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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零回城之我全家都是穿来的 第27章 第27章
    _:八零回城之我全家都是穿来的 第27章 第27章

    招待所已经没房了, 镇子小,招待所建的也不大。

    医院开培训班,一下子招收了几百个学生, 宿舍有限, 大多数学生可不就得住招待所。

    俞言博想了下, 问柜台服务员“知道上坎坝农场的带队医生是谁、住几号房吗?”

    这个有登记。

    服务员拿出登记表“陈宜安,206室。”

    陈宜安, 李雪风的老师。

    俞言博扶着韩连长上楼敲响206的房门,屋里陈医生、李雪风,以及一位乡寨来的赤脚医生, 都在。

    三人刚下课回来没一会儿, 洗漱后,趁着离熄灯还有半小时,一个个抓着书正看得痴迷。

    听到敲门声,李雪风捧着书, 头也不抬道“请进。”

    “雪风,你也在啊?”

    “俞副营!”李雪风惊讶了瞬,待看清他扶的是谁后, 吓了一跳, 书往床头柜上一搁,忙伸手将人接住, “我们连长咋来了?还喝了这么多酒。”

    “酒瘾上来了,非要拉着我喝。喝完了, 这不就跟我撒起了酒疯,”俞言博弹弹身上沾的菜叶子, “雪风, 你带的衣服多吗?先借我一套, 我过来陪团长看病,他人还在医院,我得过去守着。”

    “哦,你等等。”

    陈医生放下书本,赶紧过来帮忙。

    脏污的衣服扒掉,将人放在床上,陈医生兑盆温水拿毛巾给韩连长擦身。

    李雪风打开藤编的行李箱,取了套衣裤给俞言博,见他头发上沾着菜汤,李雪风建议道“走廊尽头有个洗手间,你拿着盆、肥皂、毛巾,去洗洗吧?”

    “行。”

    李雪风把东西递给他,回头见老师在给连长把脉,提起暖瓶冲了杯蜂蜜水端过去道“没事吧?”

    “有点轻微的酒精中毒,大概是喝到假酒了。你找服务员问问他们厨房有没有绿豆,熬一碗绿豆汤来。”

    “好。”李雪风把蜂蜜水递给老师,拿着钱票匆匆下楼找服务员。

    俞言博洗得很快,十分钟就端着盆回来了。

    陈医生将一碗蜂蜜水给连长灌下大半,见他进来,起身道“俞副营,你有没有感到哪儿不舒服?”

    俞言博摸摸胃“有点难受。”

    “我给你号号脉。”

    俞言博的中毒症状微乎其微,放任不管也没事,陈医生还是给他冲了杯蜂蜜水“喝吧,舒服点。你们在哪喝的酒?”

    俞言博面色一凝“咋了?”

    “我瞅着你们是喝到假酒了,韩连长有点轻微的精酒中毒。”

    “严重吗?”

    “糟点罪,没事。”

    “哎,怪我,买酒时没有注意,明天我找他们去。”

    陈医生点点头,他也是提个醒。

    “老陈,我医院还有事……”

    “哦,那你去忙吧,连长有我们照顾,你放心。”

    “麻烦你们了。”拍拍陈医生的肩,俞言博将洗澡时顺便搓了把的衣服晾在窗外,匆匆回了医院。

    云依瑶跟儿子回到病房,陆湘不在,回宿舍休息去了。

    陆铭年纪大了,精神不济,这会儿已经睡下。

    云依瑶凑到看报的丈夫身边,戳戳他的胳膊“知道俞言博爱人为什么住院吗?”

    苏团长对别人的八卦不感兴趣。

    “诶,跟你说话呢?”云依瑶胳膊肘抵了抵他。

    对妻子性格深有了解的苏团长,无奈地叹了口气“不是说磕掉颗牙吗?”

    “哪是磕掉的,被人打……”

    苏子瑜刚要端盆洗漱,闻言咳了声“妈妈,一面之词不可信,传话也要负责。”

    “咳,这样开头不是更有吸引力嘛……”见父子俩均是不认同地看着她,云依瑶讪讪地摸了下鼻子,这才实事求事地将张兰母子仨的话述说了遍,不足之处,苏子瑜帮忙补充。

    苏团长合上手中的报纸“再把张兰脸上的伤跟我说说。”

    “有问题?”苏依瑶好奇道。

    苏团长没回答。

    只听苏子瑜道“两颊浮着五指印,额头鼓着个包,上嘴唇外翻,门牙缺失两颗。”

    苏团长“鼻子、膝盖、胳膊肘没事?”

