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个小时后。

    手术室的大门打开，云清先走了出来。

    燕知节正好办完事赶过来，开口问:“怎么样？”

    云清摘下手术帽，汗湿了头发，她面色凝重，有点抱歉，“……我尽力了。”

    在举行手术之前，她就给燕知节打过预防针，这场手术未必能百分之百成功。

    燕知节也表示了理解，所有后果，都在他的接受范围之内。

    “尽力就行。”他安慰性地拍了拍云清的肩，为了宽她的心又进一步说道，“我已经派人核查过了，凤知微进手术室之前说的都是假消息！她可能根本就什么都不知道。”

    云清脸色沉重地点了点头。

    燕知节以为她在为手术失败难过，心里颇有些感慨，甚至有点惭愧。

    之前是他对云清偏见太深了！

    她不过是个小女人，而且还是个大夫，心底柔软又善良，哪怕凤知微恶贯满盈，她都愿意亲自给凤知微动手术……现在人死了，她还这么难过……

    燕知节越想越觉得羞愧。

    “咳……云小姐，你别太在意了。手术本来就有风险，就算凤知微不死在手术台上，我们调查到她以前干的那些违法犯罪的事，够她在牢里关一辈子……”

    “燕队，她的尸体能交给我处理吗？”云清冷不丁地开口问。

    燕知节以为她想替凤知微办后事，当时看云清都觉得她背后闪着圣母的光环……

    “……也不是不行。”

    然而下一秒，云清脸上的凝重阴霾一扫而空，露出灿烂的笑容:“好，那我就把人进一步解剖了继续研究。”

    还沉浸在感动中的燕知节下意识地‘嗯’了声，然后猛地反应过来，似乎有什么不对劲。

    她刚刚说把人进一步干什么？？

    “解剖？？”燕知节眼睛都瞪大了。

    “是的。”云清笑得格外甜，仿佛在说什么开心的事，“两个小时前手术就彻底失败了。我想反正人都死透了，手术做到一半，也不好浪费，我就顺便给她开了个颅，提取她脑部的一些组织，打算研究了一下。既然燕队没有意见，那她躯干部分，我也一块切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