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紧张的看着她，喉结不自然蠕动。

    “哪个字？”她心里有些惭愧，双手挂到他的脖子上，轻轻地摇。

    “目字童，好不好？”

    “好啊好呀，瞳瞳，瞳瞳，”她松开挂在他脖子上的手，和他头挨着头，轻轻地点了一下女儿小巧的鼻尖，“听到了吧，这是爸爸给你起的名字啊，妈妈以后就喊你小瞳瞳喽。”

    后来······冯煜叹气，婆婆和家公进来了，婆婆耷拉着脸，撇着嘴，站在靠窗的位置不出声，家公很欢喜地凑了过来，问:“孩子名字叫瞳瞳？”

    “对，爸我起的，好听不？”

    “好听啊，不错不错，听起来就朗朗上口。”

    婆婆淡淡哼了一声，上前挤开家公的身体，看着婴儿车里的小孙女，“好听是好听，可是我嘛，还是觉得叫招弟好听！”

    呃······她当时一听，整个人都傻掉了！叫招弟？现在是什么年代了······瓦锅里的粥咕噜咕噜冒着热气，思绪飞转的冯煌深深地叹了一口气，起身，这时候要是下雨，去张记吃羊肉煲，会不会缓解住在心里不肯走的郁郁不得志，看着白白的珍珠粥，骤然就觉得寡淡的一点食欲都没有了，往里面加点什么好些呢？

    放几粒枸杞粒，玉米片、燕麦片，不显眼吧？！显眼也没关系，这样对老人和孩子身体都好啊。

    粥配小菜，呃······怎么看着还是这么的寡淡无味，转身，做都做了，爱说就说，抬臂，又从冰箱里拿出几只冷冻的荠菜馅包子，取出来蒸上。

    白萝卜切成丝，和海蛰头拌一拌，做成一道小菜。又取出两个小黄瓜，扑出块拌好，同时滴上麻油，拌点海带丝，酸溜三丝，要不要再切点葱，做碟葱油饼？

    “咚咚······”客厅座钟发出浑厚的敲击声，冯煌怔了怔，抬手拍额头，心里暗暗叫糟，怎么越做越多啊！婆婆这回家一看，那还得了！

    把葱放回了冰箱密封袋。做好挨批的准备。粥的香味溢出，刚关好火，端上桌子，门铃响，果然婆婆踩着钟点回家了。

    冯煌擦了擦手，长叹一声，‘数落就数落吧，不用十八年，睡一觉，她又是一条好汉’，放好拖鞋，开门，“妈，回来啦。”

    婆婆明明记得开门的密码，却没有开门的习惯，回来时喜欢猛按门铃，她说:她喜欢让她为她开门。她说:这样觉得家里有人气，有人在等着她，她高兴。

    “不回来干吗？”李妈妈哼唧哼唧，把脚伸进冯煌放好的拖鞋里，挑着眉说，“我能去哪里？还是你又想让阳阳送我回老家？”

    “妈，你看你这话说的，东西都买挤了吗？”冯煌接过婆婆手里的大袋子。

    李妈妈撇撇嘴，哎哟哎哟的揉着肩膀，往客厅里走，瘫坐沙发，耷拉着眼睑，“嗯，都买挤了。就是，累死我了，这公交车坐的······哎不是，你车子送去保养，什么时候才能开回来啊？”

    “应该快了吧，”冯煌放好袋子，倒杯开水，递到婆婆面前，拿出手机看备忘录，“也就这两天的事情了，车做行好护理，就会通知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