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是要跟周扒皮比肩。”

    冯煌笑着放下手机。

    “是肖小姐？”冯妈妈走过来问。

    冯煌扭头，上来帮忙的保安身影已经踏出家门，“嗯。”

    冯妈妈托着女儿的手臂，往客厅里搀扶，问:“怎么说？”

    “说是最晚，下个星期五，就能回来。”冯煌微笑着说。

    冯妈妈点点头，目光不离开女儿的脸，“就这些？”

    “啊？让我帮忙给她家的绿植浇水。”

    “你知道妈妈想问的不是这些？”冯妈妈扶女儿在沙发上坐好，从包里拿出一瓶矿泉水递给冯煌，又拿出两瓶送进次卧，给两位装床的师傅，这才又走近，在女儿身边坐了下来。

    冯煌打开矿泉水，喝了一口，“妈妈，等下送我过去吧。我在那边，请你吃饭，好不好？”

    冯妈妈怔了怔，“好啊。你说去哪里，妈妈都陪着你去。”

    秋，早凉晚凉。大中午的秋老虎脾气还是很旺盛的，一顿劳累，饥肠辘辘的冯妈妈，吃不下正餐，冯煌提议，一鱼两吃，鱼头做成豆腐汤，鱼身清蒸，再点两分招牌糕点，来壶绿茶。

    冯妈妈欣然同意。

    鱼头豆腐汤炖的奶白，鱼身蒸的清香扑鼻，糕点起皮掉酥，内层软滑，馅有少许肉汁，吃起来，凉舌渗齿，甜润适口。

    冯妈妈一碗鱼汤下肚，感叹道:“果然是民以食为天。这家私家菜馆，屹立百年不倒，真是难为一直都能保持着原来的味道。”

    冯煌惭愧，她都是做妈妈的人了，还要让自己的妈妈这么操劳，默默递上一杯温温的功夫茶，“妈妈，喝杯绿茶，解解秋气。”

    “好。”冯妈妈伸手接过，问:“你怎么不吃？”

    心里挂着事，压着舌头，她根本一点也吃不下去，“妈妈，我吃了，我真的已经吃饱了。”

    冯妈妈心疼，嘴唇翕张了好几次，还是冷着脸说了，“你早餐就没怎么吃，现在又吃这么少，身体怎么顶的住？”

    冯煌听言，强迫自己收起满眼的心事，重新倒了一杯刚刚泡好的茶，“妈妈，我真的吃饱了。”

    冯妈妈头疼，欲劝，却又知道劝也没有用。只觉脑中一片昏昏沉沉，指顶在太阳穴上，边揉边闷声说:“那就打包两盒开口笑，这样饿的时候，也不会饿着肚子。”

    冯煌松了口气，“好，我都听妈妈的。”

    饭后，冯煜熟门熟路地打开肖凝雪家的门，冯妈妈诧异之余，忍不住羡慕，“妈妈知道你们关系好，但是没想到你们的关系能好到这种程度。”

    冯煌笑笑，伸长了手臂，在玄关处的留言墙上，找到物业管理外的名片，照着上面的电话，并打了过去。

    冯妈妈笑着打哈欠，走进厅里，打开落地窗换气，随至斜靠在沙发上，看着墙壁上，栩栩如生的凤凰屏画，愣愣出神。

    冯煌看看腕表，“妈妈，书橱后面是客房，要不你先进去休息一下。”

    “也好。妈是老了，吃饱了就想睡。”冯妈妈说着起步又停步，“你不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