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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妹她婀娜多姿 第81章 第81章
    昨日说了婚事提前, 但是给俞寄蓉准备的时间并不充裕,圣上虽在病中,命六殿下暂理国事, 却在大事上还是横插一杠, 每次提及打仗首先面临的就是国库空虚的问题, 裴尧提议这次从成王那罚没充公的财产上分出一部分,正值春末, 粮草充足的话一鼓作气将人打回去, 若拖至炎夏可就不妙了…

    嘉康帝一听连连摆手不同意, 他要拆了太极宫重新建造,同时准备找个灵气充沛的地方建造通天塔,以此来治好他的病。

    什么都没有治好他的病重要,包括打仗…

    这是六殿下第一次挨了嘉康帝的训斥, 且被竹枕打了额头,裴尧陪着一齐跪在殿外, 想让嘉康帝回心转意,可至了黄昏, 大太监仍是纹丝未动。

    这几天争执不下,余给俞寄蓉准备婚事的时间只有五天,武将都有这个习俗, 上战场之前会对心仪的姑娘递更贴, 若女方同意, 便草率成婚,只为能诞下儿女,留个后出来,省的断了香火。

    繁复的礼服早就订好,裴尧一夜未归, 俞寄蓉匆匆试了下,便听承德禀说主子爷惹怒了圣上,正在宫中罚跪,这一听如何了得,她举着灯笼等在大门外,沿着台阶来回踱步,心内焦灼。

    至宫廷禁严,承德才劝说俞寄蓉回府休息,这一夜裴尧都没有回来。

    凌晨传来窸窣的雨声,天还未亮,只余着远处绿树茂密枝叶的轮廓,廊下沙沙的拍打着栏杆,俞寄蓉睡不着,仅仅穿了件薄寝衣站在窗下,身后的秋白突然上前跪下,未开口先留了泪,“姑娘,奴婢有一事相求…”

    今日是世子爷给她的最后一天,秋白只能孤注一掷,见姑娘转身搀扶她,将身体伏的更低,“姑娘,您不答应奴婢,奴婢就不起身…”

    “什么事需要这样郑重其事的,快起来…”俞寄蓉很倚仗秋白,她心里把这位一直陪伴在身边的女子当做姐姐看待,见扶不起来,便问什么事。

    秋白斟酌用词,“还是上次的事情,世子爷发现奴婢偷偷的给姑娘准备针线等物,私下里教训了次奴婢,还说要趁着姑娘不防备将奴婢发配出去…”

    听着她的哭诉,俞寄蓉噌的冒出来股急火,那个男人他凭什么擅作主张要处置她的人,简直过分,然而,转瞬这股火气就莫名其妙的消失了,转而换成担忧,也不知他现在如何了…

    这日雨下的很急,连绵不断了一整日,承德进宫一趟复又回来,唯恐她担心,六殿下于帧以及崇阳王裴尧跪在殿外了一夜,请求嘉康帝收回成命,可帝王的心最是多疑,这种行径堪比威胁,岂会屈服。

    紫阳真人喂了嘉康帝仙丹后,下了龙榻去不远处焚香,这几日说话还算清楚,唯独动作有些吃力,身体也恢复了些知觉,平躺着忿忿不平的骂逆子。

    一个个都是逆子,没有一个是忠孝之徒,他还没死呢,就都翻了天,大逆不道…

    紫阳真人不耐其烦的听着他抱怨,背对着龙榻的方向,偶尔安抚一句不要生气,偷偷将袖中的香料放进香炉中…

    宫中诡谲多变,崇阳王府却紧锣密鼓的筹办婚事,盛家几位姐妹有时会过来帮忙,待晚间时候,裴尧被留宿宫中的消息传来,莺莺不放心她,非留下一起睡。

    “蓉儿姐姐,我悄悄的告诉你,过阵子祖母好像让三姐和六姐去参加选秀…”

