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于开了半天的长途车有些乏累，所以早早洗漱躺下准备睡觉。

    他没想到凌飞突然喊他起床，让他立刻开车送他去俱乐部。

    路上，小于一边揉着眼睛开车，一边回答着凌飞的问题:

    “……俱乐部以前的老板名叫崔世杰，今天正月底正式办理了转让手续，法人代表改成了李承亮。”

    “一直合法经营，没听说有情色服务。”

    “李承亮……以前好像有打架斗殴的前科，但性质不严重，关了几天就出来了。结婚后他基本改邪归正，没再听说有任何负面新闻。”

    说话间，车子驶到了俱乐部，泊进了停车位。

    凌飞下车，带着小于进了俱乐部。

    晚上九点半，正是俱乐部生意最兴旺的时候，踏进来就能感受到什么叫门庭若市座无虚席。

    凌飞花高价买了最好的包厢，观赏了一会儿钢管舞，就把小于叫过来，俯耳吩咐了几句。

    小于点点头，起身去找了领班。

    领班郁萍听到了小于的要求，她有些惊讶地转头看了眼凌飞坐的位置。

    小于又交涉了几句，从郁萍手里接了张名片就回来了。

    “领班说俱乐部所有舞女歌女都不陪酒不坐台，俱乐部也没有坐台小姐，更不会出钟。”

    “领班给了一张巴黎阳光夜总会的名片，说这家夜场提供坐台小姐，至于要求小姐出钟，得我们自己去跟那里的领班谈。”

    小于一边说着，把名片摊到了凌飞的面前。

    凌飞本能皱眉，好像看到了什么脏东西，只扫了一眼就移开了视线。“他们是不是怕我们不给钱。”

    他又嘱咐了小于几句话。

    小于点点头，再次找到领班，并且把她带了过来。

    夜总会领班郁萍脸上挂着礼貌的客套笑容，对凌飞点头打招呼。“您好。”

    凌飞的桌面上摆了几捆钞票，都是五十的绿色大钞，目测有几万块。

    “我觉得那钢管女郎不错，想让她今晚陪我。”他用最绅士礼貌地语气，说着最露骨的要求。

    郁萍对凌飞的要求并不惊讶，因为夜场里经常会遇到提这种要求的顾客。但是让她惊讶的是凌飞出众的相貌和气质。

    这样的男人，身边怎么会缺少美女。

    别说他面前摆这么多钞票，就算不花钱，也有许多女人对他趋之若骛。

    “对不起，这真不是钱的问题。”郁萍耐心地解释道。“我们俱乐部不提供坐台服务，如果您有这种需要，可以联系阳光巴黎，那里有专门的坐台小姐，至于出钟的要求，您得跟那边夜场领班交涉……”

    凌飞听着，眼神有些冷。

    小于皱起眉头，喝斥道:“有没有搞错，哪有你们这样做生意的。顾客是上帝，有你们这么对待上帝的么！我们凌少今晚就想找个小姐解解闷……”

    “对不起，我们这里没有坐台服务，如果您有需求可以联系阳光巴黎夜总会……”郁萍化身复读机，只要顾客不翻脸，她就得一直陪着微笑解释下去。

    如果翻脸闹事，自然有看场子的保镖过来收拾他们。

    “算了。”凌飞摆摆手，示意小于不必再吵。

    郁萍松了口气，准备退下。

    “你等等。”凌飞喊住她，又问道:“你们老板在吗？”

    郁萍瞠目，感觉这是个硬茬子。“呃，他……应该在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