    苏子瑜想了下“有也应该是轻伤。”

    张兰讲述时,偶尔会激动地挥动胳膊,没见有什么不便。

    虽然一直坐着看不出双膝有没有受伤,可依她不吃亏的性子,真要伤了,不会忍着不说。

    苏团长伸手在妻子头上比划了下“要是揪着头发猛然往地上掼,鼻子突出其他五官,会最先受伤。当然还有一种可能,那就是额头着地,这样不会伤到鼻子和嘴。”

    “人在危险来临时,第一时间会先挣扎,或是护住自身要害。如此,胳膊、腿会先着地,女性爱美嘛,在此其间肯定会护着脸。”

    所以,他断定,人是磕到哪了,并且这个地方有处突起,门牙正好顶在了上面。

    “不是人家打的?!”云依瑶大为惊讶,“那她怎么跟我说是人打的?”

    打是打了,脸上有伤嘛,但却绝不是她说的那样被人揪着头发往地上掼。

    至于为什么要说得这么严重?

    苏团长陷入了沉思。

    依俞言博的资历,家属早就可以随军了,可他爱人宁愿带着孩子在农场,也不愿意去部队。

    为什么,嫌部队苦呗。

    再一联想最近知青为了回城闹出的事,苏团长唇一挑,肯定道“想借此回城。”

    “啊!”云依瑶怔道,“那也不能冤枉人家打她呀?”

    只有被打,才好办病退。因为军属在农场被打,农场是有责任的。

    闹大了,军部介入,她也不算说谎,脸是被人打了呀,至于为什么要说得这么严重,她也可以推说气愤不过,或是当时太过混乱,记忆有点模糊。

    “这人怎么这样!”云依瑶气得不轻。

    苏团长展开报纸,继续翻看道“耳听为虚,眼见也不一定就是事实。云同志,在这点上,你该向子瑜学习。”

    云依瑶撇了下嘴,不想理这对父子,夺过儿子手里的脸盆,换上自己的毛巾,拿上口杯转身去了水房。

    苏团长轻笑声,看向儿子“明早,颜东铮会带着秧宝过来找你湘湘姐做针灸,你可以近距离地接触了解一下。如此,你才能判断爸爸说的对不对。”以人品论对错,固然会有瑕疵,却也在一定程度上能让自己尽快推断出事件的大概。

    苏子瑜点点头,在床旁的凳子上坐下“爸爸觉得俞副营这个人怎么样?”

    “业务能力一般。”苏团长淡淡道。

    苏子瑜抿嘴笑了下“年底大比,爸爸不准备提拔他一下吗?”

    “他又不是我手下的兵。”

    “那这回的人情?”

    “你妈不是许诺他爱人,一定帮她找个好牙医吗?牙这方面的病,国家不报销。医药费、住院费、来回车费,一切花销咱家来出。”

    苏子瑜双眼亮了亮又学一招。

    苏团长曲指给了儿子一个钢崩“去洗漱,晚上别看书了。”

    苏子瑜嘟囔一声,拿着口杯走了。

    俞言博就是这时候过来了,跟苏团长说,他方才去外面招待所看了,已经没有空房间。所以,他想办法在住院部帮忙申请了间病房,请云依瑶母子过去歇息。

    苏团长指指窗下的床“不用,陪护床都铺好了。俞副营辛苦了,过去陪你爱人孩子吧。近来部队训练紧,明天一早你也别往这儿跑了,安顿好家小,赶紧回部队,年底的大比要紧。”

    俞言博心头一喜,自觉已得到了苏团长的承诺,忙应了声,快步去了妻儿住的病房。

    张兰和孩子们等着他呢。

    一见面,两个孩子抱着他的大腿就嚎啕大哭“爸爸呜……你咋才来呀?妈妈被人打了……”

    同病房的人被吵醒,听两个孩子哭得可怜,想到军属的不易,倒底没说什么。

    “好了好了,别哭了。”一手抱起一个孩子,走近妻子,俞言博低头朝她脸上看了看,“伤的怎么样?”

