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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风漪 第40章
    第40章

    第二天一早,江泽予被反反复复的手机震动吵醒。

    他皱了皱眉头,睁着眼睛适应了一会儿与黑夜截然不同的亮度,许久之后失焦的双眼才勉强看清天花板上的吊灯。

    他如往常一般想要起身,撑开的左手却摸到一袭又凉又滑的柔顺触感,他侧过身发现那触感所在是一片黑色如绸缎般的长发,这才想起昨夜谢昳是在他的房间里睡的。

    两人聊到了半夜,最后他轻轻拍着她的背,倒不知道是谁先睡着的。

    她大概是为了广告角色,把原本满头的银灰色长发染黑,一张尖尖的脸埋在枕头里,长眉紧皱。

    女孩子的呼吸细小,耳朵和脸颊轮廓都被黑色长发盖住,看起来竟然让他有一种穿越时空的既视感……曾经二十岁出头的谢昳,就是这个模样。

    江泽予的记忆里有过很多谢昳睡着的模样。

    曾经在s大的图书馆里,他自习,她便懒洋洋趴在一旁睡觉,长发铺了半张桌子;或者在她的公寓里,两人分明说好一起看电影,她却往往会在半途中睡着,任性又没有耐心。

    但那个时候的谢昳是张扬又肆意的,一双眼睛里是不可一世的自信光芒,哪里会像现在,就算在梦里也皱着一双长眉。

    江泽予极轻地伸手抚平她的眉头,指尖碰上她眉眼的刹那,起床气强烈的女孩子不耐烦地咕哝了一句:“你别烦我,睡觉。”

    虽是凶巴巴的一句话,那眉头却随之展开,整个人还顺带着往他的方向拱了拱,找了个舒服的姿势窝在他腿边。

    她色厉内荏地在他身边浅眠,像一头暴躁的小狮子,这世界的空气从此不再浑浊难以呼吸。

    江泽予兀自无声勾了唇角,并不着急起来,松松盖着被子靠坐在床头,拿起方才震动了许久的手机看了一眼。

    屏幕上骤然跳出几条狂轰乱炸的微信,每条只隔几秒钟,这个作风像极了欠揍的纪某人。

    江泽予皱着眉头点进去,果然是纪悠之。

    第一条消息是一张图片,房间里昏暗灯光下,床上铺着凌乱的被子和满是褶皱的床单……大概是偷偷摸摸趁着顾澜去洗手间之后拍的,尽管没有人出镜,这画面也相当引人深思。

    非常符合纪大少爷的恶趣味。

    时隔两周总算通过惩罚得以回房睡觉的纪悠之每个字都透露着舒爽和得意:“久违的床和被子,还有久违的媳妇,啧,什么叫人生?

    爷这才叫人生。”

    他还不忘日常挑衅:“我就问你你有啥?

    枫叶国马路平坦不?”

    “哦抱歉我都忘了,你是备胎上不了路哈哈哈哈哈。”

    江泽予撇了撇嘴,极嫌弃地“啧”了一声,完全能想象出来这傻子一边抖腿一边笑的样子,这人虽说从小就是个教养很好的豪门贵公子,还好死不死吊车尾考上了s大,但这素质真的和以纨绔出名的庄孰不相上下。

    江泽予从前对于这种信息通常都采取和垃圾邮件同等的处理方式,但今天……

    不论是年纪还是头脑都压纪悠之几头,却偏偏在这方面从没胜过一回的男人皱着眉头沉思了一会儿,轻轻点开相机app,对着雪白枕头上铺着的长发一角“咔嚓”一张。

    然后一口气点击发送。

    几分钟后,对方有了回复,在铺天盖地的感叹号之后,纪悠之一把鼻涕一把泪地感慨:“哥们儿,你总算开窍了,她谢昳有什么好的,我支持你爬墙!不过这姑娘谁啊?

