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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兄朱由校 第一百九十六章 理念不同
“齐王弟慢走——”</br>
“崇王兄不用再送了……”</br>
汝阳县崇王府门口，一身常服的朱由检与一名二十出头、身着亲王常服的青年互相作揖行礼，随后朱由检翻身上马，带领陆文昭和上百缇骑向城外走去。</br>
那身着亲王常服的青年看着朱由检离去的背影，也哼着曲转身朝着府内走去。</br>
今日是腊月初九，短短六天的时间，朱由检接连拜访了河南的周王朱肃秦，潞王朱常淓，郑王朱载壐（xi），以及山东的德王朱常洁、鲁王朱寿鋐、衡王朱常?等各地藩王。</br>
接下来、他还将前往南阳的唐王府、洛阳的福王府。</br>
至于更遥远的秦王府、庆王府、韩王府、肃王府，他是没有时间一一拜访了。</br>
好在陕西的四个王府加在一起，宗室不超过两千人，其中还有两百人早就被废为了庶人。</br>
这么一看、陕西的四王可以说是宗室模范，而革新也就不会有太大的阻力了。</br>
这也难怪四王会主动上疏了，毕竟人丁稀少，五服以外的子弟少的可怜，革新对他们没有什么坏处。</br>
不过这么一来、朱由检只需要前往拜访老唐王和朱由检的那个好三叔就可以了。</br>
“殿下、海外就藩，真的可行吗？会不会引起藩属国的惶恐？另外就这么来看、海外就藩恐怕要从大明迁移走不少百姓……”</br>
骑马慢步出城的时候，陆文昭忽的询问起了朱由检，而朱由检闻言却面无表情的回应道:</br>
“藩属国若是恐慌，便告知他们缘由便可，若是有哪一个敢犯上作乱，荡平便是。”</br>
“至于百姓、你难道没有看到你的四周吗？”</br>
朱由检反问陆文昭，而陆文昭见状也扫视了一下道路左右。</br>
说实话、一眼望去，大部分百姓身上都是穿着干净得体，人群之中的一些人能被看出是农民，但他们也学着士人的模样，穿道袍、戴四方巾。</br>
说到底、明朝和历史上所有王朝亡的都不一样。</br>
直到崇祯元年，整个大明朝都还是一片欣欣向荣的局面。</br>
百姓们可以乱跑去县城打工，上个十天半个月就能买一身新衣服，田地里的农民种地大多为了自己吃。</br>
交税的银子、基本上都是靠乱跑打工来凑足，或者在家中圈养牲畜，到交税前贩卖。</br>
如河南百姓一样，即便眼下遭了兵祸，但如果谁在街上大喊说二十几年后大明朝就亡了的话，只会让人哄然大笑。</br>
毕竟即便是陕北的百姓都能给地主当佃户活下来，如河南这等富硕之地的百姓就过的更舒服了。</br>
一些连秀才都不是的普通百姓也学着书生写写《游记》、《杂记》，因此记录了明朝遭遇十数年天灾前的太平盛世。</br>
也正是因为这样的记录，才让朱由检知道，一旦天灾来了，那将是多么残酷。</br>
留给他的时间不多了，如果他没有记错的话，陕西、山西、河南、四川、北直隶等六省，还有五年就会爆发旱情。</br>
不同的是，陕西一爆发便是全陕的规模，而其他五省则是零星有地方爆发旱情。</br>
再往后一年四川和河南的旱情结束，但山西和陕西、北直隶、广东、广西、福建都会遭遇旱情。</br>
其中山西、山西、北直隶、广东四省的干旱会波及全省。</br>
再往后一年，也就是七年后，有九个省都会遭遇大旱，其中的四川和湖广、南直隶在遭遇大旱后，天下米价都会飙升。</br>
但只有一年的大旱，各省百姓和官府都能依靠常平仓活下去，只有陕西和山西需要一直经历大旱。</br>
