人了。

    姜为目不斜视,端着茶杯慢饮道:“无妨,我们喝我们的,他们吃他们的,谁也管不着谁。”

    “不错,以不变应万变。”包元乾眼珠左右一动道,“若惹事自有兵马司拿人,光天化日的..还没了王法不成?”

    包元乾点取的菜肴盛来,那三人旁若无人对饮,其中一人突然起身道:“马大哥,我且敬你一碗酒!”

    那被为首被唤作马大哥的,斜坐椅上擎着碗沿随意一碰,那敬酒之人刚咕嘟入嘴,旋即却啐了一大口,将喝入嘴的酒全部喷出!

    “呸,他娘的什么马尿糊弄老子!”那敬酒之人将手中碗砸成碎片,怒道:“小二!”

    那小二赶忙弓着背,陪着笑脸,“怎么了,客官?”

    “怎么了?你自己尝尝?!”那人将酒坛拍在桌案上,发出‘咣’一声大响。

    小二面露难色,委屈道:“客官,这可是小店最为上乘的佳酿...”

    那人毫不给脸,一把攥住小二的衣领拽至面前,怒目道:“那你的意思..是说大爷我的舌头出了问题!?”

    “不敢,不敢...”

    “我看你是存心让大爷不痛快!”那人嗓门极大,恶人先告状道。

    这二层雅座又少有客人,如今回荡其间,吵地包元乾几人震耳欲聋的。

    小蓝皱着眉,看着这几人故意找茬欺负人,便有些下咽不了,正欲出言帮小二说话。只是她还未开口,便见包元乾摇头。

    她旋即感到姜为的大手压在自己腿上,只听姜为道:“只管吃咱们的,不要去理会。”

    他们二人想地极为清楚,这三人既然冲自己而来,又故意寻茬小二,还粗着嗓门喧扰自己,其乃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这二层只有自己两桌人,他看似敲打小二,实际却是故意逼自己出手阻拦,好顺藤而上闹作一团,若是真出言那便是落入了圈套。

    “客官...”小二怏怏告饶。

    那人余光瞄了眼不动如山的包元乾这桌,见惊不动他们便更加气愤,他狠狠道:“我看你这厮是不见棺材不落泪。”

    他话音刚落,蓦地一掌拍在桌子一角,发出一声巨响!

    只是须臾时间,那实木方桌忽然稀里哗啦地散了一地,那小二见此人掌力如此骇人吓地三魂没了七魄。

    包元乾见此动静不由斜眼旁观,心道此人手上本事倒是不差,只是与包大叔那夜拍裂石墩子可差了十万八千里。

    “瞅什么呢你?”

    只见另一人眼神锐利,一下便捕捉到了包元乾斜眼看着这处,他正愁没有藤蔓攀上,如今便站起身来呼喝道。

    “瞅你又如何?你难不成还是个未出阁的大闺女?”包元乾白了他们一眼,心道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别人就冲着自己来的,还怕没由头?

    那马大哥端坐不语,那两个手下倒是冷笑一声走来,两人指节粗大且有老茧,捏地咯咯作响。包元乾一看便知道这二人自小是苦练过功夫的,只是放在自己眼中怕是不够看。

    “咚咚咚...”楼下间响起一串急促地脚步声,像是有人上来。

    那两人刚一犹豫,便见上来了许多人,七八个家丁仆从的打扮开道在先。旋即身后便出现两道人影,二人皆着绫罗绸缎,一副公子哥的倜傥模样。

    包元乾一见这两张熟悉的面容便道:“李贤,薛无垢?你们二人这是?”

    这来的两人正是国子监的监生,丰城侯李彬之子李贤,阳武  侯薛禄之女薛无垢。

    “司..司业?你怎么...”二人见着包元乾几人在此也有些意外。

    包元乾见薛无垢一扫往日阴霾,迎面却有三分冰寒之意,让他大为意外。这薛禄重伤在家,薛无垢不在家照顾着,与李贤这厮跑到酒楼来作甚?