    莺莺侧躺着,看着不远处说,俞寄蓉正坐在绣凳上擦头发,刚沐浴过,还存着水汽,发丝上的水珠顺着她衣领滑下去,晕湿了后背,脸颊微红,唇瓣丰润,低头间露出一截雪白的颈子,耳后还余着暧昧不跌的红痕…

    她身上的痕迹也没消彻底,由最初的红变成了暗褐色,些微几处地方仍印子重,重叠着更显欲色,这会儿子微垂着头发侧脸坐着,仿佛一副仕女图,清雅高贵,莺莺有时候想,蓉儿姐姐若去选秀,定会册个妃嫔之类…

    时下风潮不一,有人喜爱纤瘦,也有人喜爱丰盈,而俞寄蓉是二者皆占,该丰的地方丰,该纤的地方纤,一颦一笑皆是动人。

    “选秀?”

    如今的嘉康帝都快四十多岁了,还选十几岁如花似玉的姑娘家,简直禽兽,这种年纪当人爹爹都成了…

    蹙了下眉尖,裴尧或许不想看到盛家的吃相如此难看吧…

    “可不啊,祖母原本想让三姐和六姐入六殿下府上的,但多方打探后,还是决定送进宫去搏一搏,万一能得个龙子…”

    有崇阳王府的支持,只要盛家女争气…

    这是一场豪赌…

    “圣上的身体好像并不好,近些年都没有…”俞寄蓉本来不想说这些,但架不住嘴快。

    莺莺这就不知了,“三姐和六姐这几日都在府中学习规矩,瞧样子定是躲不过了…”

    俞寄蓉拢了下发丝,躺在她身边,莺莺攀着她胳膊像是要哭,“我们姐妹自生下来便知自己是权利下的棋子,所以才羡慕嫉妒蓉儿姐姐,能和心爱的表哥在一起…”

    搂着她轻拍,却没有可以安慰的话,听见她抽泣着又说,“姐姐一定要和裴尧表哥幸福的生活下去,好不好?”

    俞寄蓉想说只要那个混蛋不惹她,应该会的,低低应了声。

    温声哄着她睡下,俞寄蓉却久久没有睡意,世间对女子太苛刻了,连世家贵女的命运都是如此,可谓艰难。

    正想着,听见廊下传来声音,须臾有个脚步声上楼,她对这个声音太熟悉了,猛地跳起来光着脚跑过屏风后,将到楼梯口,惊喜的望着不远处站着的男人…

    已临子时,裴尧本想悄悄的瞧她一眼便直接去见郑璟,可没想到刚上楼便瞧见了月光下站着的女人,雪白色的寝衣勾勒出一道凹凸的曲线,丝绸的裤腿垂到脚踝,露出白皙的脚背,脚趾小巧可爱,蓦地想起上次,压抑住汹涌的渴望步步逼近,“怎么还不睡?”

    这么晚不睡,身体怎么遭的住?

    正想继续训斥,听见女人软软糯糯的回他,“你不在身边,我睡不着…”

    也确实是,这几日总是下雨,天冷的慌,每回睡到半夜都会被冻醒,没了炙热的胸膛依靠,她感觉周遭都是冷丝丝的空气盘旋不去…

    黑暗中,裴尧盯着她蠕动的红唇,想象着把那处吸吮红肿的模样,眸光嗜血。

    “最近很忙,不会经常陪你,让人取了汤婆子放在脚下…”他觉得自己越来越像个老婆子,唠唠叨叨的,刚才怕自己身上凉,这会儿驱逐了寒气,左手搭在她肩膀上,用拇指和食指去揉弄她的耳垂,脸庞慢慢俯下,贴近了用力吸了口她的味道,好香,好想将人揉碎在怀里…

    “乖,要听御医的话,你身子还没恢复,不能操劳…”

    说完,拉着她手腕要将人带到床上去,“我看着你睡着再走…”

    俞寄蓉这才想起来莺莺还在,挣了下,说,“莺莺在呢…”

    裴尧猛地沉下脸,上次莺莺来过之后,整个南冠居的物品全部更换过一次,怎么又来?

