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

    在广播站晃悠的赵无成，听到了一个小道消息。

    车间主任内定下来了。

    那个天选之子正是许大茂。

    宣传科都是清闲活，能分到宣传科来的人，大部分都有些背景，消息自然灵通不少。

    “赵组长，你怎么了？”于海棠正在整理广播稿，抬头看到站在边上听八卦的赵组长，手扶着墙，满头是汗。

    “我……我……我没事！”赵无成嘴唇发白，抹了抹额头的汗水。

    一群小姑娘坏笑着打趣道:“赵组长，你这样子出广播站，人家还以为我们把你怎么了呢！”

    于海棠也忍不住捂嘴笑起来。

    老实说，赵组长这样子确实有点像逛窑子不成，被一群女人嘿嘿了。

    “我还有事，先回去了。”赵无成逃命似的出了广播站。

    脑海里不停想着这段时间有没有什么地方得罪过许大茂。

    应该大概也许可能没有吧。

    不就拿了他一张椅子吗，不至于不至于！

    许大茂低着头教几位徒弟修复胶片，等他走了，这些活都得留给这几个小年轻干。

    余光瞥见赵无成进来，许大茂直起腰，转身笑道:“老赵，你挺清闲啊，一早上都没看到你人影。”

    赵无成露出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道:“不清闲，我这不有事出去一趟吗。”

    说完，他走过来拉着许大茂手臂小声道:“大茂，咱过来办公室这边说话。”

    许大茂一看赵无成这表情，估计是从哪儿听到消息了。

    故意揶揄道:“赵组长，我办公桌前没板凳，不知道被谁给拿走了，不如去你办公室说话吧。”

    赵无成面色一僵，许大茂果然记着这事呢。

    他拉着许大茂到一边，苦着脸道:“大茂，我真不是故意想拿你椅子，这不是天热吗，打算借过来用几天就还你，谁知道还没坐热和，被别人给拿走了，你说这叫什么事。”

    “大茂，你不会记仇吧？”

    老赵胆子是

    真的小。

    许大茂也没好意思继续逗他，拍了拍他的肩膀:“行了，一把椅子而已，有需要你直说啊，我找人帮你打一把不就行了？至于干这种偷鸡摸狗的事吗？”

    赵无成看许大茂的表情，好像真的不是很在意，如释重负。

    “对了，赵组长，下班别跑太快，一起上我家里吃顿饭。”

    “没问题，我记着呢。”

    赵无成内心还是有些不安，一直在办公室等着，没敢再乱跑。

    很快到了下班的点。

    下过雨之后，空气潮湿，没修复好的胶片也得收起来装好放到库房里面。

    忙完之后，许大茂带着几个学徒，叫上赵无成，一块儿去丈母娘家。

    ……

    刘海中也下班了。

    刚到厂门口，碰见了和赵无成他们一起走路的许大茂。

    他心头一喜。

    昨天捐款时，许大茂一改常态，像个老好人一样，不复以往的嚣张。

    这种态度的变化，刘海中归咎于许大茂怕了。

    许大茂这种人，就他娘的喜欢巴结上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