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则武跟着马皇后走在深宫里，从永安宫到景阳宫，有着不短的路程。玉儿搀着马皇后，走在前头，陈则武走在后头。他们身后十多步远的地方，跟着一队的宫女太监。

    马皇后停下脚步，看了一眼回廊外的花花草草，悠悠开口。

    “你觉得，这张之女，张笑蝶。标儿他该不该娶。”

    “皇后娘娘您觉得好，那就必然是好的。只是无论如何，新任太子妃都该是有的。日后，太子殿下继承大统，大明朝可不能没有母仪天下的皇后。”

    接着马皇后的问题，陈则武认真的回答。

    皇后，后宫之主，母仪天下。这不仅仅是一个位置，这更是一个政治地位，一个标志，有着十分重大的政治影响。一个皇帝可以废除皇后（比如明宣宗朱瞻基），或者在原皇后死后不再立后（比如明太祖朱元璋）。但，这个皇帝必须有过皇后。历史上，恐怕找不到从来没立过皇后的皇帝吧。

    “那如果张笑蝶诞子，为皇孙。那，皇太孙之位应该给谁。”马皇后又问。

    这个问题，陈则武实在不好回答。这关系到大明朝的延续，谁都不知道现在顽劣朱允熥以后会是个什么样。谁也都不知道，张笑蝶她能不能生出儿子，生的儿子又会怎么样。

    无论如何，这个问题应该交给朱元璋。只要朱元璋一锤定音了，谁还敢提出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