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母女两个的狠心程度倒是极为相似，一个能想出这样阴险狠毒的方法对付人，一个在大庭广众之下就敢弑母，真真是罔顾人伦，丧尽天良！”

    武雨瑶被这恶狠狠的一巴掌扇掉了全身的气力，无助的颤抖身躯流泪，心中有一股浓烈的愧疚感涌上来，却被她用满腔仇恨堵住。

    她不愿意承认是自己错了，啜泣着质问在场的所有人，“苏月白，你为什么要跟我抢二殿下，他明明是我先看上的……白盛意，你盛气凌人，就是因为背后有将军府的支撑吗？像你这样骄傲的人，迟早要被我这样的人赶下高台，堕入到卑贱的泥土里，碎尸万段到渣都不剩！还有父亲母亲，你们为什么从来不拿正眼看我？我难道不是这侯府的嫡女吗？为什么二姐姐可以嫁给皇子，到了我这里就不行了……”

    声音越来越微弱，直到处在她最近位置的苏月白都听不清晰，武雨瑶晕了过去，胳膊和腿无可奈何地从宽大的外袍中露出来，上面的伤痕触目惊心。

    此情此景，她不由自主地想到自己在望州的日子，想到那个大腹便便的武福天，或许她们的经历是相似的，可她清楚，若是自己也陷入到此种境地，指定不会像她现在一样漫无目的地发泄仇恨。

    又是为了二皇子，近来这个名字负担了太多不美好的记忆。

    苏月白轻轻扯动那件外袍，把武雨瑶的全身都遮盖住，毫不留恋地回头，“盛意，或许这里没有我们的事情了，去散散心吧。”

    等走到看不见这群人，白盛意才不吝啬自己的夸赞，“你倒是看得开，我还以为你会善良到去救那些想要害死你的人。”

    她感叹一声，无不惆怅，“都是他们咎由自取，我就一个算卦的，既不是当世神医，也不是圣母，救了她们就是害了自己，我又不傻……落落，你回头看什么？莫不是想回去救她们？”

    “额……不是的

    夫人，”她面露担心，“武雨瑶似乎是冲着国师服去的，不用回去检查一下吗？万一有个什么损坏……”

    这母女两个平时没少欺负她们，她可是很记仇的，而且刚刚那一簪子下去，她还在心中叫了声好，只是这国师服事关重大，若是因此失了皇家的脸面，上面追究下来可怎么办？

    落落不安地看向苏月白，却见她仍然是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仿佛这里发生的一切都与她无关似的。

    “急什么，现在这国师服和武夫人的生死都是薛定谔的猫，去不去看结果都摆在那里了，你我又何必急这一时？”

    “夫人说……什么猫？”

    落落面带疑惑，这词她从没听过，夫人不愧是有学问之人，连话都说得这样神秘，她又偷偷去瞄另一位的脸，也不知这白小姐听都没有。

    白盛意早就习惯她时不时蹦出一些难以理解的词，因此没什么反应，同款的淡定在落落眼中看来就是听懂了，不由地羡慕地想:真不愧是大家闺秀，懂的真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