    张兰口罩一拉,指着脸、嘴“你看!老俞,我不管,今儿这事你一定要给我做主。”

    “你想怎么样?”

    “我要沐卉给我出医药费、营养费,我要连长给我办病退。”

    “咱们不是说好了吗,你带着孩子随军?”

    张兰双目闪了闪“就算随军,也得让我先回城把牙看好呀。”

    “行行,依你。明天我找韩红军说说,让他给你批俩月年假回沪市看牙。”正好趁着这俩月娘几个不在,他把心思收收放在训练上,争取年底拿个好成绩,再有苏团长的承诺,说不定能连升两级。

    “俩月哪够!”

    “回去了,待多久还不是你说了算。”俞言博哄她。

    张兰脸上这才有点笑容“你吃饭了吗?要不要吃个水果,或是开瓶肉罐头?”

    肉罐头可不好买。

    俞言博拿起来看了眼,认出是下午有人来看苏团长拎来的“云依瑶来看你了?”

    张兰愣了下“是有一个女人带着孩子过来,说他丈夫跟你是同事。”

    除了云依瑶没谁了。

    “你没跟她胡乱说什么吧?”

    “我跟她不熟,能说什么。”张兰白了他一眼,谨慎道,“你这么紧张干嘛?”

    “她丈夫是这次大比的主考官,你说我紧张什么?”

    “爸爸,”俞景现插嘴道,“跟云阿姨一起来那个男孩,我看他腕上戴着款儿童电子手表。”那表,去年他随妈妈回沪市探亲,在街上看人戴过,“外婆说那表只有华侨商店才能买到。”

    “她家有海外关系?!”张兰惊讶道。

    “有没有海外关系我不知道。”俞言博道,“不过,她丈夫苏团长背景硬着呢,老子是京市军区的副司令。”

    “啊!”张兰惊叫道,“那、那我不走。云依瑶说帮我找牙医,还说春城不行,带我去京市。”

    “真的?”

    张兰和两个孩子连连点头。

    俞言博叫了声“好”,叮嘱妻儿道“明天我要回部队训练,苏团长住院期间你们趁机好好跟云同志和她儿子打好关系,争取做到有来有往。”

    “你放心吧,”张兰摸摸儿、女的小脸,“孩子跟孩子更容易相处,凭咱家景现、舒雅的好样貌和聪敏劲儿,还怕拿不下一个孩子。”

    一早,颜东铮熬上药,给俩母鸡的竹食糟里倒入虫子,骑车去食堂。

    南瓜粥、水煮白菜、黑面馍。

    水煮白菜里没有一点油,只放了点盐。

    怕家人吃不惯,营养达不到,颜东铮没回家,直接去了连部医院食堂,要了一碗蒸蛋。

    这么一折腾,时间就有些赶。

    一到家,颜东铮放下饭,抱起女儿,把沐卉、颜懿洋、老二都叫了起来。

    沐卉头上的伤差不多好了,老大、老二对环境适应良好,颜东铮便不准备再惯他们,一天之际在于晨。

    起来吧,吃过饭,背书。

    沐卉背文史,老大看政治、地理,老二古诗两首。

    秧宝闭着眼打了个哈欠,跟爸爸要求道“我要小揪揪,戴花花。”

    原有些焉巴的花儿,经过一夜的水养,别提多水灵了。

    秧宝揉揉眼,选了两朵鸡蛋花递给爸爸“戴。”

    颜东铮拿着头绳折腾了半天,一个小揪揪也没扎成,最后还是颜懿洋看不过眼,接过梳子,用长长的红头绳帮秧宝扎了个冲天炮。

    两朵鸡蛋花用黑色的细长发卡夹着别在了冲天炮上。

    那造型……真是一言难尽。

    秧宝拿着小镜子照了照,觉得挺美,抱着大哥亲了口“爱你哟。”

    老二不等大哥回吻,挤过来,点点自己的脸蛋“亲亲。”