    睡了人家可不能拍拍屁股走人啊。”

    “带回来给我瞧瞧,要是准数,我现在开始准备份子钱,保准厚!”

    江泽予:“……”

    他思索了片刻后,猜测大概是截然不同的头发颜色让本来就思想龌龊的纪某人合理地产生了这种脑洞。

    江泽予看了一眼依旧在沉睡中的女孩儿,勾着唇角发了句:“我就是想说,你他妈才是备胎。

    然后,份子钱准备好。”

    ……

    谢昳一觉睡醒,天光大亮,北极圈之外被冰雪反射的冷色调阳光洒满雪白床榻。

    谢昳坐起来,将铺了满枕的头发乖乖顺到一侧。

    房间里明亮又温暖,她整个人舒服得毛孔都张开,仿佛昨夜大奴湖极光下瑟瑟发抖的拍摄只是一场梦。

    她睁着惺忪睡眼打量四周,偌大的房间里只剩了她一个人。

    她闷闷地抱着被子,呆滞地盯了一会儿墙上不属于她房间的复古闹钟……邮戳样式的时针与分针分工明确,指向九点零五分。

    床头柜上贴着张便签,男人的笔迹和当年的一致,但经过岁月沉淀显得更加苍劲有力了一些:昳昳,睡醒了记得到自助餐厅吃早饭。

    谢昳指尖捏着那张鹅黄色底的便签,表情懵懂地坐了一会儿,蓦地笑出声来。

    过去的五年她生活得很不规律,总是日夜颠倒,晚上经常睡不着,白天则靠偶尔酒精入眠,一日或许只有一餐,又哪有人管她吃不吃早饭。

    她利索地翻身起床,光着脚去自己的房间拿上换洗的衣服,然后直奔浴室泡了个热水澡。

    洗漱完毕后,谢昳扎好马尾,踩了双软绵绵的室内拖鞋,穿了身舒适的卫衣去等电梯。

    这酒店里住的大多是从世界各地来黄刀镇看极光的游客,电梯里站了一家三口,看肤色和模样像是墨西哥裔的。

    站在正中间的是个眼睛大大的小绅士,穿着身笔挺的迷你西装,蜷曲的棕黑色头发上抹了发胶,还规规矩矩地系了暗红色的领结。

    小孩儿晒得很黑,眼睛滴溜溜看了谢昳一眼,笑起来一口牙白得发亮,极为绅士地向她弯腰,手臂曲起,一句英文句子里还夹着几个浪漫的西班牙语单词:“美丽的小姐,请让加西亚带您去餐厅就餐。”

    谢昳诧异地挑挑眉,便听到小孩儿的父母抱歉地对她笑了笑,调侃自己的儿子:“小加西亚今天是餐厅的一日服务员,不过这业绩排在倒数……他专门盯着漂亮的女孩子了。”

    交谈间,电梯到了二楼,谢昳从善如流地挽着装着小大人模样的小绅士的胳膊,跟着他一起走进餐厅里。

    二楼的自助餐厅和城堡酒店现代化土豪的风格很不一致,颇有种北欧小清新的气质。

    餐厅专门搭在二楼的巨大露台上,顶部是通透的拱形玻璃,餐厅一角放置了上百盆高低错落的绿植盆栽,纷纷张开了枝叶在贪婪地沐浴着阳光,光合作用循环后,给整个餐厅提供了新鲜的氧气。

