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爷笑了，“莹儿真乖。”

    素了两个月，四爷真惦记她了，夜里很放肆。

    上次的时候，四爷心中郁结，发泄居多，没怎么顾虑她的感受，此次热情又温柔，许莹莹很舒服。

    她想，四爷这是从伤心中缓过来了。

    温宪公主都没了三个月了，以四爷的性子，不会伤心那么久。

    叫了水后，重新躺下，身上清爽了些，许莹莹有点困了。

    四爷却不困，跟她说着话，“爷还记得去的时候，温宪还很好，到了草原就病了，太医说是暑热之症。但温宪长期心中郁结，身体愈发孱弱，大概也与此有关。”

    说这些的时候，四爷眸中微凉。

    难得四爷会跟她说这些心事，许莹莹虽然困，但还是专心听着，然后安慰地抚着他的背，“四爷节哀。”

    堂堂公主，却因心中郁结走到这一步，真是可怜。

    身份尊贵未必幸福，反而更多无奈。

    不过，她觉得温宪公主太脆弱了，许是长期身在宫中，没经历多少磨难，一点婚姻上的不如意就对身体造成如此影响。

    到底是公主，德妃在宫里那样得宠，四爷又是贝勒，受皇帝和太子器重，额附不敢欺负和为难她，都是她自己想不开。

    唉，开朗些该多好，不过皇家这种地方养不出多么开朗的性子，否则不会有那么多公主都红颜早逝了。

    听四爷的语气，很疼爱这个妹妹。

    许莹莹柔声道:“如今的温宪公主应该没有那么多痛苦了。”

    四爷心里一动，觉得她所言甚是，皇家有太多苦楚，温宪那般性子熬不住。

    本不该对她说这些，但他一向无人诉说，只有面对她和十三弟，才能卸下一点防备，说出心里的话。

    有些话，甚至连对十三弟都无法说出口。

    四爷目光深沉，“温宪从小就乖巧，因养在太后身边，太后疼她，小时候也是个活泼爱笑的，长大后，就变得守礼寡言，嫁了人，就更如此了。十四弟爱闹了些，只有温宪同爷亲近些，

    但爷并不懂那些女儿心思，对她的关心难免少了些。想想这些年，若是爷早些问问她，断不会如此。”

    许莹莹想，原来四爷搁这儿愧疚呢。

    “怎怨得了四爷？女儿的心思本就难懂，即便四爷问了，温宪公主未必愿意启齿，温宪公主能有四爷这样一个兄长关心疼爱她，想必温宪公主很开心，正因如此，才会与四爷这般亲近。”

    四爷这样外表冷的，温宪公主愿意常来，定是感情很好。

    这样一个与四爷亲近的妹妹，四爷如此疼爱不为过。

    不过，四爷这话有些奇怪。

    除了四爷，不还有德妃这个亲额娘吗？怎会要四爷去问温宪公主的心事？

    莫非德妃连对女儿都不怎么关心？

    虽然温宪公主不是阿哥，但到底是亲母子，哪会一点不问？

    上次四爷说过温宪公主不常进宫见德妃，似是与德妃有隔阂。

    但再多的怨，哪里会一点不来往了？毕竟是亲母女，有怨，或是过得不好，大可说开来，好歹诉说一下心事，不至于憋在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