    秧宝不想让他觉得自己偏心,遂低头碰了下他的脸。

    老二捧着脸,傻笑了声,找出自己的陀螺、小鞭给秧宝玩。

    秧宝不想要,她喜欢会走会捉米的大红公鸡,会爬的壁虎和会飞的蝴碟。

    “别闹了,快去洗漱。”颜东铮端着两碗汤药进来道。

    老大扯着还要往妹妹手里塞陀螺的老二,拿上竹杯去水池旁刷牙。

    秧宝怕等会儿小哥还要往她口袋里塞东西,忙先一步将大哥给她做的公鸡、壁虎、蝴碟分别塞进背带裤的三个口袋里,占上位置。

    母女俩喝完药,颜东铮取出块奶糖,一掰两半,大的给沐卉,小的喂秧宝,缓会儿,一家人开始吃饭。

    一碗鸡蛋羹,给老大、老二各舀两勺,剩下的母女俩分。

    沐卉给颜东铮舀一勺放粥上“老颜,要不咱家种点菜吧?”光买也不是事。

    颜东铮淡淡地瞟她一眼“别想!有这时间,赶紧把书背背,或是看哪位知青素描学的好,拿瓶罐头让人家教教你,争取年底考上大学。”

    “我底子这么差……”

    “妈妈,”颜懿洋打断她道,“吃完饭咱们制定个学习计划,只要你能每天按照计划完成,一个月下来,我保证你能考上一流城市的一流大学。”

    “妈妈加油!”秧宝握拳给她打气,“你是最棒的、最聪明的妈妈!”

    沐卉下意识地背一挺,高高抬着下巴道“那是,也不看看我是谁,号称打遍荒原无敌手,能被眼前这点小小的困难打倒!”

    颜懿洋放下筷子,“啪啪……”鼓起了掌。

    老二跟着起哄,边拍手,边叫道“好!再来一个!”

    他以为表演呢,沐卉筷子一转,给了他一记“吃饭!”

    “既然立志了,”颜东铮放下碗筷,掏出帕子慢条斯理地擦了擦嘴,淡淡道,“那就给孩子们做好棒样!等我从镇上回来,咱们抽背初一的语文,希望别让我们失望。”

    这么严肃的吗,沐卉立马后悔了“……我现在把话收回,还来得及吗?”

    颜东铮脸一沉,有点恼“孩子们都看着你呢?难道你想在他们心里留下一个说话不算话的形象?真要如此,日后孩子们还能信任、依赖、尊重你吗?”

    沐卉被训得有点难堪,她看向老大、老二、秧宝。

    老大目光沉沉,看不出什么,老二在状况外,秧宝一双黑葡萄似的眼睛好像会说话,闪着期待、加油和鼓励。

    “我背、我学。”前世基因改造失败,被驱赶出基地,没吃没喝,眼见极冬将要来临,连一件御寒的棉衣都没有,那样艰难的境地,她都带着秧宝熬过来了,没道理,在这么安逸的环境里,她退化至连本书都背不会。

    颜懿洋举手握拳,郑重道“妈妈加油!”

    老二跟着嚷道“妈妈加油!”

    “妈妈,”秧宝晃着两个小拳,连声道,“加油、加油!”

    大家看向颜东铮。

    颜东铮吃好正要起身找竹筒灌些热水路上喝,见此,伸手从书桌上的花瓶里取了只红艳艳的山茶花,弯腰给沐卉插在鬓边“加油!”

    声音低沉,带着喷洒的热气,沐卉脸一红,不自然地捧起碗喝了口粥。

    颜懿洋笑道“妈妈,背书前要不要我先给你讲一遍?”

    那当然好,初一至初三的语文课本,她昨晚挨个翻了遍,发现很多字她都不认识。

    有人教,学得自然要快些。

    母子仨在家制定学习计划、背书,颜东铮带着秧宝骑车去镇医院。

    一进病房,颜东铮、秧宝均是一愣。

    多了位病患,这不算什么,两人间的病房,另一张床不可能一直空着。

    让父女俩惊讶的是张兰、俞景现、俞舒雅也在。

    “颜知青、秧宝,”陆铭冲两人招招手,“今天怎么来晚了?”往常这个时候两人早来了。

    乱糟糟的屋内顿时一静,大家都朝父女俩看了过来。

    苏团长惊讶于颜东铮年纪轻轻,便有了一身温文尔雅的气质。

    云依瑶则被秧宝一双墨色眼瞳吸引了,太干净清澈了,水汪汪的能照出人影,还有那长长的眼睫,又长又卷,如扇动的蝶翼。她连生了两个儿子,怀孕时无不在想,这一胎若是个女儿,她会长什么样?