时局会在十二年后崩坏，十八年后达到顶峰，两京十四省，除了辽东、云南、广东和福建，其他诸省皆旱。</br>
这样的大旱，是眼下人口稠密的大明所不能抵御的，哪怕修建再多的水利工程，但天上不下雨，地下不冒水，除了靠近大河的一些地方，其他地方都会干裂得让人发疯似的逃荒。</br>
人口对于大明来说是优点，但在接下来是负担。</br>
想要不让他们成为负担，就要尽可能的将人口密度降下来。</br>
迁移东北、河西走廊、西域、中南等地才是大明能渡过大旱的最佳办法。</br>
迁移人口需要大量的粮食，银两，而他只剩下五年的时间。</br>
“呼……”吐出一口浊气，却并不能缓解朱由检心中的焦急。</br>
在旁人看来、还有十几天就满十三岁的他，已经完成了旁人一身都完成不了的功绩。</br>
但在朱由检看来、这些功绩的收效，远远达不到他心中所需。</br>
他无时无刻都在回想如何度过旱情，从人口角度来说，北直隶、山西、河南、山西、山东等五省实际是被旱情肆虐最多，最频繁的地方。</br>
诸如其他省，最少都有三四年空隙可以休养生息，因此合理调常平仓粮，完全可以让南方除了湖广、江西、南直隶、浙江外的其他数省安然渡过。</br>
这四省则是要进行人口迁移来降低人口密度，增加抵抗风险。</br>
由于靠海，即便大旱来临、但以皇店的商船规模，一边捕鱼、一边从中南半岛运粮，完全能解决这四省的问题。</br>
因此旱情的问题实际还是北方五省的问题。</br>
五省在国初的人口合计不超过一千八百万人，以眼下藏匿三倍来看，最多不会超过五千五百万人。</br>
加上甘肃因为明代没有好好开发，还有河套不会遭遇旱灾，以及东北不会遭遇旱灾。</br>
</br>
实际上操作得当，是可以将人口稀释出去，如东北一地，只要粮食管够，完全可以在旱情到来前，迁移数百万人前往。</br>
五年之后，东北会有良田数千万亩，而这数千万亩良田将能拯救上千万人。</br>
唯一的问题就是，迁移屯垦需要三年才能见成效，大明要玩数百万人的大迁移，将需要每年支出数千万石米麦。</br>
所以归根结底，还是需要银子和粮食。</br>
裁撤三省卫所……</br>
朱由检脑中一直对三省卫所充满了执念，他之所以隐匿徐鸿儒叛乱，就是要领兵入河南、山东，革新藩王，裁撤卫所。</br>
现在革新藩王已经接近尾声，那么裁撤卫所的行动就要摆上日程了！</br>
“陆文昭，执我军令，命北直隶的神策卫、四骑卫的羽林卫，前往山东，分为千户，前往山东裁撤山东诸卫。”</br>
“再命山西二十八拱卫营，调太原府以南的九营兵马以及太原府的寿阳营，与三骑卫一同，就河南之地裁撤卫所！”</br>
“遵命！”</br>
朱由检动了裁撤之心，而陆文昭闻言先是应下，紧接着又道:</br>
“是不是先告诉一声万岁，再调兵裁撤？”</br>
“这是自然……”</br>
朱由检没有趁热打铁的对陕西进行卫所裁撤，因为眼下的他没有时间耗在陕西，并且兵力也不够。</br>
在戍卫长城的兵马不能调动，因此他手中只有二十营五卫可以空出来。</br>
用这九万不到的兵马，在裁撤河南和山东之余，再去裁撤有着西北四镇的陕西，着实不是明智之举。</br>
陕西需要留到辽东之战结束才行，不过那时朱由检要裁撤的，就不只是一个陕西了。</br>
打断了建虏的嵴背，在建虏养伤的时间，他能调往南方的兵马，将会高达二十万。</br>
卫所裁撤只是一个开始，裁撤卫所之后建立各地的外拱卫营，随后等待燕山所学子出山。</br>
届时就能用崛起的新生势力，扫出天下士绅，对大明彻底的进行变法！</br>
