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我能喝，”冯军抹了把嘴角，重新拿起酒瓶继续往嘴里灌。

    可他终究不擅长喝酒，啤酒从鼻子直接呛了出来。

    “你到底会不会喝酒啊？”边上的客人起哄道，“要是不会喝的话，哥们几个陪你对象喝酒，好不好呀？”

    冯军臊得无地自容，又没办法反驳，他是在逞强，结果又丢了脸。

    “好了，冯军，”姜月华有些懊恼，夺了他的酒瓶子，往桌上一搁，说道，“慢点喝不好吗？”

    “不是的，花花，”冯军急着解释道，“我能喝的，不信我再来一瓶，你随意。”

    “你放下，”姜月华沉下脸道。

    冯军只好把酒瓶子放下，解释道，“我正在学着吹瓶喝酒呢，真的很过瘾。”

    姜月华拿起酒杯喝了一口，半晌才说道，“你不必这样做迎合我，冯军。”

    “花花，我没有迎合你，我只是想……想……”他艰难地开口道，“我只是想变成你喜欢的男人的样子，豪迈豪爽，不磨磨唧唧不娘娘腔。”

    姜月华认真地听他说话，然后点头说道，“我明白你的意思，不过冯军……”

    她顿了一下，敛下眉眼，“我们之间没有可能，这一点我希望你能明白。”

    这话是迟早都要说的，但是宜早不宜迟。

    “我不能给你希望，你也不能对我抱有希望，”姜月华道，“我心里有喜欢的人，我应该和你说过。”

    “那他人呢？”冯军不甘心问道。

    姜月华微微笑道，“在我心里就足够了，他是不是陪在身边不要紧。”

    冯军不认同，“你是个女孩子，难道就不想身边有人陪伴，在你生病的时候递杯热水，在你低落的时候好好安慰你，在你需要帮忙的时候第一个站出来，在你……”

    “够了，”姜月华抬手打断冯军的话，“我们吃饭吧，好好的安安静静地吃顿饭。”

    “是我们之间的最后一餐饭吗？”冯军笑容苦涩，“如果我当初没有提出那样的要求，你是不是会和我处一处？或许我们现在都已经结婚了。”

    姜月华撇开头，垂下沉沉的眸子，忽然她瞥到马路对门的粱枫，头缓缓地抬了起来。

    她张了张嘴，一字都喊不出来。

    冯军见状，也跟着看过去，“是……是你们村的。”

    已经被发现，粱枫便也就不在躲闪了，快步过去，看了两人一眼，接着便冷笑道，“花花，你找了个不太能喝的呀？”

    “粱枫，你闭嘴，”姜月华已经头大如斗了，实在不想再应付这一个两个的。

    “老板，来一打酒，”粱枫朝着老板招呼，得了应声后，便拖着凳子坐了下来，“是不是不太欢迎我？”

    “没……没有的事儿，”冯军应道，“就是点太多酒了，可能喝不下。”

    “放心，喝得下，”粱枫接过老板先递过来的四瓶酒，拿了其中一瓶，放在凳子上轻轻一推，瓶盖就跳了起来，然后放在了冯军的面前，“这一顿，我请。”

    “粱枫，你发什么疯？”姜月华恼怒不已，抬手想招呼老板不要那么多的酒，却被粱枫推开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