    取餐区排了很长的队,谢昳一眼便看到前排英俊挺拔的男人的侧脸。

    他实在是有一副好皮囊,丢在人群里一眼就能瞧见的那种。

    取餐区一侧有个花房,成束的玫瑰和郁金香上面还带着新鲜露水。

    一个扎着马尾辫的亚裔小姑娘站在卖花的柜台后面,眼神一直追随着他们这边,咬着嘴唇有点胆怯的模样。

    大概也是一日售货员之类的活动。

    谢昳眨眨眼睛,等这墨西哥裔小绅士帮她把椅子拉好,她给了他点东西,又凑在他耳边说了句话。

    小孩儿闻言看她半晌,之后红着脸满心欢喜地跑开了。

    谢昳随即心情很好地坐下,托着腮看窗外半米厚的积雪。

    这个镇子四季如冬,每年要下八个月的雪,往往是去年的雪还没化干净,来年的雪就接着堆积上去。

    “昳昳,你过分了啊,连个十岁左右的孩子都不放过……”,目睹了方才一切的江泽予端着一个托盘走过来,好心拨了个酒店brunch招牌班尼迪克蛋进她面前的空碟子里,又放了杯她爱喝的espresso,随即酸溜溜地问道,“你刚刚跟他说什么了,看那小孩儿脸红的。”

    这男人,连小孩子的醋都吃,真是个小学鸡。

    谢昳挑挑眉,不客气地拿起叉子尝了口沾满酱汁的鸡蛋,极嫩的口感让她眉头舒展开。

    “你猜?”

    她咽下一口鸡蛋,又问他,“你刚刚做什么去了?

    我早上迷迷糊糊间有印象,你好像起的很早。”

    江泽予面无表情切开一片法式西多士,丢小半到她碟子里,语气不太好:“当然是找周子扬算账,我刚刚看到昨晚剧组工作人员发的路透照,这么冷的天,你就穿了个露肩露腿的礼服拍广告?

    他怎么想的出来。”

    谢昳噎了一下,难以置信地问:“你真找他算账去了?

    人家是广告大片,我总不能裹个棉被拍吧?

    没事儿,我这人虽然娇气,但还是很敬业的。”

    当然要算账,不过不仅仅是算账。

    江泽予低下头,拿着黄油刀轻轻刮了点枫糖在吐司上。

    成志勇的调查显示,周子扬的父亲和周奕不和已久,当年两人争家主之位时便针锋相对,周奕略胜一筹,这些年一直在打压异己,两人的派系之间摩擦不断,宿怨一直在升级,这一点如果利用好,对之后的局势会很有利。

    而且方才周子扬的态度也直截了当地告知了他彼此合作的可能性。

    江泽予慢条斯理吃完一片吐司,相当有报复心态地学谢昳:“你猜?”

    谢昳翻了个白眼,在桌子地下轻轻踢了幼稚鬼一脚,没好气地想早知道她才不让那小孩儿去……

    可惜迟了,西装笔挺的墨西哥裔小绅士拿着一束火红的玫瑰花,红着脸走回来,把玫瑰递到她手上,然后又飞快跑回了花店,帮小姑娘一起卖花去了。

    谢昳撇撇嘴,把花往桌子那头一推,随意说道:“呐,送给你的。

    阿予,既然你重新成了我的人,我总得有点表示。”

    她方才告诉那墨西哥小孩儿,隔壁花店的小姑娘肯定喜欢他,然后塞了他一百加币让他帮忙买束花,说是给他制造机会。

    小孩儿果然红着张脸就去了,谢昳侧过身看了眼花店里拘谨又红着脸的两个人……不过事实证明,她倒是没猜错。

    青春年少,两小无猜,啧,爱情可真美好。

    谢昳弯着嘴角回过头,这才发现餐桌对面阳光清冷,穿着休闲毛衣的男人手里捧着束艳色玫瑰花,眉目俊朗,可那脸上神情实在是复杂极了,是那种集喜悦、懊恼、矛盾于一身的便秘表情。

    谢昳疑惑地挑眉,用刀柄戳戳他的碟子:“怎么,不喜欢红玫瑰?

    要不我给你换一束?

    你喜欢什么,百合吗?”

    江泽予收紧手中的玫瑰,抿了抿唇无奈开口:“不用,我很喜欢。

    但是昳昳,哪有女孩子像你这样的?”

    ……从前送海棠,现在送玫瑰,她花样百出又肆意妄为,可他却当真是被她吃得死死的。

    欲罢不能,自甘沉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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