聋老太太听闻娄晓娥怀孕消息的第一时间，杵着拐杖来找娄晓娥。

    从她脸上，看不出一丝为娄晓娥高兴的神色。

    年迈的身体，跨过高高的门槛，转过身，将雕花的木门关上。

    “蛾子，你老实告诉我，你是不是在外面有人了？”

    聋老太太问出了一句娄晓娥怎么也没想到的话。

    娄晓娥不懂，老太太怎么会这样想，她娄晓娥，像那种不知检点的女人吗？

    “老太太，你胡说什么呢，我怎么……怎么可能会做那种事。”

    聋老太太捏住娄晓娥柔软的手，瞧瞧这双手，多么白嫩和柔滑。

    “你就跟老太太我说实话，难道我还会害你不成，放心，我谁也不告诉，会好好替你保密的。”聋老太太慈祥地说着。

    “真没有！我跟大茂两个人感情好着呢？”

    许大茂最近的表现，娄晓娥都看在眼里，她要是敢有一点对不起许大茂，那还是人吗？

    “还不肯跟我说实话是不是？”聋老太太坏笑着，故作生气。

    娄晓娥虽然跟聋老太太亲近，可老太太这么固执地认为她在外面有人，心里不禁有点气愤。

    “老太太，您再这样乱说的话，我可就真生气了。”

    聋老太太脸上的讶异一闪而逝，拍着娄晓娥的手背:“好好好，我不乱说，我不乱说。”

    在娄晓娥这里坐了一会儿，聋老太太回了自己家，坐在床头上，喃喃自语。

    “不可能啊，不可能怀孕啊！”

    聋老太太年轻的时候，是富贵人家的太太，那个时代的男人，有点权势就想着多娶两房姨太。

    老太太的丈夫也是如此，结婚的第二年，就把曾经的海誓山盟丢在脑后，领了一个陌生的女人回来。

    那年，老太太刚生下一个儿子，便从一家老药店打听到一个药方，给自己丈夫喂了下去。

    从那以

    后，无论丈夫多么努力，都没能再诞下一子。

    如果不是因为这个，老太太也不至于身边的亲人全都死绝，孤寡一人。

    当年儿子龙在国和许大茂的父亲一起被异国官兵抓去了租界，结果许大茂的父亲安然无恙的回来，龙在国却连尸体都没见到。

    这让老太太耿耿于怀。

    “难道许大茂真的乱吃什么药给治好了？”龙老太太嘀咕着。

    她打开抽屉，从抽屉里拿出当年儿子留下的照片，手轻轻摩挲着。

    凭什么啊？

    凭什么你能活着回来？

    聋老太太的手指渐渐紧紧扣住相框，那双干枯的手十分有力。

    许久，她终于平静下来，相片放回到抽屉里。

    ……

    许大茂骑着车到了丈母娘家，才知道娄晓娥回了四合院，又哼哧哼哧地跑回来。

    “这就是那个杀人犯吗，怎么没被抓起来？”

    “是啊，不知道背后有什么关系，把他保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