——————</br>
“万岁，齐王殿下的奏疏……”</br>
腊月十二，朱由校正坐在庭院中看雪，赏梅。</br>
听到魏忠贤的话，朱由校转头看了一眼，随后接过了奏疏，慢慢打开观阅内容。</br>
近来、朱由校依旧呆在内官监船坞不远处的内官监庭院中，不过他将处理奏疏的时间，更多的用在了木匠手艺上。</br>
言官和都察院的奏疏交给司礼监后，他轻松了不少，可以腾出更多时间来研究自家弟弟所说的织布机、纺织机技术上。</br>
今日本想煮酒三品，好好赏赏雪，顺带梳理一下思绪，却不想又有事情来了。</br>
“……”坐在位置上，朱由校将奏疏一览，眉头也越皱越紧。</br>
旁边的魏忠贤见状，眼睛一眯，随即躬身在朱由校身边道:</br>
“万岁、齐王殿下的上疏有什么不妥吗？”</br>
“没有，就按弟弟说的办吧，司礼监把需要下中旨的兵马都先下中旨，再另外起草发往内阁。”朱由校把手里的奏疏递给魏忠贤，舒展了眉头回应。</br>
“奴婢领旨……”魏忠贤先接过奏疏应下，紧接着缓缓起身，走出了庭院，在门口看到了班值的王体乾。</br>
“厂公。”见到魏忠贤，王体乾连忙上来问号。</br>
他们的关系并非是上下级，而是一种联盟的姿态，因此魏忠贤当着王体乾的面打开了奏疏，示意他一起看。</br>
王体乾凑了过来，魏忠贤也展开了奏疏，与王体乾一览了起来。</br>
这一览、二人都皱紧了眉头，王体乾更是道:</br>
“这才过去了多久？又要对河南和山东的卫所下手了？”</br>
“有兵权，齐王想干嘛都可以……”魏忠贤似乎话里有话，而王体乾抽了抽面部的肌肉，随后道:</br>
“山东有都司，备倭司等十九卫十六千户所，三个群牧所、以及营兵三营，河南有都司十二卫、六个千户所、四个群牧所。”</br>
“这加起来，数量可不算少，如果全部裁撤，恐怕御马监又能获利上千万亩军屯田……”</br>
“崇王兄不用再送了……”</br>
汝阳县崇王府门口，一身常服的朱由检与一名二十出头、身着亲王常服的青年互相作揖行礼，随后朱由检翻身上马，带领陆文昭和上百缇骑向城外走去。</br>
那身着亲王常服的青年看着朱由检离去的背影，也哼着曲转身朝着府内走去。</br>
今日是腊月初九，短短六天的时间，朱由检接连拜访了河南的周王朱肃秦，潞王朱常淓，郑王朱载壐（xi），以及山东的德王朱常洁、鲁王朱寿鋐、衡王朱常?等各地藩王。</br>
接下来、他还将前往南阳的唐王府、洛阳的福王府。</br>
至于更遥远的秦王府、庆王府、韩王府、肃王府，他是没有时间一一拜访了。</br>
好在陕西的四个王府加在一起，宗室不超过两千人，其中还有两百人早就被废为了庶人。</br>
这么一看、陕西的四王可以说是宗室模范，而革新也就不会有太大的阻力了。</br>
这也难怪四王会主动上疏了，毕竟人丁稀少，五服以外的子弟少的可怜，革新对他们没有什么坏处。</br>
不过这么一来、朱由检只需要前往拜访老唐王和朱由检的那个好三叔就可以了。</br>
“殿下、海外就藩，真的可行吗？会不会引起藩属国的惶恐？另外就这么来看、海外就藩恐怕要从大明迁移走不少百姓……”</br>
骑马慢步出城的时候，陆文昭忽的询问起了朱由检，而朱由检闻言却面无表情的回应道:</br>
“藩属国若是恐慌，便告知他们缘由便可，若是有哪一个敢犯上作乱，荡平便是。”</br>
“至于百姓、你难道没有看到你的四周吗？”</br>
朱由检反问陆文昭，而陆文昭见状也扫视了一下道路左右。</br>
说实话、一眼望去，大部分百姓身上都是穿着干净得体，人群之中的一些人能被看出是农民，但他们也学着士人的模样，穿道袍、戴四方巾。</br>