    “谁让她睡在咱们的床榻上?”

    那丫头莫不是想死?

    见他生气,俞寄蓉抿了抿唇,不以为意,“她心情不好,我陪着而已。”

    裴尧却突然揽过她的腰身往楼梯扶手上按,倾身靠近她,双眸闪亮亮的发着异样的光,“你的尧哥哥心情也不好,乖鱼儿来陪陪我…”

    说完便俘虏住她的唇辗转,男人动作温柔,嘴唇有些凉,贴上的一瞬间,俞寄蓉感觉从心底里蔓延出来股暖流,连指尖都感觉有些酥痒,睫毛微颤,第一次主动的回应他。

    许是被她突如其来的热情勾引,男人手掌用力掐住了她,俞寄蓉抽空想,估计腰间又要留下印子了…

    眼见男人越来越过分,她拍着他肩膀叫停,“莺莺,莺莺还在呢…”

    隔着一道紫檀木镶嵌象牙的白玉屏风,隐约能瞥见床尾处的被褥,她有些急,拍的也重,指甲不知何时刮了他脸颊,冒出道血印子来…

    可算得了喘息,俞寄蓉想也不想的骂,“你能不能不要总是这么野蛮?”

    她都顺从了,为何每次还这样粗暴狠辣,弄的像打了一场仗般…

    两人的声音越来越大,莺莺早就被吵醒了,慌乱的想翻身却怕被发现,只能闭着眼继续装睡,实际上心里已经翻江倒海,原来私下里的裴尧表哥是这幅模样?

    黏人又情话多…

    裴尧盯着她红透的小脸蛋,长长的叹了口气,拇指压着她的嘴唇慢慢往里面顶,按压着她的小舌画圈,“都怪你太味道太好了,我控制不住自己…”

    诶?

    到头来成了她的错?这个混账倒是真会倒打一耙,可惜她说不出来话,否则定还要骂他的…

    承武着急的在楼下催促了声,裴尧才恋恋不舍的松开她,当着她的面用拇指抹了下自己的唇瓣,眸底是未尽兴的恼怒,一把抱起来人送到床上,低头吻了下她的唇,解释两句,“快睡吧,明天让陈御医过来扶脉,下次再让我逮到你不按时就寝,等着被打屁股吧…”

    威胁过后,裴尧整了下衣摆,冷冽的目光扫了眼旁侧的莺莺,转身离开。

    俞寄蓉把脸埋在被褥里,不仅脸颊,连耳根子都红透了,暗暗骂道,这个混账东西…

    第82章 第八十二章

    柳絮漫天飞舞,嘉康帝再次出现中风的征兆...

    整个太医院都战战兢兢的,六殿下一身华服站在龙榻前,神色不见慌张..

    隔日早朝,裴尧一派力排众议,定下出征日程,郑璟留守京都。

    俞寄蓉睡的不安稳,像是知道会发生什么,莺莺告辞的时候也恍恍惚惚,直至男人回来。

    裴尧来不及更换朝服,身后跟着众位将士,进书房后不久,才得来消息,宛白紧张的看着自家姑娘,“听承德说,世子爷要上战场了,恐怕只能留一

    夜...”

    空落落的心下沉后积了水,湿涝涝的难受,逐渐浸透了她全身,她似乎听见自己吩咐宛白了什么,随后又吩咐秋白什么,她们忙碌起来后,她还站在刚才的位置,脚下像生了根,悲怆的掩着面..

