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春芬比她更愤怒，指着朱茯苓的鼻子，破口大骂。

    “你就是个扫把星！赔钱货！还是个虚伪的骗子！”

    “这下贱的破身子，生不了儿子还诬赖我儿子！”

    “我儿子倒了八辈子血霉，才碰上你这么个晦气玩意儿！”

    把朱茯苓骂得猪狗不如，越骂越难听。

    朱永山哪里受得了宝贝女儿被人这么羞辱，“亲家母，有话好好说，咋能这么骂人？”

    “谁跟你是亲家？我们程家没有这种晦气儿媳妇！”

    她在气头上，奋力一甩。

    朱永山很瘦，被推得往后倒。

    左手边才有东西扶，可他偏偏缺了一条左胳膊，扶都扶不了。

    “咚！”

    一脑袋撞在墙上，额头立刻红了。

    “爸！”

    朱茯苓双目赤红，冲上去把人扶住。

    “爸……没事……”

    朱永山有气无力，站都站不稳了。

    他脑袋又不是铁打的，撞这么狠，怎么可能没事？

    他怕女儿冲动之下会做出什么事情来，赶忙拽住女儿。

    “爸真没事……别担心……”

    可他额头上渗出的血，流下一道长长的血痕。

    触目惊心。

    朱茯苓一口银牙几乎咬碎。

    再看被翻得乱七八糟的房间，瞳孔骤缩。

    问都不问一句，闯进她房间翻东西。

    什么理由都没有，就扇她一巴掌，还指着她鼻子骂。

    现在还弄伤她亲爸！

    脑袋里那根名叫理智的弦，啪的一声，断了。

    朱茯苓满面冰冷，唰地一下站起来。

    朱永山心里咯噔一声，想阻止已经来不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