说到底、明朝和历史上所有王朝亡的都不一样。</br>
直到崇祯元年，整个大明朝都还是一片欣欣向荣的局面。</br>
百姓们可以乱跑去县城打工，上个十天半个月就能买一身新衣服，田地里的农民种地大多为了自己吃。</br>
交税的银子、基本上都是靠乱跑打工来凑足，或者在家中圈养牲畜，到交税前贩卖。</br>
如河南百姓一样，即便眼下遭了兵祸，但如果谁在街上大喊说二十几年后大明朝就亡了的话，只会让人哄然大笑。</br>
毕竟即便是陕北的百姓都能给地主当佃户活下来，如河南这等富硕之地的百姓就过的更舒服了。</br>
一些连秀才都不是的普通百姓也学着书生写写《游记》、《杂记》，因此记录了明朝遭遇十数年天灾前的太平盛世。</br>
也正是因为这样的记录，才让朱由检知道，一旦天灾来了，那将是多么残酷。</br>
留给他的时间不多了，如果他没有记错的话，陕西、山西、河南、四川、北直隶等六省，还有五年就会爆发旱情。</br>
不同的是，陕西一爆发便是全陕的规模，而其他五省则是零星有地方爆发旱情。</br>
再往后一年四川和河南的旱情结束，但山西和陕西、北直隶、广东、广西、福建都会遭遇旱情。</br>
其中山西、山西、北直隶、广东四省的干旱会波及全省。</br>
再往后一年，也就是七年后，有九个省都会遭遇大旱，其中的四川和湖广、南直隶在遭遇大旱后，天下米价都会飙升。</br>
但只有一年的大旱，各省百姓和官府都能依靠常平仓活下去，只有陕西和山西需要一直经历大旱。</br>
时局会在十二年后崩坏，十八年后达到顶峰，两京十四省，除了辽东、云南、广东和福建，其他诸省皆旱。</br>
这样的大旱，是眼下人口稠密的大明所不能抵御的，哪怕修建再多的水利工程，但天上不下雨，地下不冒水，除了靠近大河的一些地方，其他地方都会干裂得让人发疯似的逃荒。</br>
人口对于大明来说是优点，但在接下来是负担。</br>
想要不让他们成为负担，就要尽可能的将人口密度降下来。</br>
迁移东北、河西走廊、西域、中南等地才是大明能渡过大旱的最佳办法。</br>
迁移人口需要大量的粮食，银两，而他只剩下五年的时间。</br>
“呼……”吐出一口浊气，却并不能缓解朱由检心中的焦急。</br>
在旁人看来、还有十几天就满十三岁的他，已经完成了旁人一身都完成不了的功绩。</br>
但在朱由检看来、这些功绩的收效，远远达不到他心中所需。</br>
他无时无刻都在回想如何度过旱情，从人口角度来说，北直隶、山西、河南、山西、山东等五省实际是被旱情肆虐最多，最频繁的地方。</br>
诸如其他省，最少都有三四年空隙可以休养生息，因此合理调常平仓粮，完全可以让南方除了湖广、江西、南直隶、浙江外的其他数省安然渡过。</br>
这四省则是要进行人口迁移来降低人口密度，增加抵抗风险。</br>
由于靠海，即便大旱来临、但以皇店的商船规模，一边捕鱼、一边从中南半岛运粮，完全能解决这四省的问题。</br>
因此旱情的问题实际还是北方五省的问题。</br>
五省在国初的人口合计不超过一千八百万人，以眼下藏匿三倍来看，最多不会超过五千五百万人。</br>
加上甘肃因为明代没有好好开发，还有河套不会遭遇旱灾，以及东北不会遭遇旱灾。</br>
</br>
实际上操作得当，是可以将人口稀释出去，如东北一地，只要粮食管够，完全可以在旱情到来前，迁移数百万人前往。</br>
五年之后，东北会有良田数千万亩，而这数千万亩良田将能拯救上千万人。</br>
