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平进诊所，在诊台前站定，对赵夏月说:“今晚的百眼厨用不上了，一开一关的耽误功夫，外面那么多人，要的是速度！”

    赵夏月说:“明白，让我怎么做？”

    路平用手一指里面的输液床位，说:“把中药袋子都打开，一袋一袋的放，床上、地上摆满了，哪个袋子空了，换哪个，记住，不许换错，吃错药是危及生命的，懂吧？”

    赵夏月点头，心想:“硬打鸭子上架啊，再没别人了，上吧，多加小心是了。”

    刚安排完赵夏月的工作，第一位病人已来到诊室，是一位七十多岁的老太太。

    路平不用脉枕，左手抓起老太太的手腕，右手搭脉，10秒，换手腕，5秒，在脑海中过滤，断病。

    路平随手举起一块牌子，插入桌角，提前固定好的一个槽里。

    牌子上大字写着:“我一边抓药，您一边叙述平时哪里不舒服或出毛病，谢谢配合！”

    老太太挺机灵，一看牌子上的字，明白了，见路平在诊台的台面上，摊开三副药的包装纸，开始叙述平时的病症。

    路平把中医中的问，放在了最后，是用来验证他的诊断或纠错的，另外，从患者的声音判断上，他能听出对方说的真假程度，基本上他会按着脉象走。

    路平多加了小心，因为有小狼的恶果，不得不防。

    路平的手指间有量度，一味药几两几钱，拇指、食指、中指，上去一捏，多者轻轻一甩，少者用另一只手补齐。

    一副药，捏几下，秒秒钟，打包，推向一旁。

    中医开药是有药方的，方子要留底，这是要求，也是常规，还没见哪一位中医，先抓药后开方子的，路平是第一人。

    三副药三包，齐了，装进一个袋子。

    先在纸条上写上一些基本信息，患者的姓名，手机号，方便联系和取药。

    路平这时才问老太太姓名和手机号码，放好纸条后，把袋子交给在边上等着的老妈手里，老妈拎起药袋子去煎药房。

    路平拿起药签，很麻利地在上面写他能看懂的方子，速度很快，看似一气呵成，到这个节骨眼上，慢了下来，甚至有些停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