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手间外，身姿修长的男人衔着烟，姿态颇为悠闲的靠在墙壁上，青白的烟雾在他嘴里和鼻息间散开，将他的面容勾出了另类的别致。

    “宋宋，你爱陆总吗？”

    一道因感冒而沙哑的嗓音从里面传来。

    男人没有想到姜甜会问出这个问题，几乎是仓促的抬了下眼。

    还未来得及做出什么反应，甚至自己还没有缓过神的时候，他听到了淡淡的两个字音，“不爱……”

    胸口沉沉起伏了一下。

    指间的香烟“咔嚓”断成两截。

    烟头坠落在地，发出零星的火花。

    他一半的轮廓掩于阴暗，眉眼深寂。

    “那你有没有喜欢过陆总呢？”

    “没有……”

    走廊的灯光投下，长睫毛在眼窝下，是一片深冷的阴鸷。

    “那……我就想知道，陆总在你眼里算什么？”

    “哥哥吧……”

    瞳眸一点点缩起，暗得透不进光。

    多么熟悉的场面，历史仿佛在重演。

    多年前，他也是站在洗手间外，听到林筱问她，“宋宋，你是不是一直喜欢陆修瑾？”

    她的回答是什么呢？

    到现在，他还清清楚楚的记得。

    “从来没有……”

    因为从来没有，所以知道他要成残废的时候，她才会把他当成一件废品丢掉，当初三番两次的撩拨，不过是大小姐把他当成玩具而已。

    玩具废了，不能满足她玩耍的需求了，她便毫无留恋说不要就不要，那样的残忍如斯，没心没肺。

    根本不会问一下，玩具会不会疼。

    玩具也会疼的，他很疼很疼，疼得差点没有活下来。

    手指缓缓紧缩，一点一点的用力。

    “从来没有……”

    骨节泛起了苍白，透着力道。

    “不爱……”

    “没有……”

    “哥哥吧……”

    字字诛心。

    这段时间，她很听话很乖，对他也算得上体贴，就算他有时候发脾气，她也不跟他计较，他给她一个台阶，她就顺着下，他还以为她至少有那么一点点的……

    可笑，他眯了下眼，眼底泛起了浓郁的嘲讽。

    转身头也不回的离开。

    宋颜被姜甜挽着走出洗手间，准备到拍摄现场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