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里的时候，柳姨娘的身体也开始微微颤抖，

    宋朝雨忍不住上前，轻轻地握住了柳姨娘的手：“娘，我知道，这两年，您在宋家过的很辛苦。我也时常想起，咱们从前在庄子上的日子。那样的日子可真好，可也真的一去不复返了。怪我平日里没有多多注意到您的想法，才让您的心里这么南国，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

    “不，不是这样的。”

    柳姨娘知道宋朝雨的脾性，她摇头，并不愿意让宋朝雨这么想：“为娘之人，只盼着自己的孩子能够安安稳稳过得好，心里头也就痛快了。阿雨，我知道你和昌王都是好孩子。你们也有自己的日子要过，只要你们过得好，便是对娘亲最大的好处，不必你们时时刻刻挂念着。”

    其实宋朝雨大概已经猜到了柳姨娘想要说什么，想要做什么：“娘，您想离开父亲是吗？”

    柳姨娘愣了愣，而后惊讶地抬起头来，对宋朝雨苦笑一声：“你如何知道？”

    宋朝雨微微一笑：“早就察觉到，您对父亲早就失望了。其实不管是从夫君还是从父亲的角度来说，他真的做的不好。若是我，恐怕也早就会离开这个人了吧？”

    留意酒酿惊讶于宋朝雨的敏锐，又惊喜于宋朝雨的体念：“阿雨，你不反对娘亲的这个想法吗？我曾和老太太说过，却被她训斥一番。我再不敢告诉旁人，若不是这些日子陪着你，看到了你和昌王情深的模样，才意识到自己过得什么样的日子，我大概也不会再生出这般想法了。”

    宋朝雨摇头：“祖母训斥娘亲，是因为她是祖母，是宋家的老太太。她不鞥呢从一个女子的角度，来支持娘亲。祖母这一辈子要做的，便是让宋家安安稳稳的度过每一年，每一月，每一日。”

    “是，我明白，老太太没有错。”

    柳姨娘为自己的女儿如今这般镇定又从容而高兴：“我也从不曾怪过老太太，她已经帮了咱们母女许多，也护着小清儿许多了。”