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谁？”

    里昂直视着老人，面无惧色，语气极其凶狠地询问道。

    如果不听话语内容的话，你甚至会以为他在放什么狠话。

    无论是从神色和动作来看，里昂表现的丝毫不像是被压制的那一方。

    “我是谁？”

    “这个问题并不重要，柯特先生。”

    “你或许该想想你们的后果。”

    老人一边踱步，一边轻声地说话。

    他的神色很平静，可话调却止不住的往上扬。

    最开始声音还很细微，但越到后面就越发响亮。

    话语就像是直接在脑海当中响起一般，直接震得众人脑袋嗡嗡作响。

    “这里是神的土地，是神的领域。”

    “你们冒昧的踏了进来，甚至没有给主人打一声招呼。”

    老人停在了里昂的面前，面无表情，但谁都能感受得到他的愤怒。

    灰色的眼眸灼灼发光。

    “你们得付出代价。”

    他紧盯着里昂的眼睛，一字一顿的说道。

    磅礴的气势铺展开来，压迫的在场的所有人都喘不过气。

    窒息的感觉让人很难受，可没有人敢开口说话。

    “代价？”

    里昂轻声呵笑了一声，面带不屑地讥讽说道。

    他是唯一一个没有被老人所震慑住的人。

    害怕这个情绪在很早之前就被彻底地从他的心中剥离出来了。

    “是的，代价。”

    老人缓缓地直起腰杆，沉声说道。

    他的身躯不断拔高，并发出劈拉吧啦的骨头脆响。

    很快，老人直起了身子。

    这时人们才发现，面前的老人一点都不矮，甚至比里昂还要高上一头。

    他面无表情，俯视着里昂。

    灰色的瞳孔当中全是对生命的淡漠。

    “加入我们，亦或者是……死。”

    老人神色肃穆，就如同正在念诵着圣经的神父一般，极其严肃的说道。

    从那极为认真的神色来看，他并不是在开玩笑。

    “加入你们……”

    “你们又是谁？”

    里昂深吸了一口香烟，沉默了片刻之后询问道。

    他并不是真的想要加入对方，而是想要摸清对方的虚实。

    这里是神的领域？

    这或许是真的，因为这片空间是独立的，并不存在于人世间，就像是地狱一般。

    但他需要搞清楚的是，这里是哪个神的地盘。

    这个世界上神有很多位，尤其是那些不被承认的邪神。

    “我们是侍奉于伟大的全知之神的信徒，是人类的新未来，是掀开新时代帷幕的先驱。”

    老人张开了双手，转过身子，对着自己身后的群众们高声呐喊道。

    整个过程看上去就像是传销头目正在蛊惑着无知的人们，宣传一些卵用没有的东西。

    “我们是新未来，我们是先驱！”

    “赞美至高无上的全知之神。”

    老人身后的人群沸腾，高声附和着老人的话语。

    其神色异常的疯狂，手臂不断的挥舞。

    灰色的烟雾不断从后脑勺处的触手涌出，并分解消散在空中。

    “加入我们，你们将会获得新生，就像你们之前的同伴一样。”

    老人转过身子，重新面向里昂等人。

    他拿起之前的拐杖，将其高高举起。

    灰色的光芒四射，就像是黑夜里多出了一个太阳。

    最诡异的是，明明猎魔人们所看到的全部东西都是灰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