    那俩找茬的草莽见这般多人涌来,看向了那马大哥。那马大哥摇摇头,掏出一贯钱丢给小二算是赔付,三人便换了张桌案坐下看戏。

    薛无垢很快展颜一笑,扫去冰霜,笑靥作揖道:“司业,可否借一处靠栏坐处?”她虽心思重重,却极力掩饰道,“近来学生久病将好,在此处得遇司业,可否并于一桌让学生观一观应天景色?”

    包元乾见她脸颊红润无暇,只是眼神低垂。他看了四下,恍然明白自己这张桌案算是附近向外看去最为妥当的位置,心中忖度这薛无垢当真是奇怪,还有心情去赏景?

    “无妨,李贤你...”包元乾的意思是,要不要自己也让个位置给李贤。

    李贤一脸含笑道:“司业,我就不了。近日薛兄心情颇糟,怕他出了甚意外。既然司业在此,我也就告辞了,告辞了。”

    他说话间颇为仓促,淡淡作个揖看了眼薛无垢,便急切地往楼下走去。

    薛无垢只是出着神的看着栏杆之外的各家府宅,心头不知在盘算什么,不知不觉间取了包元乾的酒杯往自己嘴里灌着。

    忽而她恍然想起什么,只觉自己失态,含笑赔礼。包元乾摇摇头,他洞悉人心日久,薛无垢还是嫩了不少,如此强颜欢笑又岂能逃过他的眼睛。看書喇

    姜为与小蓝不知薛无垢的心事,自然不知薛无垢为何突然这般行为。

    包元乾见状解释道:“哦,这位是国子监的监生,薛无垢。”

    薛无垢美目盼兮,起身作揖道:“监生薛无垢这厢有礼了。”

    小蓝端详着薛无垢的八字胡,她往日在肃州卫不知经历了多少男女人情事故,眼光老辣对于薛无垢这样的雏儿一眼便看了出来。

    小蓝旋即看向包元乾,包元乾微微摇头,小蓝心领神会便道:“薛公子真是一表人才,不愧是国子监的监生。”

    “谬赞了。”

    薛无垢倒是沉得住气,兀自向小二讨了碗筷美酒,便自顾自的张罗起来。

    四人吃喝间,七八个仆从便侍立在一旁,薛无垢似乎并无异样,频频与包元乾等人交谈,相谈甚欢,很快便打成一片。

    那马大哥三人见此处人多眼杂,四人相谈也无趣便也付了酒钱悻悻而去。

    菜过三巡,酒过五味。

    这薛无垢还是谈笑风生的模样,正当包元乾捉摸不透薛无垢为何出现于此时,那外间方才本就人潮涌动的街道上,突然响起了一阵喧哗之声。

    旋即听到锣鼓喧天,开道的叫嚷声传来。四人起身离桌走到栏杆前,此处角度极好,将街道两头尽收眼底。

    包元乾望去只见右侧当先两队骑兵开道,这些骑兵皆是锦衣华服,威风凛凛看着模样应是锦衣卫的缇骑校尉。

    而其后乃是一顶八抬大轿,这轿子颇为奢华,金为顶,玉为帘。轿子四周散布着许多豢养的打手护卫,每人都是腰佩长刀,一副严阵以待的模样。

    这伙人敲锣打鼓,驱赶着周遭的过路百姓,这派头倒是和那日强抢民女的丘岳有些相似。

    “这是何人,如此排场?”小蓝看这轿中人派头如此夸张,不由问道。

    姜为指着那来人的派头道:“能动用锦衣卫开道,除了当今天子,便是那权臣纪纲了,也不知道我猜得对否。”

    包元乾纳闷,姜为如何得知是纪纲,人坐轿中,既无牌又不见人。于是道:“纪纲权势这般大?敢私自动用锦衣卫私用?或是旁的宗亲也不定。”

    姜为虽觉得此言有理,却还是觉得纪纲的可能性更大,只是兀自摇头不语。包元乾看着身旁的薛无垢,只见薛无垢此时颇为紧张,紧锁眉头哪儿还有刚才的半分谈笑之色。

    小蓝却抿嘴一笑,望向另一处道:“你二人又何必相争,且看那处也有顶轿子,正与之相向而来。届时两拨人马过不得时,自会互报来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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