    那些虚构的幻想,这一刻,具体化出现在了眼前。

    这娃娃就是她想要的女儿啊,每一点都长在了她的审美上。

    心动!

    云依瑶一把攥住了苏团长的手,看着秧宝梦幻道“老苏,啊啊,想要!”

    苏团长心知这些年妻子一直想要个女儿,目光下意识地落在了颜东铮怀里抱着小女娃身上。

    秧宝对他人的目光十分敏感,而且一点也不认生,见一对气质很好的伯伯、阿姨盯着她看,唇一翘,双眼弯成了月牙,还冲他们招了招手“伯伯、阿姨早!”

    “老苏、老苏,她跟我们打招呼呢,声音好好听哟!”

    苏团长“……”

    旁边的张兰听着这话,握住女儿的手猛然一紧。

    “妈妈疼!”

    张兰忙松开,帮她揉了揉。

    正跟俞景现下棋的苏子瑜瞟了母女俩一眼,看向秧宝。

    秧宝看他跟俞景现玩,下巴一抬,“哼”了声。

    苏子瑜嘴角溢出一丝笑来。

    颜东铮冲苏团长夫妻微一颔首,抱着秧宝在陆铭床边的凳子上坐下,回答他方才的问话道“折腾着让我给她扎小揪揪呢。”

    陆铭看向秧宝的冲天炮,半晌,不敢置信道“你扎的?!”太丑了吧!

    “懿洋扎的。”

    秧宝伸手摸了下,冲陆铭笑道“陆爷爷,是不是好漂亮,美哒哒?”

    陆铭在她期待的目光下刚要点头,就听俞舒雅叫道“丑死了!”

    秧宝奶凶奶凶地瞪她一眼,嘴一撇,扶住爸爸的胳膊在他腿上站起来,小肚子一挺,单手叉腰骂道“你才丑呢,你全家都丑!”

    云依瑶“好可爱哦!”

    张兰“……”

    云依瑶的话,俞舒雅也听到了,气得哇一声哭道“坏蛋!秧宝是坏坯子、小贱人,你们不许喜欢她!”

    云依瑶惊愕地看着俞舒雅,好好的一个女娃娃,一张嘴怎么……

    苏团长看着俞舒雅目光微凝。

    张兰被看的脸上有些挂不住,一把捂住女儿的嘴,解释道“舒雅昨天看秧宝妈妈打我、骂我,今天再看到秧宝一时气狠了,她平常很乖的,从不骂人、打人,倒是秧宝小小年纪……”

    “张同志!”颜东铮双手扶着秧宝的腰,不让她受伤的小脚着力,偏头看张兰,目光冰冷,“你也是高中毕业,在农场小学当过几年老师,‘言传身教’这四个字不陌生吧?当着几个孩子的面,还请慎言!”

    张兰抱着女儿,几乎都不敢看苏团长夫妻脸上的表情“我、我……”

    “妈妈,”俞景现放下棋子,站起来道,“我有点不舒服,你带我找医生看看吧?”说着还生硬地打了个喷嚏。

    张兰忙跟苏团长夫妻告辞,带着一双儿女逃也似的出了病房。

    云依瑶轻叹了声,忍不住跟丈夫嘀咕道“她怎么这样?!”看着温温柔柔的,一副知性模样,没想到……嘴巴这么厉害!

    苏团长没吱声,掀被下床,活动了下身子,转悠着到了颜东铮和秧宝身旁。

    陆铭正在给秧宝号脉。

    号完,脱下她的鞋袜,挽起她的小裤子,查看脚和腿的情况。

    苏团长探头看,比他的情况轻,应该是及时治疗的结果“秧宝痛不痛?”

    “有一点。伯伯你怎么了要住院?”

    苏团长“跟你一样,被个毒蝎子蛰了。”

    “喔,”秧宝惊奇地瞪圆了眼,“跟蛰我的是一家吗?那它是爸爸还是妈妈?”