唯一的问题就是，迁移屯垦需要三年才能见成效，大明要玩数百万人的大迁移，将需要每年支出数千万石米麦。</br>
所以归根结底，还是需要银子和粮食。</br>
裁撤三省卫所……</br>
朱由检脑中一直对三省卫所充满了执念，他之所以隐匿徐鸿儒叛乱，就是要领兵入河南、山东，革新藩王，裁撤卫所。</br>
现在革新藩王已经接近尾声，那么裁撤卫所的行动就要摆上日程了！</br>
“陆文昭，执我军令，命北直隶的神策卫、四骑卫的羽林卫，前往山东，分为千户，前往山东裁撤山东诸卫。”</br>
“再命山西二十八拱卫营，调太原府以南的九营兵马以及太原府的寿阳营，与三骑卫一同，就河南之地裁撤卫所！”</br>
“遵命！”</br>
朱由检动了裁撤之心，而陆文昭闻言先是应下，紧接着又道:</br>
“是不是先告诉一声万岁，再调兵裁撤？”</br>
“这是自然……”</br>
朱由检没有趁热打铁的对陕西进行卫所裁撤，因为眼下的他没有时间耗在陕西，并且兵力也不够。</br>
在戍卫长城的兵马不能调动，因此他手中只有二十营五卫可以空出来。</br>
用这九万不到的兵马，在裁撤河南和山东之余，再去裁撤有着西北四镇的陕西，着实不是明智之举。</br>
陕西需要留到辽东之战结束才行，不过那时朱由检要裁撤的，就不只是一个陕西了。</br>
打断了建虏的嵴背，在建虏养伤的时间，他能调往南方的兵马，将会高达二十万。</br>
卫所裁撤只是一个开始，裁撤卫所之后建立各地的外拱卫营，随后等待燕山所学子出山。</br>
届时就能用崛起的新生势力，扫出天下士绅，对大明彻底的进行变法！</br>
——————</br>
“万岁，齐王殿下的奏疏……”</br>
腊月十二，朱由校正坐在庭院中看雪，赏梅。</br>
听到魏忠贤的话，朱由校转头看了一眼，随后接过了奏疏，慢慢打开观阅内容。</br>
近来、朱由校依旧呆在内官监船坞不远处的内官监庭院中，不过他将处理奏疏的时间，更多的用在了木匠手艺上。</br>
言官和都察院的奏疏交给司礼监后，他轻松了不少，可以腾出更多时间来研究自家弟弟所说的织布机、纺织机技术上。</br>
今日本想煮酒三品，好好赏赏雪，顺带梳理一下思绪，却不想又有事情来了。</br>
“……”坐在位置上，朱由校将奏疏一览，眉头也越皱越紧。</br>
旁边的魏忠贤见状，眼睛一眯，随即躬身在朱由校身边道:</br>
“万岁、齐王殿下的上疏有什么不妥吗？”</br>
“没有，就按弟弟说的办吧，司礼监把需要下中旨的兵马都先下中旨，再另外起草发往内阁。”朱由校把手里的奏疏递给魏忠贤，舒展了眉头回应。</br>
“奴婢领旨……”魏忠贤先接过奏疏应下，紧接着缓缓起身，走出了庭院，在门口看到了班值的王体乾。</br>
“厂公。”见到魏忠贤，王体乾连忙上来问号。</br>
他们的关系并非是上下级，而是一种联盟的姿态，因此魏忠贤当着王体乾的面打开了奏疏，示意他一起看。</br>
王体乾凑了过来，魏忠贤也展开了奏疏，与王体乾一览了起来。</br>
这一览、二人都皱紧了眉头，王体乾更是道:</br>
“这才过去了多久？又要对河南和山东的卫所下手了？”</br>
“有兵权，齐王想干嘛都可以……”魏忠贤似乎话里有话，而王体乾抽了抽面部的肌肉，随后道:</br>
“山东有都司，备倭司等十九卫十六千户所，三个群牧所、以及营兵三营，河南有都司十二卫、六个千户所、四个群牧所。”</br>
“这加起来，数量可不算少，如果全部裁撤，恐怕御马监又能获利上千万亩军屯田……”</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