    上次裴尧去战场,她偷偷的出门去送了的,只是那时候刚刚被他推进冰窟窿里九死一生,烧的迷迷糊糊还带着股子恨意,这次不同,经历了那么多,她早就放下了心结,战场凶险,又一去经年,不知何时才能相见,裴尧同几位武将一直研究到亥时初,才大概定下作战计划,硬朗的脸庞一半隐藏在阴影下,听见军师叹了口气,“这场仗不好打啊,咱们不占优势。”

    他们将要攻打的地势高,多山峰歧路,一着不慎满盘皆输。

    裴尧也头疼,周边敢挑衅滋事的都已经降服,唯独这个鲜卑,仗着地理条件优越,时不时的过山来烧杀抢掠,这次尤为过分,居然奸.杀.幼.女,是可忍

    孰不可忍。

    只给将士一夜安置的时间,裴尧坐在书房中揉着太阳穴,眼神停留在地图上。

    烛光摇曳,晃出道窈窕聘婷的影子,俞寄蓉进来时一片安静,见他坐在太师椅中,将手中托盘放花厅中,轻声道,“听承德说你今天一直没用膳,该饿

    了...”

    自她进来,裴尧便转移了目光,两人安静的用了膳,谁也没有说话,等放下银筷,男人才开口,声音很低,说话很慢,“过来,我抱抱你…”

    俞寄蓉不知怎么,就红了眼眶,没扭捏的走过去坐在他膝盖上,垂着头抵在他宽厚的肩膀,声音闷闷的,“要走多久?”

    “炎夏若打下来,就要等到冬至封河。”

    拖拖拉拉怕是要个一年半载。

    男人掌心贴在她后腰,灼的那处微微发热,弓了下背,听着男人的心跳声,担忧慌乱的心瞬间安静下来,“你别受伤…”

    他身上的伤疤太多了,每次瞧见总是觉得心疼,当初得有疼啊.从怀中掏出个物什,有些羞涩的举到他眼前,“这个给你。”

    晃荡的正是那个刻着俞寄蓉名字的子印,玉质冰凉,下面打了个平安百福的红穗子,想来是她亲手编的。

    真是越瞧越稀罕人,裴尧自然舍不得她,好不容易将娇娇捧在手心里,想着大局已定就辞官回乡,熟料世事难料。

    “我让承德买了个绣庄,无事你就出门经营,若有拿不准的事情,就去寻六殿下。”她既然喜欢刺绣,裴尧就给她个绣庄,空闲的时候有点事情做,不会太无聊。

    想了想,又嘱咐道,“等我凯旋,便带你回晏城,我知道你想回去,再等等我..”

    提及晏城,俞寄蓉有些恍惚,似乎许久没有想起了,晏城像是她心中的一块禁地,是可以消除一切烦恼忧愁的圣地,可以无条件的让她躲避风雨的地

    方,赋予她足够的安全感,而如今这些都能在这个男人的怀抱里满足,不知何时,她已经彻底依赖上了这个人...

    嘴角勾起笑容,轻轻的笑声勾的裴尧心痒,“笑什么?”

    俞寄蓉坐直身体,双手环在他脖颈上,眸子里还含着笑意,柔柔的说,“我想自己回晏城,可没说领你一起,自作多情.…

    裴尧猛地将人搂的更紧,几乎抵上了鼻尖,“你这个小混蛋胆子大的出奇,敢这么和夫君说话?”

    这下俞寄蓉更加不干了,“什么夫君啊?我可还没同意嫁给你呢?”

    啄吻了下她的唇瓣,强烈滚烫的气息扑向她,“你逃不出我的手掌心…”控着她后脑一通乱吻后,厮磨着耳垂吮咬,“今夜洞房花烛吧,我等不及了...”

    红绸缎的鸳鸯戏水褥面上,长裙跌落,硌的她一下子清醒过来,手心抓着个东西抬起来看,正是一枚桂圆,圆圆的小小一颗,南冠居这边布置出喜房,

    烛火红彤彤的映出两道身影,裴尧撑在她上方,用嘴咬破了桂圆的皮,递到她手心中,“乖娘子,把它剥开..”

    顶着男人逼迫的目光,俞寄蓉紧张的指尖直颤,许久才剥出来个水润的白瓤来,汁水顺着嫩白的指尖流淌滴下,落成点点痕迹..