    苏团长“呃……应该不是一家,咱俩住的地方相隔一百多里,蝎子它个小,跑不了那么远。”

    “我爸爸跟沪市的爷爷离得也远。”昨天她听妈妈悄悄问爸爸,爷爷家那么多房子,日后他们是不是可以躺平了。

    当时爸爸回了一句“白日做梦”!

    “伯伯我觉得咬你的那只一定是爷爷,咬我的这个肯定是孙子。”

    云依瑶噗呲一声,捂着肚子笑倒在了床上。

    苏团长严肃着的一张脸再也绷不住了,跟着笑道“为什么咬你的那个是孙子?”

    秧宝叹气“因为我小呀,咬我的要是爷爷,毒性肯定超强,然后我就会……”秧宝舌头一伸,翻着白眼双腿一蹬,摊在了爸爸怀里,“明白了吗,嗝屁了!”

    古人最忌讳提死!颜东铮气得将人一翻,对着她的小屁股轻轻地就是一巴掌“谁教你的?”

    “诶,怎么打人呢,”苏团长、陆铭、云依瑶都不愿意了,“她懂什么?”

    颜东铮将人抱正过来,问她“下次还敢不敢了?”

    秧宝双眼含泪,撇着小嘴,糯糯道“不敢了。”

    哎哟把几人心疼的哦,忙拿了吃的喝的来哄。

    秧宝情绪来得快去的也快,没一会儿就被逗得破涕而笑,掏出自己的公鸡、壁虎、蝴蝶给三人玩。

    苏团长拿到的是大公鸡,云依瑶的是蝴蝶,陆铭是壁虎。

    陆铭以为是哪买的,没太在意,随手往床头柜上一放,跟颜东铮说,陆湘上课去了,要等会儿。

    颜东铮点点头,拿起一个云依瑶塞来的橘子剥开喂秧宝。

    苏团长翻来翻地打量着手里做工粗糙的公鸡,越看越觉鸡肚子里的发条设计的精巧。

    市面上卖的发条玩具,只有会跳的青蛙。

    那玩具,子瑜3岁时就撤开了,有哪些零件至今他还记得,绝对没有这么复杂。

    苏团长想着给发条上了上劲,将其放在床头柜上。

    半天,公鸡没动一下。

    正当他要拿起来查看哪里坏了呢,秧宝伸手在公鸡肚下的机括上一按,公鸡一步一步走了起来,头一伸一缩,还时不时垂头朝柜面啄食一下。

    秧宝扯了几片橘子皮放在它面前,那公鸡停下哒哒几下,就将橘皮全部吞下了肚。

    苏团长看直了眼“秧宝,”他取过床头柜上的壁虎,递给她道,“这个怎么玩?”

    壁虎的机括也在肚下。

    秧宝按了下将它放在陆铭的被子上,细长的壁虎挥着几个爪子飞快朝前爬去。

    云依瑶跟着来了兴致,连连拧了几下发条,翻过蝴蝶的肚子,尝试地按了下类似机括的突起。

    蝴蝶的翅膀飞速地扇动起来。

    秧宝提醒道“往上一抛,它就飞走了。”

    云依瑶连忙照做。

    蝴蝶扑棱棱在屋里飞了一圈又一圈。

    苏子瑜捏着棋子昂头看了好一会儿,问秧宝“它能飞多久?”

    “要看发条上了几圈,上一圈它飞一圈。”

    云依瑶“我忘记上几圈了!”

    苏子瑜放下棋子走过来,拎起还在被子上爬的壁虎,关上机括,打量着它肚里用材粗糙,却设计精妙的连动发条

    “哪买的?”他问秧宝。

    秧宝下巴一抬,骄傲道“才不是买的呢,我大哥给我做的。这个、这个,都是!”

    苏团长看着颜东铮惊讶道“你家老大多大?”

    “八岁半。”

    “可以啊!”苏团长笑着将手里的大红公鸡递给儿子研究,并拍了拍他的肩,“子瑜,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啊!”

    苏子瑜没吭声,拿着大红公鸡、壁虎往床边一坐,低头研究了会儿,问秧宝“我能拆开看看吗?”

    “行啊。”反正不管拆成什么样,大哥都能组装起来。

    苏子瑜道了声谢,拿上自己的钱包往外走道“爸妈我去百货商店一趟,很快回来。”

    知道儿子定是买工具去了,云依瑶扬声叮嘱道“注意安全!”

