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暂的安静之后，朱元璋绕开了这个问题，“把你作的画，拿给咱看看。”

    朱允炆从房间里，拿来的是一幅荷花图。画中，锦鲤戏水，荷花昂天。一整张画纸，除了那一条锦鲤，并没有其他的鱼虾。

    朱元璋不认得画，可他知道锦鲤，他还知道鲤鱼跃龙门。

    “你皇祖母要和你说亲，大理寺丞马直的闺女。他家的长女，也爱书画，倒是和你相配。”朱元璋笑了笑。

    儿孙的婚事，这可是大喜事。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孙儿的婚事，全凭皇爷爷和皇祖母，父皇做主。”朱允炆也是笑着说。

    从郡王府出来，一路上，没人说话。赵思礼憋的难受，“皇爷，那二殿下的事，臣去娘娘那儿回禀去了。臣恭喜皇爷，贺喜皇爷……”

    说着说着，赵思礼就没声儿了。因为他一点也没在朱元璋的脸上，看到高兴的样子。

    “你去吧。”

    朱元璋揉一揉太阳穴，点点头。

    待赵思礼走远，朱元璋才又开口，“凉郡王的事，不准查，该如何就如何。至于那个纪纲，给咱把他查个清楚。”

    已入深冬，天气越来越冷。朱元璋裹紧衣服，独自一人回宫。

    这个时候的他，就真的好像是一个孤家寡人。那落寞的背影，让人心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