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苏糖看着顾承峰递过来的文件，神色淡淡的。

    顾承峰苍老的脸上满是皱纹，强颜欢笑的看着慕苏糖，”糖糖，我知道我做过很多对不起你的事情，这点心意，还希望你能手下。“慕苏糖依旧是冷淡的神情，水眸没有任何情绪波澜的看着顾承峰，在她冷淡的注视下，顾承峰几乎要控制不住的颤抖！

    他在帝都叱咤风云这么多年，谁见了他都会十分恭敬，可是如今，他却落魄狼狈成这个样子。

    只因为，他做了十恶不赦的事情。

    他对自己的亲生女儿下手，他差点就杀了自己的亲生女儿和外孙。

    顾承峰悔不当初，他也不敢奢求慕苏糖的原谅，只是希望她能手下他的礼物。

    就在他要坚持不住的时候，慕苏糖忽然开口了，“我有一个问题。”

    顾承峰浑浊的老眼一亮，“你说，只要我知道的，我都会告诉你。”

    “你和他们联手算计我母亲的时候，犹豫过吗？”

    慕苏糖已经知道了他们那一辈的前因后果了，不过是一个高傲的少年经受不起挫折，就怀恨在心的设计她母亲，让她从神坛跌落，坠入泥泞沼泽，从此无法翻身。

    她只是疑惑，他犹豫过吗？

    如今的他，悔不当初。

    可如果当初有一丝一毫的犹豫，或许结局都不会变成如今这副样子。

    顾承峰脸上的肌肉都颤了颤，闭了闭眼睛说道:“没有。”

    当年的他，少年意气，一心想的只是复仇。

    慕苏糖了然点头，“你配不上我母亲。”

    她的语气极其平淡，随即拿起咖啡喝了两口。

    “是，你说的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