    “知道。”

    屋子上空蝴蝶还在飞,云依瑶搓搓手有些眼馋地看着秧宝“阿姨能抱抱你吗?”

    秧宝很大方地朝她伸出了双手。

    云依瑶擦了雪花膏,香香的,秧宝揽着她的脖子,凑近她脸庞闻了闻,赞道“阿姨你真香!”

    “哈哈……”云依瑶抱着秧宝软软的小身子,只觉无限满足,偏头在她脸蛋上亲了一口,“秧宝也好香啊。嗯,小脸嫩嫩的,跟豆腐一样软!”

    秧宝试探地摸了摸她脸,跟着惊叹道“阿姨你好软哦!”

    苏团长轻咳一声,示意妻子抱着人到一边说话。

    “颜知青,”苏团长搬了张凳子在颜东铮旁边坐下,“你家大儿子的智商是不是奇高?”

    “没测过。”

    “那他爱看书吗?”

    颜东铮点头。

    “我家子瑜两岁开始识字,三岁就会把手边的玩具拆开、装上,长到六七岁,已经偷着拆收音机、自行车、煤气灶了。拆煤气灶那回差点没把我爸妈家的厨房给炸了。”

    “我爸气狠了,抓起皮带抽了他一顿。也不知道是不是抽狠了,从那开始是消停了,可人也变得沉默了起来。以前叽叽喳喳的,有什么想法都会跟我们说,现在要么捧着书一看半天,要么拿着棋子自己跟自己下棋。”

    颜东铮“孩子需要引导,而不是将我们的想法强加给他们,一刀切地认为他该做什么,不应该做什么?”

    苏团长下意识地摸出盒烟,抽了根点燃“当时,我爸妈也是吓狠了,他差点没把自己炸伤。诶,现在我都不知道要怎么教他。只能带在身边,让他看我在做什么,怎么做。”

    “你家老大,平时你都是怎么带的?”

    颜东铮想了想,诚实道“我们家老大自律性非常好,学习什么的不用我们叮嘱。现在,小学课程他已经过了一遍。只一点,不想上学,学校的那点课程他都会了,再去,纯属浪费时间。”

    苏团长听着,跟他家的一样疾手“也不跟别的小朋友相处吗?”

    “玩不到一块。”

    苏团长想了想“颜知青,你看这样行不行,让我家子瑜去你家待几天,或是让你家老大来部队跟子瑜玩半月。别急着拒绝,我跟分析分析。”

    “你看啊,他俩智商都是奇高,都没有朋友,爱好还都差不多,肯定能玩在一块。这人啊,不管什么时候,都不能没有一个志同道合的朋友,不然,你想想这一生得有多孤独。说话别人听不懂,他们的世界咱又进不去……”

    颜东铮不是颜懿洋,交朋友什么的也要看孩子喜不喜欢,不能强摁头“这样吧,明天我把老大带过来,让他和子瑜见一面聊聊,看处不处得来。”

    “行。”

    说话间,陆湘下课过来了,课间15分钟,抓紧时间给秧宝施针。

    扎完她继续去上课,半个小时后,陆铭帮着拔。

    苏子瑜买了各式小工具回来,坐在窗下的陪护床上撤大红公鸡。

    等秧宝拔了针要走,他还没有组装好。

    “秧宝,”他从行李箱里翻出一个魔方给秧宝,“这个给你玩,大红公鸡我还没有组好,明天再给你行吗?”

    “那这魔方我能给哥哥玩吗?”

    苏子瑜双眼一亮“可以。你等等。”

    说罢,他一把掀开自己的行李箱,从中拿出拆得零散的飞机模型、战舰、坦克一股脑地塞给秧宝,“麻烦你拿回去给你哥,请他组组看。”

    “好哒。”

    “等等,”云依瑶收拾了老大一包吃的喝的递给颜东铮,“给秧宝和她俩个哥哥。明天,带着秧宝早点来哦。”拉着秧宝很是依依不舍。

    推拒不过,颜东铮只得接了。

    出了医院,颜东铮带着秧宝去了趟喃永家。

    岩山不在出车了,喃永在妇联,家里只有玉波,颜东铮把钱给她,云依瑶给的东西有几样重复的,他留了两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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