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下起了雪，傅黎坐在走廊的长椅上，看着傅辰和祁俊两人已抽了整整两包烟。

    长久不抽烟的两个男人，违法医院规定，开着窗倚在护栏旁，吞云吐雾，只是不知道说到了什么，像是烟抽多了熏到了眼睛。

    男人的眼圈都很红，时不时会在脸上揩一把。

    傅辰满是血丝的眼睛更加猩红，“这么说当初你姐夫为了南音的名声故意没报警？”

    祁俊点头，“对，因为南艺穿得那条白裙子是南音常穿的，两姐妹长得又几乎一样，他们怕南音被误认为是遭到了猥亵。所以，瞒着没报警。事后，我爸知道了，还因此扇了南沛成一巴掌。”

    祁俊猛吸了一口烟，而后又说，“南艺之所以去澳洲上学，一方面是为了让她换个环境，一方面便是治疗心理疾病。若不是这次被绑架勾起了病根，她不会犯病的，你还是得给她做心理治疗。”

    傅辰听得握紧了拳，手上的青筋暴起，声音格外冷涩，“我不明白，都是他的女儿，他怎么这么偏心？”

    祁俊表情尴尬，嘴角抽了抽，“原因复杂，这是我们的家事，我不好和你说。”

    “家事？”

    傅辰舌头抵了下后槽牙，吐了口烟丝沫，“好，我告诉你，我和南艺已经领证结婚了，我是他丈夫。”

    “我有权知道我妻子的家事和她在娘家受的所有委屈和不甘！”

    祁俊愣了片刻，但傅辰此时此景全然没有开玩笑的样子，“什么是时候领的证？”

    傅辰有点不耐烦，“前些日子。”

    祁俊拍了拍他的肩膀，稳了下心神，把多年前发生在祁家两姐妹与南沛成之间的事情都说了。

    “当初在酒会上认识南沛成的是我大姐祁澜，而与设计师相爱的才是我二姐祁瑟。”

    祁俊眼角盈盈有泪，“也根本就不存在我大姐私生活混乱，堕胎不能生育的事情。我大姐和南沛成在一起后也怀孕过一次，但是意外流产才导致不孕的。”

    傅辰捏了捏眉心，“姐妹俩为了一个男人一报还一报？”

    “这么说当初南艺的生母早产是你大姐祁澜故意推她的报复？而这么多年替她受过的是南艺？”

    祁俊无奈地点了下头，“傅辰，不论你信不信，我大姐真不是故意的，我当时在现场，一切都是意外。”

    傅辰看了眼燃烧的有些长的烟灰，他将它弹进了一旁的垃圾箱里，顺手掐了烟，“所有意外造成的悲剧，都让南艺一个人承担了？”

    “当年他们三人发生了很多事，南沛成错爱我二姐，家里鸡飞狗跳，我妈那时候高龄怀着我和我妹，最后也只活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