    裴尧弯腰,将她手心里的桂圆含进嘴里,抬起她下巴缓缓的哺过去,纠缠着这颗甜丝丝的果肉来同拉扯,直至露出坚硬的核,才被他弃之敝履须臾,繁复的喜服堆落脚踏,坚硬的玉佩磕出一声清脆的声响,长长的束腰半铺着,尾部花纹处的金丝被拽着悠荡,许久才不堪重负般的整个滑下去..

    不远处的红烛燃的热烈,火光随着不间断的动作变的晃动摇摆,火苗被烧成一种明亮的暗色,团着中间的一点柔软让它逍遥快活,摇曳间忒是风流多情,又温柔含蓄.

    长夜幽幽,男人轻轻的吻了下她汗湿的眉心,伸手摇了床头的铃铛要水,抱着她慢慢的安慰着,他看着还强撑着不肯睡的娇娇,就心中一片柔软,塌陷的一块独属于她的地方,只有她可以进入,只有她可以霸占,怎么能这样爱恋不舍呢...

    秋白在廊下站了一整夜,每次进去送水的时候都自残似的望着两个缠绵的人,心尖都在滴血,她太贪心了,她也想躺在那个拔步床上,但她不会哭,更

    不会将世子爷的后背挠的都是红印子..

    许是她的目光太过于强烈,拔步床上的男人突然回头犀利的扫了她一眼,随后低声哄着什么,将帐纱拢严实。

    怀中的娇娇呼吸均匀,裴尧慢慢的收回手,起身下榻,清晨还有些冷,他没披外袍,直接往外走,外边承武离的远,近处伺候的只有秋白一人,她半垂着眸迎在门厅处,余光见男人朝她走来,低头整了下衣襟,刚要问安,就被一股巨力按在栏杆上...

    以往在旁伺候的时候,她曾观察过男人的手,他的手很大,手指很长,骨节分明,微微用力时会蹦发出青筋,鼓涨性感,而如今,那只曾令她无比沉迷

    的手掌正紧紧掐着她的脖子,目光骇然,完全无法呼吸..

    时间仿佛过去了很久,空气越来越稀薄,她感觉自己快死了,挣扎的力道逐渐变小,瞳孔开始发散,再也看不清面前的人..

    裴尧用了力气,没到一刻钟,人就咽了气,取出帕子擦了擦手,轻蔑的看她一眼,胆大包天的奴才,“把她处理了,就说意外。”

    他马上就要出征,不能留下任何祸患。

    鲜卑的这场战役整整打了一年,拉锯战开始后,裴尧再无闲暇想念家中的娇娇,只偶尔看见来信时会揉着额头闭上眼,想象着她的模样,连回信都没有空余时间回复。

    立夏时,嘉康帝薨逝,京城内外皆是一片缟素,遂崇阳王府老夫人同一时候过世就激不起一丝水花,俞寄蓉全程掌理中馈,处理丧事,裴尧不在,需要

    应对的官员不多,可后宅夫人来的比较密,京中没有秘密,都已知晓临行前的简易婚事,又见她变了妇人妆发,纷纷安慰奉承,并没有什么寻衅滋事的,算是让她放松一些。

    处理过丧事后,俞寄蓉就又病了,千叮咛万嘱咐的不可让裴尧知道,承德不敢做主,被她好生威胁才瞒下此事,等病愈时,已经步入炎夏了..

    果然,那个男人没有回来,战场上的回信少的可怜,唯独的几封都被她翻烂了,失落的倚在贵妃榻上,望着远处开的荼靡的玫瑰花发怔..

