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写给流浪

    医院的病床上，柳明陷入了沮丧和懊悔交织的罗网里。看着护士美女白色短褂下面修长的大白腿，他内心不再泛起任何波澜。事情总是被自己搞得一团糟。

    上一世里曾有无数机会如雨点般朝他打来，但都被他一一避开；这一世里他想抓住所有能抓住的东西，可它们就像泥鳅总是狡猾地从指缝间溜走。

    柳明开始后悔。他后悔那天为什么不戴套，他后悔那个晚上为什么没留住木婉清，他后悔上一世里为什么和玲分手。他埋进枕头里放声哭了起来，，，，，，

    住院的时光很枯燥，消毒水的味道和病人的哀嚎常常使柳明彻夜难眠。

    在那些失眠的夜里他又想起了木婉清，于是他再次翻开了当初为她写下的那些诗卷。一个星期后木婉清从他的思恋里走进了他的梦，于是他开始变得嗜睡，每天有二十三小时都深陷在木婉清化成的奇幻梦境里。

    一个月后，柳明揣着仅剩的五万元跛着脚坐上了驶向一千公里外的火车，他要去找木婉清曾和他说起的那个师范学校。

    五天后他在高楼林立的城市里找到了那片废墟。这所师范已被并入某大学，现在这里属于某个地产商，一年后一个打着师范名号的小区将在这里挂牌出售。柳明找遍了那所大学和当地教育部门，师范的所有档案已先于那片废墟消失在了城市里。

    失去方向的柳明又回到了木婉清幻化的梦里。

    他没有回家，他背上干粮和酒开始了流浪。

    没有目的，没有方向，没有诗歌、太阳和王位，也没有生活和爱情，只有流浪。

    那些日子里日出和日落都失去了意义，金钱和美女也不再令他神往。

    清晨他在桥洞里酣睡，夜晚他在星光下歌唱。

    不唱壮烈的英雄故事，也不唱那凄婉的爱情，只唱着单纯的流浪。

    柳明以为他会走向大海，却在漫天的黄沙中来到了敦煌。

    道士塔下那棵干枯的老树旁，把一杯烈酒敬给西风也敬给老王。

    老王啊老王

    人们都说你把国家的宝藏窃取

    可他们谁看到你百年前无数个日夜的守望

    老王啊老王

    一个太监的一篇文章让你饱受万千学子唾骂

    可他们谁又看到这片大漠百年前的荒凉

    今天在你的地盘搔首弄姿的那些都市女子

    她们今晚会不会上你百年前孤寂的床

    又过了不知多久，也不知身在何方，有一天木婉清忽然从他的梦里离去，没有任何道理，也没有任何逻辑。昼夜的更替开始在现实里重现，欲望再次占领了他被某种神秘力量剥夺的身体。清晨腹下炽热的寂寞令他无法安睡，背包里的酒和面包也变得寡淡无味，他渴望用辛辣的东西来刺激麻木已久的味蕾，渴望在女人的温暖柔软里沉睡，，，，，，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