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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念桃花 九十二、冬去(七十二)
    他的神色冷漠,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模样。

    郎主想起昨日石稽的埋怨:“那宇文将黎已经身败名裂,明面上不过死人 一个,却不识好歹。郎主何不让他吃点苦头,让他自生自灭,好让他记住谁才是他的救命稻草。”

    可不能够啊。他打量宇文鄯片刻,他的眼眉和宇文瑶长得何其相似。看见他,他便想起了宇文瑶。他能看着这副面孔受苦么?自然是不能的。

    郎主用玉笛敲敲背,道:“前两日不是说要跟你谈当年之事么?如今有片刻清闲,便说说吧。“

    宇文鄯不置可否,算是默认了。

    郎主眯了眯双眼,想起八年前的冬天,他徐徐道:“懿丰三十年,你父亲守河东城,今尚书左仆射封良前往劝降。你父亲是忠义之士,誓死不从。封良无法,以围城之计以断其粮草。我早知此事,所以早在攻河东城以前,就把你阿姊带到了山里,切断了所有联系。”

    宇文鄯只知道宇文瑶不惜与家人决裂也要随其私奔,消失了几个月后,却突然出现在了河东城。他不由得质问:“既然如此,那阿姊为何会出现在河东城?”

    郎主慢慢垂下眼眸,道:“因为我的行踪并非保密。有人骗过我,买通我的家仆,向阿瑶传信,并且将阿瑶带到了河东城,用以劝降你父亲。”

    而父亲却死守忠心,令人射杀了自己的女儿。

    宇文鄯握了握拳。

    对于阿姊的死,他想追究却又无力追究,因为最终给阿姊致命一击的人,是他的父亲。

    “家仆自缢而死。”郎主缓缓道,感觉已经沧桑了多些年岁,“我追查了数年,终究无果。”

    宇文鄯冷声道:“是封良做的。”

    郎主摇摇头:“不是他。他虽然是皇后的兄长,但还动不到我头上。”

    “那便是裴家的人了。”

    “是我们裴家的人。”郎主目光倏尔变得冷漠:“是我父皇,或是太子。”

    *

    次日清晨,晚云在满屋子阳光中醒来。

    好久没睡过一个踏实觉了。

    院子外偶尔响起爆竹声。对了,今日是元日。不知四千里外的东都,师父和师兄都在做什么?

    看这个时辰,想必祭过师门了,和师叔伯坐在一起聊天吧?

    煮茶吃蜜饯,肯定还谈起她。

    师父双目一瞪,骂一声“莫再提那死丫头”。

    而后,师兄大约会慢条斯理地给他沏一盏茶,不留情面地指出:“师父不提,没人非提不可。”

    接着,师父无视师兄的话,和师伯、师叔一道数落她。

    想到这里,晚云瘪了瘪唇角,目光黯下。

    用过早膳,晚云替宇文鄯上药,向他道了谢:“谢你昨日替我说话。”

    她指的是昨日宇文鄯让郎主放她去看花灯的事。

    宇文鄯看了她一眼,轻轻地“嗯”了一声。

    晚云重新将伤口包扎,边包边说:“你日后就呆在高昌么?”

    他并未作答。

    晚云猜这是对她的防备,于是撇撇嘴道:“我不过帮谢三郎问一声,他必定想知道。”

    说到谢攸宁,宇文鄯终于愿意说话了:“我之事,不要告诉三郎为好。”

    “我办不到。”她毫不犹豫地说:“你知道他受伤了?你道他为何单枪匹马地往高昌而来?他放不下你的死。你若未死,他会好受些。”

    宇文鄯不置可否,只道:“你很关心三郎。听闻你曾陪他从凉州往玉门关?”

    她不动声色地说:“同路罢了,我正巧去玉门关找阿兄。”

    宇文鄯凝视她片刻,道:“三郎和九兄,还是三郎更适合你。九兄……他有许多心结,你若跟了他,要有耐心、有智慧,自然也要艰难许多。”

    晚云听他说罢,有几分恍惚。

    她从未想过,自己竟然有朝一日跟宇文鄯这么说话。他甚至像个朋友一样跟他支招。

    她也忍不住想听句真心话:“我看,你并非不在乎阿兄和三郎的死活,他们待你亦真心实意,何至于斯。”

    “他们不会有事。”宇文鄯目光放空,似在自言自语:“他们会理解我的。”

    晚云顿了顿,想这些日子以来,阿兄他们对宇文鄯有痛心、有愤怒,但似乎从未真的怨恨过,他们甚至还亲自去瓜州送他一程。她不由得想,她兴许从未真正了解过几人的情谊。

    可无论如何,宇文鄯造成了浩劫,甘州的无辜伤亡,两关的重创以及将士的伤亡,都是实实在在的。

    她手上用力打了个结,宇文鄯疼得脸色发白。

    这些日子,她常用这种方法宣泄怒气。他似乎明白,也有默契,未曾有过什么过度的反应。

    他这一罪魁祸首实实在在地在眼前,晚云也不由得想起过去三个多月所发生的一切。说回来,还是由她那日在都督府前摔了扇子引起的。

    而那扇子……

    晚云端坐片刻,犹豫地问:“你尚能死里逃生,那姚火生呢?”

    “他已被送返西海国,只是此生不得再踏入殷朝。”

    果然……

    晚云看宇文鄯还活着的时候,就猜到姚火生可能也死不了。

    白哭一场了。她是,谢攸宁也是,可能阿兄也是。

    晚云冷笑:“对于他那样肆无忌惮的人,这些禁令恐怕只是一纸空文。”

    “却不是。”宇文鄯还未从疼痛中缓过劲来,声线有些发虚,“他的余生恐怕要在软禁中度过了。”

    晚云怔了怔:“为何?”

    “火生在西海国的名字叫做尤卢,是已故西海国王的幼子。他母亲的安国人,长相迥异于西海国的女人,火生在国王诸子中也颇为不同,但不幸的是,因其母地位低下,他亦被归为异类。年幼时差点被萨满法师抓去献祭,幸而被前朝使者选为质子,才幸免于难。”

    听到这里,晚云不由得问道:“那当年选他为质的前朝使者是谁?”

    宇文鄯点点头:“我阿公。”

    原来如此。晚云叹了一口气,道:“我在狱中见他,他跟我说早在甘州之时他便预感此事不成,可他依旧没有逃走。他是诚心要帮你,可你却带着他走上了这条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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