    莺莺急喘喘的跑来,说起选秀之事,因为六殿下登基,扩充后宫,所以如今各家贵女都跃跃欲试,这次来是特意来请她出府帮着搭配衣裙的。

    裴尧买下的那间绣庄经营良好,她招了些女师傅传授苏绣技艺,此时盛家几位姐妹都在,除了莺莺年岁不够,其余姐妹皆参加,遂在选衣裙时难免有些

    踌躇,怕与旁人撞色或是撞款,俞寄蓉一听觉得还是亲自设计几套为好。

    丈量过卷起皮尺,只说让她们等等,晚上回去连夜画出来几副图稿让宛白第二日给送过去,敲定好细节,她便带着几位绣娘赶工,可算在选秀前制作出

    来。

    六殿下干帧登基改年号为棣康,后称棣康帝,甫一上位,便缴清贪污,轻简赋税,罢除宫中所有迷信道途,拆太极宫和通天塔,节约用度充盈国库,提拔武将制度,亲自抚恤烈士家属,吏治清明。

    宫中选秀由太后主持,后宫连着前朝,盛家不是什么贵族,以往只依靠崇阳王得以风光,原没想选上,只不过见着这几人的衣裳实在好看,便召上前询问几句,盛三姐裙摆上的蝴蝶最为费功夫,随之走动,那五彩蝴蝶在明媚日光下如飘飘欲飞,震撼人心。

    最终,定下盛三姐一个嫔位。

    隔日,太后亲自召见俞寄蓉,亲切的聊天之后,提出要她为帝王制作加冠的冕服,这等荣耀何其珍贵,自是当从。

    随后一月,俞寄蓉都宿在宫中,有单独的院落和宫女伺候,于帧只来过一次,和郑璟一起,俞寄蓉见礼后,听他们说了说裴尧在战场上的事,后问了她几句,便离开。

    夏日漫漫,俞寄蓉为了做冕服却觉得过的飞快,等着得了赏赐出宫,已经是秋分了...

    裴尧依旧没有信件,承德每日去驿站等候,还是没有消息,自从俞寄蓉制作帝王的冕服后,绣庄的宾客络绎不绝,绣娘稀缺,便又招了许多,会苏绣的女师傅越来越多。

    因着快入冬,俞寄蓉提前给裴尧准备好冬衣,让承德送出去,回来途中突然想起,将士们也该有御寒的衣物,便主动跟太后提及,她的绣庄出一部分

    力,做些冬衣送往战场。

    那个男人不在的这一年,她很忙碌,晚间躺下的时候觉得这一切像是梦

    不怎么清醒...

    日夜期盼着他能回来,他能拥抱自己,这种疯狂逐渐渗透进凄冷的夜里她从来不知道想念一个人会是这种绞痛的滋味,抹了下眼角,埋在枕头里。

    冬日严寒,太后喜爱花草,常命她进宫伺候,有时聊聊天,有时刺刺绣,有时候心情好了,还要跳上一会儿,慢慢的她也跟着舞娘学了些,等着裴尧回来好跳给他看。

    这一等,就到了年关..

    贴对联包饺子,和承德宛白闹哄半宿,撵了人出去,那晚,她取了件裴尧

    常穿的玄色长袍抱在怀里睡的.

    第二日,承德便听夫人吩咐,将一个包裹送到驿站发出去,他还奇怪呢前几日才送过的冬装,怎生又送呢?

    感觉挺单薄的东西,不像是冬装的厚重,奇怪归奇怪,他不敢偷看。

    这东西到了裴尧那时,已经快正月十五了,刚把鲜卑打回去一个城池,赶上过节,战士们杀猪宰羊大肆畅快的喝酒,裴尧坐在主位,前阵子左腿受了点伤,刚刚好转,见承武递上来个包袱,有些奇怪,“什么东西?”

    承武嘴巴笨,“府上送来的。”

    裴尧点点头,估摸着是娇娇怕她冷,送来的衣物,随手打开,再露出一截时突然停下动作,承武直勾勾的盯着,还问,“爷?”

    裴尧仍旧没动,却突然仰头喝光了杯中的酒,白酒入喉,火辣辣的窜蹬着到处乱席,直逼的他血液倒留,来不及吩咐什么,抱起那个包袱独自进了帐

    篷,临进去时嗓音涩哑道,“任何人不准进来。”

    承武相比承德来讲,就是个榆木脑袋,听着主子爷吩咐,便以为是圣上的秘信,老老实实的守在帐篷外把风,可没过一会儿,怎么听见剧烈的低吼声,且不只一次,这个声音,好像有点怪异呢..

    看秘信用得着这么激动吗?真是令人费解...

    而此时此刻的裴尧确实很激动,手中抓着的是个月白色的肚兜,上面绣着一株火红的玫瑰,床上摊着的包袱里是几件粉嫩的小衣小裤,这都是娇娇的贴

    身衣物,还带着她的香气,重重的吸了一口,控制不住的揉搓着,这个女人胆子越来越大,胆敢这样勾他,看回去怎么收拾她,思念最为捱人,又一年春,细雨绵绵,俞寄蓉自道清观拜完下山,远远的

    瞥见个玄色身影,男人背对着自己,双手负后,正盯着桃林默不作语,俞寄蓉怕是自己的幻觉,掐了下胳膊才镇定下来,双眼发酸,抬手狠劲儿揉了下,遥遥的,见那个男人转身,一如当年那般气势逼人的朝她走来...

    崇阳王世代承爵,自裴尧承王后,历经大小战役数百场,杀敌万千,从未有败迹,一腔热血尽洒,为朝廷立下汗马功劳,年尽四十,同棣康帝提出告老还乡,携妻儿回到晏城久居。

    崇阳王妃俞寄蓉,为崇阳王生育两子一女,曾两度为帝王制作冕服,后因为前线战士捐赠冬装而被太后封下护国夫人,一手醇熟的苏绣技艺震惊众人。

    亲手缝制的裙裳在京中一价难求,绣庄传承教授的绣娘数千,固亦称为苏俞娘子。

    京城中广为津津乐道的,还有崇阳王夫妻的伉俪情深,崇阳王一生未曾纳妾,只此一妻,却听闻身体不好,便总从各地寻些珍贵药材进府,又传说王妃

    喜好宝石耳环,尤其红色,便每季都购置各种款式的耳坠子,但凡王妃所求,

    崇阳王必应,这在之后便成了京中夫君的模板,只要提及人家崇阳王都能纡尊降贵的伺候夫人,你如何不能这等话,官员们皆是不敢有二话,毕竟这是连圣

    上都亲口夸赞的,谁敢放肆。

    告老还乡的第三个年头,裴尧带着俞寄蓉两人回到京城,去往道清观上香,虽已年过中旬,俞寄蓉却看不出来多大的改变,只是眼角多了丝细纹,愈发显的雍容,而裴尧却依旧挺拔,武将的身姿落不下,宽大的手掌牵着她的,一路往台阶下面走,俞寄蓉想起什么,调侃的问道,“记得你刚回来的那年冬天,在这儿你是故意咬我耳朵的吧,想引起我的注意,是不是?”

    这个男人好心机。

    裴尧多年的威严积累下来,很少同她说这些情话,今日不知怎么,突然倾身伸手捻了下她的耳垂,“唔,当时就想这个女人终究是我的。”

    俞寄蓉被他突如其来的动作弄的恍了神,随后恶狠狠的瞪他一眼,嘟囔句,“你就是个强盗,还好意思讲.…”

    她说完,猛地被裴尧打横抱起,惊吓之余抱住他脖颈,开口就胡乱的骂了一通,他也不恼,抱着人上了马车才浮出一抹得逞的笑容来,“没了那几个麻

    烦精,本王终于能独享美人在怀了.…”

    俞寄蓉剩下的话再就没说出口,全被赌了回去...

    春色旖旎,浮光流逝,坊间盛传之佳话,喜今日赤绳系定,珠联璧合,卜他年白头永偕,桂馥兰馨...

    本书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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